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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丘:飞翔着生存

(2009-12-10 15:0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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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家园

米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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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美好家园》每期内容

米丘

米丘:飞翔着生存

1982 年毕业于同济大学建筑系,多年来在建筑设计、城市规划、艺术策展等领域建树颇丰。1996 年他在上海成立“米丘现代艺术工作室”,创作的同时致力于促进国际艺术交流,并因此获得MOVADO 文化艺术杰出贡献奖。近年来,米丘更是成绩卓著,诸多作品均获国际大奖,更在2006 年赢得西班牙Inspiration and Design 奖之后,以“东方威尼斯”同里古镇景观挪移的绝妙创意,一举拿下威尼斯双年展的唯一金奖。

 

2006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人们惊艳于一座730平方米的江南小镇——这一次把江苏水乡同里“复制”到水城威尼斯的,是建筑艺术大师米丘。这个作品不仅提升了中国城市在西方世界心目中的形象,强化了全球对“东方威尼斯”同里的印象,而且最终米丘的这一作品为他赢得了当届双年展的唯一金奖,米丘的事业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为了把同里古镇“运”到千山万水之外的威尼斯,米丘动用了两只集装箱。主题为“建构宣言”参展作品,由“碑”、“古镇印象”、“百宝箱”、“耕乐堂”、“生命之轮”、“冥思者”、“古镇记忆”及“理想建构”这八件作品构成,灵感和素材全部取自于五六千年前就有先民在此生息繁衍的同里古镇。其中的“同里镇耕乐堂木建构模型”,更是按照始建于明代,占地6亩4分,现存三进四十一间的“耕乐堂”实物以纯樟木1比1复制而成。以同里为素材的整组作品,将通过影像、听觉、嗅觉等艺术手段组合形态,给人以完整的思考感受。

 

理想主义者的精神家园

米丘是上海人,生于1960年,自小就有飞翔梦想的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米丘:飞翔着生存

 

在欧洲8年多的时间里,米丘除了艺术创作,还在挪威海涅昂斯塔艺术中心的支持下承办了“欧中文化交流计划”这样一个庞大的项目,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这个“计划”就促成了中国歌舞剧院的访欧演出、中国服饰两千年——《从毛服到玉服》综合表演等近10项交流活动。最为轰动的是他一手策划的《中国艺术五千年》艺术展,展出的200件作品全部是从中国博物馆选出的国家级文物。为了设计展厅,他从黄河运去了36吨黄土铺满地面,更显出那些文物的庄重和古朴。这个“计划”体现着一种文化态度,即从对抗到对话。

 

米丘一直在进行现代艺术的创作,而现代艺术中对抗的情绪是很强的——讥讽大众,颠覆传统,消解哲学,反叛社会,抵触科技,但在米丘那里永远是和解。回国以后,他这种和解的态度在更广泛的工作范围里体现出来:嘉兴“新水城计划”生态景观规划、上海张江高科技园区米丘雕塑公园、北京“南新仓”环境规划与修建以及黄山风景区总体规划等项目。2005年,米丘的两项作品“米丘工作室”和“陶家宅”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文化遗产保护奖,另一项目“四民公所”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文化遗产评委会创新奖。

米丘:飞翔着生存

 

BHG:你会有创作枯竭的时候吗?

米丘:当然会有。

BHG:比如说,一边是项目的合约快到期,一边是没有什么好的创意。又不愿意对自己妥协,不可以随便拿个

方案出来。这个时候怎么办?

米丘:一般来说,我还是会选择等待,再多想想。很多时候,别人那关好过,自己这一关却怎么都过不去。

BHG:一般艺术家都是理想主义者,那样就会让自己总是面临极度挑战,你会有疲惫的感觉吗?

米丘:理想主义的人总要面对一个悲观的结果——人总达不到他所认为的那个完美的理想,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对人生对未来都抱有一种悲观主义的态度⋯⋯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自己面对人生的态度正在慢慢发生着转变,我开始越来越积极地对待生活和各种想法。只要努力去做了,尝试了,虽然累、虽然有各种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但人是充实的,遗憾的同时会有满足感,这就够了。

BHG:当年考大学选择同济大学建筑系城市规划专业,是你自己的理想还是父母帮你参谋的选择呢?

米丘:和大多数同龄的孩子一样,在进入大学之前,我的一切都是在满足别人的愿望。我当时的理想是做科学家,研究航天航空技术,所以报志愿时就想报北航或者是哈工大。在报志愿前,外婆找我谈话,希望我能留在上海,为了满足外婆的愿望,所以,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同济大学建筑系的城市规划这个专业。

 

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生活是相对自由的,这种自由是一个无心的自然而然发展轨迹。生活的种种选择中成就了米丘,他真正喜欢上了所干的事,找到了自己的轨迹,一切都水到渠成。

米丘:飞翔着生存

 

游走在艺术与环境设计之间

你可以从“翼人”开始认识米丘,但那绝不是他的全部。“我总是在不断地变化着,但我从来未曾离开过这个轨迹,估计今后也不会怎么偏离这一轨迹。”在米丘看来,建筑环境设计跟艺术本来就是一回事。

 

 

BHG:你怎样从城市规划过渡到艺术领域?

