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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幸福小说完全版1

(2009-12-28 2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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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楔子】 

他是——任光晞! 

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经过六年,他已不复当年那个大男孩的模样,现在的他,看来成熟冷峻,就连沈睡时,眉宇之间也隐隐透著一股森郁。 

这六年来,他过得可还好? 

虽然与他分别,她仍是不争气地注意著关於他的消息,她知道他成了个年轻有为的律师,还有个美丽聪慧的未婚妻。 

「你很幸福,对吧?」 

梁慕橙呢喃地问,眷恋地凝望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这六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已经学会了心如止水,不可能再起波澜。 

但当这样看著他时,她的心,不由得加速了跳动的韵律。 

不晓得他醒来后,第一句话会对她说什麼?当年与他分手,他暴跳如雷,她在他眼里看见浓浓的恨意,如今,他依然恨她吗?或者已船过水无痕? 

她希望能与他和平相处,多希望能像从前最甜蜜的时候一样,跟他快乐地谈天说笑…… 

一声细微的扰动惊醒了梁慕橙的思绪,她用力咬唇,看著任光晞缓缓睁开狭长深邃的眼,默然直视她。 

她心韵如擂鼓,鼓起所有的勇气绽开微笑。「嗨,光晞。」 

他眯起眼,微微蹙眉。「你是谁?」 

「什麼?!」她愕然,不敢相信。 

「你是谁?我在什麼地方?」他问话的口气,好冷淡,看著她的眼神,毫无一丝温情或留恋。 

他不记得她! 

梁慕橙顿时感到胸口冰冷,全身轻颤。 

没想到多年来她一直牵挂在心的男人,竟然,忘了她——


第一站  贵公子与便当妹·邂逅

他想走,慕橙却不让步。

「先生你不能走,你这样还是没解决问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有空吧时间花在赌气、谈恋爱、妨碍别人……」

那来的正义使者?

「小姐,你知道吗?爱管闲事是会出事的……」

 

鱼市场。
搬完一箱又一箱鱼货后,梁慕橙立刻冲到老板面前。「老板,昨天跟你订的货,你没忘吧?」

「当然啦。」老板笑眯眯。「你要的野生石斑,我特地留了一条最好的给你。」

「老板说算我员工价,所以刚好两千块对吧?」说着,梁慕橙从随身包里掏出钱来,想给老板,他却摇摇头。

「你在我这儿打工杀鱼,做事认真,这两千块,就当额外给你的工作奖金好了。」

「真的吗?」梁慕橙眼眸一亮。「谢谢老板,谢谢」她不停道谢,小心翼翼地吧两千块钞票放会包包里,这下普考的报名费有着落了,真是太好了。

她开心地从老板手中接过一袋活鱼,匆忙拔腿就跑,为了让鱼保持鲜度,她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赶回学校餐厅。

奔到公车站,公车刚好来了,他利落地跳上车,找到最后一排避开阳光的位子坐下。

她抱着一带鱼,免不了散发出阵阵鱼腥味,附近的乘客纷纷投来了嫌弃的一瞥,她已经习惯了,浑不在意,竟自拿出英文参考书,复习单词。

公车靠站,一群小朋友嘻嘻哈哈地上车,乱七八糟地哼着某个曲调,梁慕橙一愣,听出那旋律正是『G弦之歌』,是她小时候最爱弹得曲子,也是爸爸最爱听的曲子。

她不觉发愣,听着听着,手指在参考书上轻敲起来,假装自己正弹着琴,在一排黑白琴键上变魔法……

还弹什么啊?你爸就是把你宠坏了!年纪小小什么都不缺,他已经死了,死了!只留下一屁股债给我,你以后就跟我一样一无所有,什么都么有!听懂了吗?没有钢琴,没有生日派对,什么都没有!


