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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移民在新西兰的历史由来已久。尽管最初的中国移民能够享受到的移民权利十分有限、备受种族歧视和主流社会的排挤,但一路奋斗一路抗争,越来越多的中国移民在这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今日,生活在新西兰的中国移民Lim Sun Ngan(Betty)就向英文先驱报讲述了自己的移民故事。
以下,是来自Lim Sun Ngan的自述。
1939年,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我和母亲一同来到新西兰。当时,我们是战争难民,从日据时代的中国出逃,投靠已身在新西兰的父亲。
当时,我的父亲Lim
Hong已在这里生活了约20年,他是一座商用果园的工人,每逢时间情况允许,他就会返回中国看望我们。而和他一起在新西兰工作的,还有我的爷爷Lim
Ping。
最初,中国的妇女和孩子是不得入境新西兰的,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大批中国男人不得不与妻子儿女分开,独身前来新西兰。
这一状况,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才出现了改变。
说说我的丈夫家的状况吧。1860年代淘金热时,他的祖父从中国来到奥塔哥,在淘金热潮退却后,他在但尼丁的一间商用果园里找了一份工作,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丈夫的父亲,在十多岁的时候便来到了新西兰,与他团聚。
早年间,中国移民在新西兰的日子的确不好过,我爸爸一直这么说。但从我来到新西兰至今,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来到新西兰的时候,只有7、8岁大,一来到这里,我就被送去小学上学,而当时,我一句英语都不会。
那是Ohakune的一所修道院小学,初来乍到的我,难免感觉孤单。事情也许是由棒棒糖开始好转的——当时,我带着一大堆棒棒糖去到学校,分给别的小朋友们。
后来有不少人问我是怎么学会英语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看着周围的小朋友们,慢慢就自然而然地掌握了这门语言。
在我的学生时代,课余和周末时间我都会去果园帮忙。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年幼的我负责拾拣起枝叶和树桩,把它们规整放到爸爸的马车里。
那时候,在Ohakune,当地的农民会分给中国移民一小块灌木丛生的田地,农户们只要将这些灌木清理干净,就能免租使用这片田地若干年。而这种“交易”的麻烦在于,中国农户们费劲心血,将原本荒蛮的土地变成肥沃的农田,但在若干年后,农户们却不得不就此两手空空的离开。
1948年,我的爸爸就遭遇了这样的麻烦。当时,他在Mangere买了一小片有温室的田地准备种植葡萄,于是我们便举家搬迁到了奥克兰。而在此之前,爸爸对葡萄的种植可谓一窍不通。
后来,我爸爸在Pukekohe买下了一座稍大些的花园,方便他的爱马Ginger活动休息。Ginger年迈离世后,父亲怎么也舍不得把它送走,于是借来了一辆推土机,把它的尸体埋在了这里。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第一次遇见了我的丈夫Young Kai Jue (KJ)
。当时,他从奥塔哥来到Pukekohe,探望他的表亲。
1955年,我们结了婚,在Balclutha附近的Stirling定居,KJ的父亲是那里的一名种植者。我们的儿子Gary就是在那里呱呱坠地的。
1957年,我们在Bombay买下了一片约30英亩(约12公顷)的果园,自那之后,我们就一直在那里生活。
虽然如今我们已经退休,但我们仍然深爱着果蔬种植事业,不仅是因为我们以此维生,更因为关于它的一切都非常有趣——你需要在户外工作,你可以和其他的伙伴们一同耕作,甚至边干活边闲聊,你也可以安排自己的工作节奏。
此后,我们又诞下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儿。她们分别是Sharon,
Leanne和Teresa。和Gary一样,每逢课余时间和周末,她们都会来果园里帮忙。
当然,孩子们也有其他的课余活动。Sharon想要养马,于是我们圈出一小块不适于种植的田地,围上栅栏,让她饲养马匹。我们还给她买了一架钢琴。
直到1974年,我们才购入了第一台电视机。
由于忙于商业种植,我的闲暇时间并不多。当地的邻居们都非常热情友好,他们总是邀请我一起打高尔夫,但我却不得不告诉她们,我是真的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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