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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论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

(2011-10-10 07: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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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教育思考
论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
来源: 《基础教育》2010年第7期 作者: 刘彩姣
                          [字体: ]

要:传统的知识观是建立在哲学认识论和心理学理论的基础之上的,是一种“物性”标准和绝对真理标准,对理解教育中的知识问题具有局限性。教育工作者应站在教育学视野下理解知识及其特性。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具有动态性、丰富性、个人性、意义性和严密性等特性。

关键词:教育学视野;知识观;知识的结构

        

知识问题是课程的核心问题和基础问题。要等察一个时代课程所面临的问题,就必须深入分析这个时代所面临的知识问题。”[1]事实上,知识问题一直是课程领域尤其是课程哲学领域争论不休的问题,有人坚持哲学认识论视野下的知识观,有人坚持心理学视野下的知识观,有人坚持后现代主义视野下的知识观。这些形形色色的知识观中,唯独缺少了教育学视野,缺乏从教育学的立场来看待知识及其与学生发展的关系,这是一个应该引起人们重视和反思的问题。

一、传统的知识观,使得教育的局限性

不同视野下知识观的取向是不一样的。长期以来,人们把知识置身于哲学认识论和心理学立场中讨论,一直强调知识的普遍性、真理性、确定性,知识占有、标准答案、取得高分成为他们的共同追求。这种建立在哲学认识论和心理学理论基础之上的知识观,使得教育领域中的知识学习具有局限性,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传统的知识观是一种“物性标准

传统的哲学认识论理解的知识是一种静态的库存知识,认为知识就是被搁置在人类认识成果总库中的那些东西,是前人积累下来的经过了系统的理性思维并以符号的形式保存下来的过往经验,是理性的产品”[2]。这是一种客体化、对象化的知识理解,把知识作为一种事实。在这种静态知识观下的知识学习强调人对知识的占有和控制,认为占有的知识量越多越好,强调学生对“人类知识宝库”的打开和接受,强调学生“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

现代认知心理学把知识定义为:主体通过与其环境相互作用而获得的信息及其组织,并将知识划分为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两大类型。认知心理学虽然重视主客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强调根据不同类型的知识设计测验,以评价学习者的知识掌握程度,但认知心理学关注的仍然是知识的客观性,将知识看成是学习者进行信息加工的对象和原料,并且其对知识的测量和评价只对显性知识有效,也就是外显的现象和行为,而对人的内部心理活动过程、对人的非理性因素、对缄默知识无能为力。因此,认知心理学的知识理解实质上也是一种对象化、事实性的理解。

置身于哲学认识论和心理学立场中的知识观的实质是一种物性标准。物性的主要特征是没有生命、没有思想、没有情感,是以物理实在的方式、以工具理性的态度,把知识当作物品一样地展示出来,把学生也当作物品——知识的容器,剔除了价值和意义的因素。因此,物性的知识学习强调学生控制、占有知识的能力,强调学生这个容器的容积大小,认为知识占有量的增长就意味着人的发展和成长。无论是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学对知识掌握的层次划分,还是加涅对智慧技能的层次划分,他们都将知识看成是一种物性标准、一种技术理性,缺乏人性,缺乏对人的意义世界、人的精神世界的关照,知识获得与人的生成和发展之间没有联系。

这种物性知识观对教育领域的局限性在于:第一,容易导致教学的知识授受主义倾向。为了掌握更多的知识量,教师会加班加点地给学生灌输教科书上的各种知识,学生只能被动接受、记忆和重复,学生的情感、体验,教师的理解、创造,教学的情境、过程都不复存在。正如弗莱雷所说的那样:学生变成了容器,变成了由教师灌输的储存器,教师越是往容器里灌输得彻底,就越是好老师;学生越是温顺地让自己被灌输,就越是好学生。”[3]第二,容易导致教学文化性的缺失。当知识不再被视为一种可探询、可分析、可切磋的东西”[4],而被物化为有形的、可操作的、可测评的符号形式时,教学的文化性就丧失了。教学只是一种机械的投入——产出式的掌握、再现过程,学生的唯一目标就是死记硬背已经物化为东西的文化。这种物性教学教给学生的只是文化的形式,而不是文化的本质,学生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心灵却越来越荒芜。