小阿姨歇斯底里的怒骂暮地在她脑海回荡,她停下动作,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虽然比小时候更修长,却已不再细嫩,手指上布满着冻伤的细痕。

这是一双配不上钢琴的手,从很久很久以前,她便认命地放弃了钢琴的梦想,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梁慕橙咬了咬牙,逼自己回神继续背单词,什么梦想与回忆都是徒然,现在对她而言,考上普考才是最重要的。

伎——

公车忽然地一阵晃动,司机急促地踩刹车,车内所有乘客东倒西歪,梁慕橙也不禁失手,眼睁睁地看着鱼袋滑出去——

                       *

「给我下车!」

一辆光线亮丽的跑车,放肆地停在路中央,挡住后头公车的路,而车上一堆俊男美女,丝毫不管这行为对他人造成的不便,竟然你来我往地争吵。

「为什么要我下车?」美女娇声抗议。「你是吃醋吗?好,为了你,我可以把以前的战利品全丢了!」说着,她卸下名牌耳环及钟表,连脚上的高跟鞋也一并脱下。「这样可以了吧?其他男人送的东西,我都不要了,你可以不用吃醋了吧?」

「谁说我吃醋了?」俊男冷笑,斜眼倪人的眼神很恶质。「我是给你机会,离开全世界最烂的男人,那就是我,任光晞!下车!」

美女愕然,见他来真的,立刻换一张脸,委屈地撒娇:「光晞,别这样对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好,那我给你十秒钟时间,掉一滴心痛的眼泪来看看,证明你有多喜欢我。」俊男讽刺地出考题。

美女拼命眨眼,偏偏泪腺很干,怎么都及不出伤心地眼泪,她忽地恼了:「任光晞,你在耍我吗?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我绝对不跟你分手!」

不会吧?有必要这样赖定他吗?

任光晞又好气又好笑,明明他就是个举世无双的烂人,这些女人干嘛一个个非巴着他不放?他嘲讽地扯唇,正想发话,一阵恼人的鱼腥味暮地冲鼻袭来,他嫌恶地皱眉,眸光一转,只见跑车前不知何时站了个年轻女孩,长得算有几分姿色,清秀可爱,可惜打扮朴素又土气,怀里还抱着一袋煞风景的臭鱼。

他正是梁慕橙。「先生,我不想打断你们对话,不过能不能请你暂时把车开到一边,让公车能开走?」她一副正气凛然的表情。

任光晞冷哼:「抱歉,是她想谈,我并不想。」语落,她潇洒的跳过车门,随手将钥匙丢给身后的张艾莉:「车我不要了,就当分手费。」

他想走,慕橙却不让步。

「先生你不能走,你这样还是没解决问题,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有空吧时间花在赌气、谈恋爱、妨碍别人,拜托把车开走,后面已经塞车了!」

哪来的正义使者?

任光晞挑眉,见慕橙一脸认真严肃,坏心顿起,忍不住想逗她:「小姐,你知道吗?爱管闲事是会出事的,比如说,让一个男人对她产生兴趣。」说着,她邪邪地靠近慕橙。

慕橙直觉往后退。

张艾莉看出男友正在对别的女孩调情,更火大,也跟着下车,朝慕橙凶巴巴的呛:「拜托!人家谈恋爱,你多管什么闲事?滚开啦!」

「应该滚开的是你吧?」

公车上一堆三姑六婆旁观任光晞与张艾莉的霸道无理,禁不住出声驳斥。

「这两个年轻人,真不是款!那个小姐,别让他们说那么多,一巴掌给它下去啦,真是肖仔!」一群人鼓噪地要慕橙拿出正义的魄力。

但慕橙怎可能无故打人?正犹豫着,反倒是任光晞笑笑地在她耳畔低语:「小姐,你很有guts,我欣赏你,不过这样很难让我有台阶下,这样吧,你就算版帮我个忙如何?」

「什么忙?」慕橙疑惑。

任光晞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推她上跑车,然后从张艾莉手中抢回车钥匙,替她插进钥匙孔。「哪尼想要这辆车离开这里,就自己开吧。」

「可是我不会开啊。」

「很简单,我叫你。」他语气温柔。「先一脚踩刹车,一脚踩油门,然后发动引擎……,就是这样。」

慕橙照他的指示,一一动作,等她发现不对劲时,跑车已猛然往后退,装上公车——


这家伙,真是坏透了!居然骗她倒车撞公车。

慕橙超郁闷,眼看袋里的活鱼已病怏怏的苟延残喘,更气自己太无知,才会被那个可恶的男人耍着玩。

 他那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大伙儿一起闹上警局,很好玩吗?
   