米丘:进入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当时从事研究工作的状态是我自己一直以来包括现在都很向往的。然而,做了五六年,发现那时我的很多想法都只停留在设想、构思和模型的阶段,实现的可能性很小,即使有可能实现,也是不完整地实现。因为国家经费有限,工作的主要方针以保护和维护为主,这与如今开发和建设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米丘:飞翔着生存

 

此外,已经涉足艺术领域的米丘开始尝试全新的艺术形式,这在当时都属于非主流的领域,“也许现在已经很难分辨主流、非主流的东西,但自己在当时的思想和表现的形式都是一种少数派的行为,少数派所从事的事情,在20多年前的中国连展示的可能性都没有”。这反倒激起了米丘内心的一种反抗,他很有突破性和前瞻性地率先在北京古观象台等地举办个展,“在美术馆办展是不可能的了”,他却寻找各种可能性去实现自己的想法。

 

1982年,米丘从同济大学建筑系城市规划专业毕业,随后他即被选拔到北京进入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工作,之后的5年他参与了中国24个历史文化名城和44个国家级风景区规划和重建。此期间,米丘从建筑、城市规划领域转向艺术,于1985年举办了中国最早的现代艺术展,艺术与环境的结合形成了米丘独特的空间概念。

 

BHG:在北京本有很好的发展,为什么会选择去欧洲?

米丘:展览的实现不仅是对艺术品本身的展示,让作品得以展出其本身也是个具有重大意义的行为。当时的我好比站在十字路口,需要一个对自己定位的确认,我想知道自己在这世界上到底处于一个怎样的位置⋯⋯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未来是怎么回事⋯⋯我需要离开一下,换到一个新的状态,所以孤身去了欧洲,决定去做一个纯粹的艺术家。

 

1987年,米丘作为访问学者到挪威的奥斯陆大学在艺术领域继续深造,最后移居欧洲,在全球举办了近30个艺术展览。

 

BHG:在欧洲的生活是怎样的?

米丘:这种状态特别有意思。生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是整个人是处于充实和忙碌之中的。当没有完全熟悉的时候,那是一种挑战。我时时需要新鲜的生活和思考方式。

米丘:飞翔着生存

 

随后,米丘去了海涅·昂斯塔德艺术中心。“那是挪威最好的一个当代艺术中心”,他从个体艺术家的创作,转变为一个直接面对艺术,与艺术进行直接对话的状态。如果说刚到欧洲的米丘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那在海涅·昂斯塔德艺术中心工作的这个阶段,他开始组织和评判西方现当代的艺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艺术。

 

飘在四海,处处为家

从上海到北京,在北京因为工作的关系,游历了很多地方,再后来去了欧洲,最后又从欧洲回到上海,米丘云游四海的生活经历给了他丰富的社会阅历。刚回中国的米丘感觉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自己的家人朋友,感情和关系还在,但陌生的是社会的状态。然而正是这个陌生的社会,让米丘有了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这跟中国当下大量的建设有关”。人们从关注米丘的雕塑开始,关注这个用西方思维方式来保护和创意东方建筑、东方文化的艺术家,从用它独有的艺术形象填补各种空间先天的缺陷到关注尊重城市的历史发展轨迹,关注文化的传承。

米丘:飞翔着生存

 

BHG:为什么又会选择落脚中国?

米丘:过速的发展让中国欠缺的东西太多了,不仅在城市公共空间,家庭的生活中也是如此,这跟我在欧洲的所见完全不同。

 

米丘对空间的要求更高,经常向那些展示或收藏他作品的客户提出环境的要求。

 

“这毕竟是我原来从事过的专业”,然而正是这些建议让客户真正完美了他们的遗憾,“寻找艺术作品放在他们的空间里,本来就是为了填补某种缺憾”。慢慢地,人们意识到米丘仅可以提供艺术作品,他还能对空间提供极大的支持,提升空间整体的环境品质。

 

BHG:这是你提出ArTech的基础吗?

米丘:那种有机的关系让我深深迷恋,久而久之,我所表现的东西更为充足,更令人满意了⋯⋯渐渐地我意识到这似乎就是自己在欧洲涉及的环境艺术空间。艺术是感性的、非现实的;科技是理性的、社会化的。看起来很矛盾,而把这两者放到一起正是我所向往的,这也与今天的社会观念相吻合⋯⋯应该把技术的要求提得更高,把艺术乃至文化的内容与技术相结合,这就是关于ArTech的实质。”

BHG:设计了那么多的项目,你有没有设计过自己的家?米丘:目前为止,给自己设计过唯一的一套住宅全部都是白色的。我的总结是,如果不是自己设计的建筑,我就不再设计内部的空间。从那以后,我只选择精装修的房子,这样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落差了。国内的建筑质量挑战了他对于完美的追求。因“中国艺术五千年”的成功举办而重新把生活重心移回上海的米丘,从不认为自己有固定的家。

