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把爱分成三半儿》 By 张四美
(2011-12-28 22:41:18)| 标签: 转载 | 分类: 心情 | 
墨尔本到晚上9点半天空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仿佛太阳就躲在那触手可及的另一边,褐红色的天边在银白色月光的交映下,眼前的远方已成为了你的向往。。。
 
世界又要敲响2012的大门。有多少人在期待,又有多少人在忘怀。
 
我依然还是你见过的那副模样,时哭时笑。这都无所谓,所谓的是我想哭的时候自己能哭出来,想笑的时候能让你们看到。
 
最让我失望的是我学会了愤怒,撒谎和恐吓。我本想这是“武器”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但接踵而来的是自卑,抱怨和自责。好像跳进了万丈深渊。总以为可以把自己的内心深深的隐藏,其实它的存在早已被你们发现。如果我所谓了能是另一个结果吗?
 
此时我有种屹立在黎明前悬崖边上的感觉。在长途奔跑后的静止中,才深知来时的崎岖是如此的幸福。
 
有些事情是不是今年发生的我真记不得了。我在乎的是我永远能记住他/她们。
 
我和Jet在一起呆了近十年。这中间有些磕磕绊绊,我都没在意,他也没再提起。当我在意的时候我和他就要分别在通向飞机的海关入口处。十年的点点滴滴一下子要我承受不起它沉重的分量,我一个人坐在候机室里直到听到Jet电话里说:“过关很顺利,你回去的时候慢点开”。我哽咽的连“嗯”的一个字都没发出来。心里默默地说:“保重啊哥们!”。
 
至今手机里还留着Jet在澳洲的电话,我们都是有些怀旧的人。我相信多年后再次见面,他看到那个号码一定感到惊讶和亲切。
 
阿诺比我小4岁。我们试图成为一个心理医师和病人的关系,结果“惨败”了。我们成为了朋友。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幻想。我认识诺诺的时候她才4岁。一个阳光温暖的下午,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我和诺诺坐在80年代北京大杂院的门礅儿上,一左一右。诺诺自己玩着小手儿,脸蛋儿红得像个大苹果,唱着大人听不懂的歌谣。而我坐在另一边遥望着天空发呆。一会儿诺诺跑过来用“小喇叭开始广播了”的节目里才能听到动耳的童声和我说:“哥哥,你和我玩儿吧”。“去,一边儿去,我正幻想我的未来呢”。 “哥哥,什么是未来啊?”“你个小屁孩儿,你不懂”。诺诺看我不和她玩儿并没有泄气。她用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拉住我的两个食指左右摇晃地说:“哥哥,妈妈晚上给我做肉肉吃,我偷一块儿送到你屋里去?”诺诺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停顿在圆圆的脸上,可爱的等待着我的回答。“好吧。。。”
 
晚上诺诺跑来我的屋子里,站在写字台前和台面一样高。小心翼翼的从红棉袄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儿又肥块儿又大的红烧肉。“哥哥,给!”手和口袋里都是油。“哎呀,诺诺,你妈看见你把衣服弄脏了,又得磁儿你了。快去把手洗了”。 “来,哥哥给你用毛巾给你擦擦口袋”。诺诺一边按照我说的去做一边调皮的冲着我笑。
 
吃完了肉我把诺诺抱上床一起看动画片〈花仙子〉。看着看着她就睡着了。晚上阿姨说要把她抱回屋里睡,我妈说就让孩子在这睡吧,外面冷别受风。阿姨怕诺诺尿床还是把她抱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在院子里刷牙,诺诺跑过来说:“哥哥,我昨天晚上没尿炕,你尿了吗?”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走开了。
 
嗯,这就是我心中的诺诺。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在“游戏”间寻找着永恒的快乐。。。。。。
 
也许是我的敏感在作怪。我很少再和阿诺提起过路梅,也不想知道。只是她们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奶奶没有什么变化。以往不太稳定的情绪让她自己的身体健康时好时坏。我从来没有放弃,但是我确实有些精疲力尽了。奶奶是从小把我带大的,我现在一直在照看她。这几十年的彼此关爱和愤怒,再关爱再愤怒的循环过程已成为了我和她不可分割的锁链。
 
2012年我就要35岁了,和妈妈有19年没联系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在工作空间休息的时候,我都几次想起了妈妈。
父母离婚的时候我才9岁。当时选择我爸不是我的意愿,是因为他凶恶的样子我害怕他打我和我妈。如今我生活在海外是托了我爸的福,但这没能奠定我们父子关系的基础。我们已经快2年没说话了。而每当我想起妈妈的时候我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责。我知道她一直在找我,我也知道她的处境很艰难。只是我现在身不由己。我不是不想见到她。。。。。。妈妈,我还能再爱你一次吗?
 
年底总得要写点东西。我不喜欢叫它诗,因为我不是诗人。题目早就想好了,叫〈细雨,枫叶,雪与晴〉可就是写不出来了。诺诺还一直做在小板凳上等着呢。好妹妹再给我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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