问题是,他好像真的觉得很好玩,吊儿郎当地翘着双腿,面对警察的质询,一脸的漫不在意。
「我说,警察先生,你问我这么多干嘛?开车的可是那位正义小姐,她撞坏了我的车子,我应该有权利叫她赔偿吧?」

什么?还要她赔钱?

慕橙简直目瞪口呆。「明明是你要我开车的……」

「我想想啊。」光晞不理他。「保险杠,烤漆、内装……起码要十几万吧。」

「先生,你别闹了。」慕橙又气又急,不想与神经病撕破脸,免得事情更难收拾,只好缓言相劝。「请你跟警察说实话,是你要我倒车的。」

「我又不是白痴,这样讲保险公司不会陪我耶。」

「拜托你别玩了,我只剩十五分钟吧这条鱼送回去。」她心急地望向搁在桌子上的活石斑,不料光晞注意到她的视线,竟然一把将鱼抓过来,朝垃圾桶射了个漂亮的弧线。

慕橙震惊,终于忍无可忍:「你这个自私、目中无人的神经病!你的人生一定没有在乎的事,所以才能这么无所谓地伤害别人!我告诉你,真正被伤害的是你自己,是你在自甘堕落,吧自己当垃圾,往垃圾桶里丢!」

好一篇长篇大论,骂得精彩,骂得好啊!

光晞刻意忽视胸口异样的紧窒,嚣张地鼓掌。「bingo!我就是垃圾,从八岁那年没了老爸后,便得了PTSD,童年创伤心理障碍,懂吧?我就是无法控制我得到情绪,爱惹是生非,自甘堕落,像个垃圾一样活着,这样你满意了吧?」

慕橙愕然。她那么小便失去了爸爸?那不是和她一样吗?

她有些心乱,正不知该说什么,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施施然走进警局。

「又想给我一个新挑战是吗?光晞。」他似笑非笑。「公共危险?冲撞公车?这种案例我还真没办过。」


看见他,光晞脸色一变,但不一会,又恢复欠扁的神情。「其实林大律师你不用出现,我自己也可以搞定的,你替我瞎掰的那个童年创伤心理障碍,我全背下来了,不信你问问这个女人,刚刚是不是被我唬住了?」

他是唬她的?慕橙蹙眉。

「不承认自己有病,也是病症之一,我这里有任先生的医生开的证明。」小林律师像是习惯了他口出惊人之言,表情镇定,朝警察递出一份文件。「很抱歉,我的当事人有情绪管理的问题,目前仍在接受治疗,所以由我全权代理她处理法律方面的手续。」

警察接过医生证明,不悦地扫了一眼。「林律师,不管怎样,还是请你劝劝任先生,三不五时闹到警局来,说实在我们也很头大,要不是看在他是圣德大学董事长儿子的分上……」

「是,我很明白,各位辛苦了。」小林律师利落地截断警察的抱怨。

原来他就是圣德大学董事长那个无法无天的儿子。

弄明白光晞的身份后,慕橙转头望向他,眼里多了几分不屑。

光晞顿时懊恼:「看什么看?」

「没事。」她冷淡地别过眸,懒得跟他多说,反正从此以后两人各不想干,没必要与这种人多所牵扯。

※※※

「慕橙,你说你今天撞车了,怎样?没事吧?」

圣德大学学生餐厅,下午休息时间,一个年轻男孩喳呼地冲进来。

慕橙正在厨房帮忙小阿姨洗碗,听见这熟悉的嗓音,愣了愣,洗净双手,在围裙擦干,一面走出来。

来人是花拓也,慕橙的好朋友,目前就读于圣德大学园艺系,生平最是惜花怜花,更以保护慕橙为己任。

「拓也,你怎么来了?」她讶异地问。两人不是刚刚才通过电话吗?