()传统的知识观是一种绝对真理标准

哲学认识论立场下的知识观强调知识的客观性、确定性和普遍性,深信客观真理的存在,认为知识是一种主观与客观相符合的认识成果,是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样,真理的认识、知识的生成就是“准确地再现心外的事物,因而去理解知识的可能性,就是去理解心灵在其中得以构成这些再现表象的方式”。[5]

这种真理性的知识观,实质是一种绝对真理标准,即认为知识学习就是复制和再现知识的本来面貌的过程,以是否客观地再现知识的原意作为衡量是否获得知识的标准,强调理解的唯一性、正确性。绝对真理的知识观实际上是传统的哲学解释学的原意说在教育中的一种体现。传统解释学提出了文本理解的原意说,认为最好的理解就是找到已经客观存在着的作品的原意,理解就是重构作者意图,设法恢复和重现作品的原来内容。在心理学和教育学领域,以“原意说”为基础的“绝对真理”标准不在少数。例如,认知主义的学习理论虽然重视学习者内部的认知过程,但他们仍然强调知识的客观性,并且内部的认知过程也没有办法进行观测,因而其知识观仍然强调学生对知识的接受和再现,而对学生的非认知因素视而不见。此外,周浩波提出了知识掌握的“意义标准”,其含义是“领会知识的客观意义才能算是真正掌握了知识”。[6]他所说的客观意义其实是指知识的假定性意义、知识的原意,其实质仍然是“绝对真理”的知识观的一种体现。

这种绝对真理知识观对教育最大的负面影响就是导致教学缺乏生命力,学生缺乏个性。为了能够原汁原味地呈现知识的原意,标准答案成了教师和学生共同追求的目标。凡是与标准答案不符合的看法,一律认定为错误,即使是语文、历史这样的人文学科也不例外。有一个经典的教学案例最能体现教师对标准答案的迷信:一位教师问学生:冰融化了是什么?一位学生快乐地回答:冰融化了是春天。这是多么巧妙而富有想象的回答,而教师却认为学生是错的,因为标准答案是水。在绝对真理标准的压迫下,知识教学成了“颁布圣旨”的过程,教师和学生都把教材知识、标准答案视为“圣旨”,教师是宣读“圣旨”的“钦差大臣”,学生则是“领旨”的“顺民”。[7]这种高度统一的标准窒息了教学的生机与活力,使教学成为机械重复的过程,抹杀了学生的个性,使学生由入学前的各种不规则图形变成了千篇一律的正方形

二、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

哲学认识论和心理学视野下的知识观只看到知识的客观性、确定性、普遍性,而没有看到知识与人的意义关联,因而缺乏对人的精神建构、人格发展和生命价值的关照。在以人为出发点和根本目的的教育场域内,教育者应该站在教育的立场上来看待知识,树立知识的教育学视野。教育学视野不同于传统的哲学认识论和心理学视野,它是一种人本立场、创生立场和价值立场,注重把握知识与人的发展、人的命运和人的幸福的关联,以激发人的生命发展的潜能,促进人的个性丰富与自由解放为最终目的。

 ()知识的结构

 在教育学视野下看知识,知识由三个不可分割的要素组成。

 第一是符号。符号是用来指称一定对象的标志物,是信息的外在形式或物质载体,是意义的体现者。任何知识都是以特定的符号形式存在的。符号知识记载的是人类的认识成果,它以书本或其他物质为载体沉淀下来。符号知识的学习具有普适性的价值和意义,是人类公共知识和经验的一种传承。这个层面的知识学习是非常必要的,通过这种客观符号,人才能认识知道某种事物,才能进一步发展思维能力、生成新的意义。教学不能仅仅停留在符号传递层面,否则便成了生硬肤浅的教学。