BHG:成年后,你有过实际意义上的家吗?米丘:在欧洲,我住过许多国家,北欧、英国待过很久一段时间,即使住旅馆,自己也都感觉挺好,丝毫没有不舒服。回到国内,我也没觉得自己是住在哪儿,对于家里是什么风格,住在怎样的房子里没有什么概念。自己确实有家,

但感觉又不是真正的家。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我享受飘着的感觉,憎恨束缚,“飘一代”确实是像我这类特定族群的生活状态,一点不矫揉造作。

BHG: 你如何跟家里人沟通的呢?比如说父母、兄弟姐妹。

米丘:不经常沟通。我跑到欧洲十年,跟家里人联系很少。

BHG:你会偶尔想起家里的人吗?

米丘:永远会,只是人和人的表达会有很多的不同,心里有就够了。

 

在米丘看来,人是不能脱离一些重要的东西而独自生存的。这重要的东西在他眼里,就是亲人和朋友。无论是血缘,还是其他什么缘分,偶然地大家聚在一起,偶然地又各自分离,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你可以很理性地对待,也可以很缠绵地处理。这里,他特意举了威尔·史密斯主演的影片《我是传奇》为例,整个华盛顿,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剩主角一个人和他的一条狗,独自一人待着是多么孤单多么无聊,“跟空且虚无的东西一起生活、对话、抗争,

一切都会变得乏味”。

米丘:飞翔着生存

 

BHG:你现在在上海,采取和家人怎样的沟通方式?

米丘:我现在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干脆和我父母在一起住。是同一小区,不同的房子,每天中午起床后,我就到他们那里吃中饭。这样我就省了很多事情。(大笑)

BHG:是因为艺术家追求完美,所以(你)对婚姻彻底失望,还是你总是处于工作的忙碌状态,没有时间考虑这件事情?

米丘:每个人都有适应自己的状态,我是一个彻底追求自由的人,不希望有什么束缚。说实话,我觉得这只是因为本性,一个人出差的多寡,工作有多忙碌和不去组织家庭步入婚姻殿堂根本没有关系。婚姻是一部分人的生活方式,还有人不选择这种生活方式。

BHG:因为不选择(婚姻)这种生活方式,所以你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艺术中来?

米丘: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考虑别的事情,如果选择了婚姻,相对来说,可能我的空间会变小很多,那个是我最担心的。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来做更让我觉得开心的事情。

BHG: 你会有孤独的时候吗?

米丘:当然会有,而且常常。人总会感觉很孤独,但时间长了,经历多了,自然会有很多方法来对付孤独⋯⋯找些朋友吃饭,喝点酒,或者找点事做,疏解孤独的感觉;当然也可以享受孤独,让自己继续孤独下去,甚至给自己更多的孤独。选择哪一种,就要看当时的状态了。在上海的话,我可以到外滩6号同朋友喝酒、吃饭、聊天,也可以到陶家宅品茗、创作、小憩⋯⋯”

 

家的范畴被米丘扩得很大,飘在四海的他,可以说是处处为家了。

米丘:飞翔着生存

BHG:孤独是艺术家创作的源泉吗?

米丘:孤独是艺术家创作的源泉之一,有时候它给了艺术家更多的激情。孤独可以让人更加独立冷静,独自一人的状态下,自己可以变得更加本质一些,不用去装,想问题也许会更深入一些,这样的状态自然是很自由的。

BHG:对于你来说,什么是幸福呢?

米丘:幸福是很短暂的感觉吧。幸福应该是每个人发自真心对于一些想得到的东西的感受。我一直无法理解有些人曾经甜蜜的婚姻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被粉碎,幸福竟然如此随便就被终结。幸福也可能是一个愿望,是不断连续实现完成的过程。真的幸福,也许就是上帝所说爱,付出的爱与获得的爱。

BHG: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米丘:我总是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让我很开心。如果__这算是一种幸福感觉的话,那我的幸福感越来越强了。

 

米丘:飞翔着生存

一直独身的米丘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一个美好结果的愿望。一直顺应自然而然脉络轨迹发展的米丘,从不刻意去做什么,更不会去强扭一些东西,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在自己应该存在的那种生活方式里飞翔着。原本所持有悲观色彩的观念,也慢慢被豁达积极所取代,米丘也在尝试开心地去面对生活。

 

这个像云一样的艺术家天马星空的行为方式,在很多人的眼中很难拿捏,对于他来说,“家”或许是一种精神上的归属和追求,所以在外人眼里游离、飘摇的日子,他更享受这种选择。要跟这个感觉没家的艺术家来谈“家”是个挑战。还好,率性的他对我们的问题都是有问必答。希望能将这位艺术家的生活方式更立体地呈现出来,他可能是个个案,但是也让我们更了解这样一种生活,这样让别人看上去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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