「我来看你啊!」花拓也放下抱在怀里的盆花,激动地揪住慕橙肩膀,番视他全身上下。「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很好。」慕橙微笑,安抚地推她坐下。「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花拓也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我刚听你在电话说你撞车,有多紧张。」他担心地望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去开车撞公车?」
「还不是遇到一个神经病?被他耍了。」提起早上飞来横祸,饶是让慕橙一向性情温和,也不免有气,那个花花公子不但骗她撞车,还害她平白损失了一条新鲜活石斑,不得已必须花钱再买一条,好向小阿姨跟阿财叔交代。

「神经病?到底是谁?我去找他算账!」花拓也也悻悻然地握拳头,谁敢找慕橙麻烦,就是跟他过不去。

「算了,已经过去了。」慕橙摇头,不想好友去招惹那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反正我以后不可能再跟那个人有什么交集了,这次就当我倒霉好了。」

「哎,慕橙,你这人就是心太软。」拓也叹息,看着慕橙的眼,藏不住仰慕。

她不是心软,只是不想找麻烦。

慕橙苦笑。「可惜早上那一闹,把跟你从图书馆解出来的那本《活用英文文法》也搞丢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顶多我买一本赔给学校就好了,无所谓。」拓也安慰她。

「可是……」

「慕橙!你这丫头要偷懒到什么时候?还不快过来帮忙?」小阿姨尖锐的噪声从厨房传出来。

慕橙一凛。「抱歉,拓也,不能跟你多聊了,谢谢你来看我。」

「~,等一等!」拓也见她转身要走,急忙喊住她,巴巴地抱起桌上开的灿烂的盆花,递给他。「这花送你。」

「好漂亮!」慕橙接过。「这是桔梗吧?花语是什么?」

「嗯,是,是永不变心,为你、守候。」拓也结结巴巴地回答,若有深意。

可惜慕橙没听出来,只是欣喜地道谢,朝他挥挥手,嫣然一笑。

拓也伸手护胸、只觉那甜美的笑容像一支箭,正中他爱的红心。


※※※

一枚飞镖破空射出,正中标靶红心。

几个围观的大学生起共鼓掌。

「真不愧是我们圣德大学的太子爷,厉害,厉害!」一群人拍光晞马屁。

他漠然听着,继续射飞镖,夜店里音乐摇滚,热闹非凡,她的心却空虚安寂,一片荒凉。

他独自啃噬寂寞,直到两个死党阿健和Jacko簇拥着将一个畏首畏尾的宅男推上来。

「帮你报仇的人,就是他了。」阿健介绍。

宅男看看意气风发的光晞,自叹不如,推推黑框眼镜。「谢、谢谢你,任同学。」

「那,愿赌服输。」Jacko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光晞。「一周内搞定张艾莉,算你行!」

光晞冷哼地接过钞票。「早知道我就赌大点,难度比骗一个三岁小孩还低,什么国贸系的校花?还搞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她若有所思地瞥向宅男,后者接收他实现,羞愧地低头。「建议你以后谈恋爱,挑漂亮的可以,不要想得到她们的心,因为她们没有!知道吗?不要再当笨凯子让人削!」她将一袋张艾莉留下的「战利品」倒在宅男面前。「哪,这些拿去网拍卖一卖,能回收多少是多少,卡债缴一缴,不够的就当时这次教训的学费。」

「是,谢谢。」宅男将自己一时昏头献出的「战利品」一一回收怀里静悄悄地离去。

「好了,让我们恭喜光晞又成功解决一个魔女。」Jacko喧嚣地吹口哨。「接下来的目标是……」

「算了,我没兴趣了。」光晞意兴阑珊,忽然觉得这样的打赌游戏有够无聊,尤其想起今日在警局,无端被一个自以为是正义使者的笨女孩骂垃圾,更加觉得无聊透顶。「我不想玩了。」

「天哪!游戏才正要精彩,你怎么能腿粗?」Jacko哇哇叫。「你知道吗?这次的目标可是很有挑战性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假仙女,拽得很,全校男生都要不到她电话,要征服她简直比大黄蜂打败米卡登还难……」

管他谁打败谁?他又不是变形金刚!

光晞悄悄地撅唇,正想拒绝,阿健忽地将手机凑上来,让他看目标的照片。

「你瞧瞧,这假仙女,长得还不赖吧?」

光晞惊愕地瞪着照片,这女孩,不就是早上在警局里骂他垃圾的哪一个吗?