第二是思维形式。知识的思维形式是指知识所内聚的一种理性的心智。赫斯特认为,最有价值的知识是人类理解世界时形成的七八种独特的、基本的和逻辑上明确的认识知识的形式[8]这说明,知识蕴含了人类认识、理解世界的智慧方式。人之所以通过知识学习能够转识成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知识具有内在的思维形式,它解决了关于为什么怎么样的问题。因此,在知识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不仅要提高学生的认识能力,更要发展学生的智慧和做事能力。

第三是意义。意义是指知识内具的促进人的思想、精神和能力发展的力量,是知识与人的发展之间的一种价值关系[9]费尼克斯指出,知识是意义的领域。但在知识与人相遇前,知识的意义是假定性的。教育的目的就是要通过知识与人的相遇,促进意义的生长,变知识的假定性意义为现实性意义。从这个层面来看,知识学习就是不断生成新的意义的过程,就是逐渐形成价值观的过程。

知识的三个组成部分不是割裂的、对立的,而是有机联系的。符号是意义的基础和表现形式,思维形式是符号知识转化为意义的桥梁,而意义是知识的核心。只有把握住这三者之间的内在关联,才能理解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的丰富特性。

()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特性

1.动态性

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是一种动态知识观,认为知识不是一成不变的永恒真理,不是静止的、冷藏库式的知识,而是基于前人的认识成果,通过师生互动而产生的新的意义系统[9]这种通过师生互动而产生新的意义系统的过程是一种动态生成的过程,其本身就具有内在的价值和意义,而不需要通过预设的目标加以证明。这也许是杜威主张教育无目的论的原因之一。因此,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强调知识以及知识获得的过程性和动态性,知识的学习和评价不仅要关注预设的知识和假定性的意义(但不要求学生获得的知识与预设的知识完全一致),更要关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学习方式、学习策略、思维方式等理性因素,学生的情感、思想、态度、价值观等非理性因素以及学习过程中的一些非预期结果,如学生通过网络、自学等产生的一些新想法、新发现等等。

2.丰富性

首先,从类型上看,个体运用知识的实践活动是丰富多样的,如日常生活时实践、科学技术实践、道德实践和艺术实践等,因而对知识的理解也有日常理解、科学理解、价值理解和审美理解等多种类型,由此决定了知识类型的丰富性。因此对每个学生的发展来说,同一知识内容在不同的实践活动中,在不同的情境下,其现实意义是多元的、多样的,意义的实现方式也是无限的。证如费尼克斯所说:从理论上说,意义的多样性没有止境。意义形成的不同原理也被认为是无限的。” [10]以数学知识为例,从日常生活实践这个角度出发,我们只要运用数学知识解决生活中的问题就实现了知识的意义,比如计算、测量等等,而从审美需要这个角度出发,就要求我们要能从数字、符号、图形中发现并欣赏数学的美,比如对称美、逻辑美、简洁美等等,这样才是实现了数学知识的美学价值。其次,从层次上来看,知识是由符号、思维形式和意义三个由低到高的要素构成的,体现了知识层次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从此意义上来看,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并不排斥传统的知识观,而是内在地包含了又高于传统的知识观。知识的符号要素相当于传统的知识理解,强调学生对字、词、句、概念、语法、规则等的重复和再现。而思维形式和意义要素正是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所强调的部分,即重视学生对各种思维形式的掌握和个性化意义、现实性意义的获得。总之,知识的类型和层次决定了知识的多样性和丰富性,这也要求我们要以一种开放的态度来理解教育中的知识问题。

3.个人性

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具有个人性,这可以用海德格尔的理解的前结构和伽达默尔的成见来解释。海德格尔认为,前结构是理解不可缺少的前提。所谓前结构是指个体进行理解活动时的背景知识的总和,由前有、前见、前设三个层面构成,包括个体的文化背景、社会背景、传统观念、风俗习惯、精神思想状况、物质条件以及在理解之前的见解和假设。伽达默尔把海德格尔的“理解的前结构”统称为“成见”、“先见”或“偏见”,也称为理解的“视域”(horizon)。这些前结构成见在人们进行认识活动时会发生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个体的前结构成见的存在为个性化的知识理解提供了前提,为新的意义的生成提供了可能。因为每个学生的社会文化背景、精神思想状况、经验、习惯等因素都具有差异性,他们在理解知识的过程中所获得的认识也必然不尽相同。因此,我们不能用一个高度统一的“绝对真理标准来限制学生的知识学习过程,而应该用一种个性化的标准来突出认识的多样性和独特性,通过知识学习促进学生的个性发展。

    4.意义性

教育学视野中的知识具有意义性,因为当知识成为存在的一部分,知识就和各种欲望、想象、权力、责任和利益分不开了[11]从这个意义上说,教育中的知识都可以作为人文知识来看待,而人文知识的基本问题不是真理问题,而是幸福问题[12]这就将知识与人的生活、命运和幸福关联起来,在知识中加入了情感、态度、价值观等因素,在知识与人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意义关系,即一种与人的精神成长和生存处境相连的内在价值关系[13]因此,知识获得的过程不仅仅是掌握符号知识,以此来改造社会、创造财富的过程,更是一个生成新的意义、实现“心灵的转向”(柏拉图语)的过程。教育领域的知识教学既要追求知识的功利价值、物质价值,更要追求知识的教化价值、精神价值;既要关注学生是否掌握了知识,更要关注他们所掌握的知识是否融入了自己的信念、情感、体验、希望等各种非理性因素,是否形成了自己的见解和主张,领悟了人生的意义。

5.严密性

从某种意义上说,严密性可以视为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最重要的一个特性,它可以防止知识落人蔓延的相对主义感情用事的唯我论[14]尽管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强调知识的动态性、丰富性、个人性、意义性,体现了一定的不确定性,但不确定性并不意味着任意性、随意性,相反,它应该具有一定的严密性,以发挥其最大价值。但这里所说的严密性不同于我们传统理解中的客观、精确、统一,而是指确定性和不确定性的统一。即知识学习既要允许学生可以自由地融入自己的背景、经验、情感、态度等因素,形成个性化的理解、体验和感悟,同时又要帮助学生在知识和自身发展之间建立一种“有意义的和转变性的对话”,[14]在这种对话过程中发现知识本身内具的理性的光芒、无限的智慧和严密的逻辑[9]实现学生的全面和谐发展。  

教育学视野下的知识观较好地处理了个人、知识、教育、世界之间的关系,有利于实现知识学习的丰富价值。在这种知识观下,个人通过教育既掌握了关于世界的知识,更获得了加入世界的知识,既有心智,更有心事[11] 

 

参考文献:   

[1]郭晓明.课程知识与个体精神自由——课程知识问题的哲学审思[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5.   

[2]郭元祥.知识的教育学立场[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9(5).

[3]保罗.弗莱雷.被压迫者教育学[M].顾建新,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4]张华,石伟平,马庆发.课程流派研究[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0.

[5]罗蒂.哲学和自然之镜[M].李幼蒸,译.北京:三联书店,1987.

[6]周浩波.教育哲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7]姜美玲.课程知识观的隐喻转变:从“水桶”到“探照灯”[J].全球教育展望,2005(3).

[8]HirstPHLiberal Education and the Nature 0f Knowledge [M]LondonRoutledge1965

[9]郭元祥.知识的性质、结构与深度教学[J].课程.教材.教法,2009 (11).

[10]贝利.费尼克斯论意义的领域[A].唐晓杰,译.//瞿葆奎.教育学文集·智育[G].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3.

[11]赵汀阳.心事哲学(之一)[J].读书,2001(3).

[12]赵汀阳.知识,命运和幸福[J].哲学研究,2001(8).

[13]周燕.从知识的外在意义到知识的内在意义——知识观转型对教育的影响[J].全球教育展望,2005(4)

[14]小威廉姆E.多尔.后现代课程观[M].王红宇,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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