这下事情可有趣了。他眯起眼,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冷笑。

 

午餐时分,餐厅最忙碌的时候,阿财叔负责在厨房炒菜,小阿姨来回送菜,慕橙则是负责为前来用餐的大学生门打菜。

三人分工合作,齐心为餐厅打拼,其中慕橙等于是餐厅的活招牌,她年轻漂亮,气质又好,每回一站在餐柜前,便吸引一群男学生蜂拥而上。

她很清楚大部分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为了餐厅生意,只能尽力摆出清甜礼貌的笑脸,为大家服务。

「原来你就是最近在学校掀起旋风的便当妹啊。」一道满是嘲弄的声嗓,在她面前落下。

她愕然杨眸,欢向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是任光晞!这个有钱太子爷怎么会来这种穷酸学生餐厅用餐?

「你来这里干嘛?」她警戒地收敛笑颜。

「怎么?我家开的餐厅,我不能来吗?」她说话的口气总是那么惹人厌。

慕橙蹙眉,撅头不理他,为其他同学打菜。

光晞见她态度倨傲,剑眉一拧。「哎,这家餐厅的服务态度真的太差了,我从进来到现在都没人打招呼,看来应该换一家厂商来做。」他若有所指地感叹。

慕橙身子一僵,很明白他话中含义。

小阿姨跟阿财叔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家餐厅的经营权,可不能毁在她手上。

她僵硬地回过头,强迫自己微笑。「请问任公子要吃点什么?我们餐厅的牛肉面跟虾仁炒饭都很受欢迎,还是你想来一份午间套餐?」

「我才不吃这种地方的东西。」他拽拽地鄙夷。

她忍气。「那请问你来餐厅做什么?」

「我来,只是想亲自通知你一声。」他倾上前,不顾周遭同学好奇的注目,轻狂地撂话:
「明天跟我出去约会!」

「什么!?」她震住了。

「听不到国语吗?我要你跟我约会。」

这算什么?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啊?

慕橙眼眸点亮怒火:「也许任大公子时间很多,用不完,可我不一样,我很忙,明天还要工作,没空……」

「活用英文文法。」他慢条斯理地吐出几个字。

她愣了愣,暮地恍然。「我的书!在你那里,对吧?」

「我查过了,那本书是一个叫花拓也的人帮你借的,今年都22岁了才混进我们学校园艺系,还是体育保送加了三十分才进来的,她擅自帮非本校学生租借图书,你觉得他会不会明天就被学校开除了?」

这算是威胁吗?慕橙握拳,恨恨地咬唇。这 可恶的家伙既然是董事长的独生子,的确有可能利用特权作出肆意开除同学那种恶劣的行径。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耸耸肩,表面笑得温暖无害,眼神却冷冽冻人。「明天中午十二点,餐厅门口见,一分钟都不许让我等。」


太子爷所谓的约会,竟然带她来到冰上曲棍球场,看她率领一群队员练球。

什么嘛。

慕橙暗暗在心底抱怨,他帅归帅,有必要爱现到强迫不相干的女孩看他耍帅吗?也不晓得他到底安什么心,莫名其妙宣布要跟她约会,在校园里吹起一池八卦春水,也把她小阿姨爱慕虚荣的心撩发起来。

「加油!慕橙,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我跟你阿财叔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一早,小阿姨便乐呵呵地拉她起床,为她精心打扮,还硬逼她换上这件细肩带无袖的洋装,害她在这冰球场里面冷的发抖。

到底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慕橙频频看表,只想快点结束约会好拿回拓也借给她的书,她不耐烦地抬眸,正巧瞥见他从对手棍下抄球,利落地过人,一杆将球扫进球门。

球场里顿时响起热情的欢呼声,女同学门挤在看台上,为他叫好。

慕橙实在不懂为何这间大学的女同学都那么爱慕光晞。只见他摘下防护面罩,朝看台送出胜利的飞吻,瞬间又俘获无数颗芳心。

慕橙翻白眼,目光与光晞相接,他似乎对她的不以为然很气恼脸色一变。

裁判吹哨声,比赛继续,光晞朝Jacko比了个手势,Jacko会意,刷刷地滑过冰面,奋力往他身上一撞。

他毫不抵抗,应声倒地。

怎么回事?球场里惊呼声此起彼落,慕橙见光晞迟迟不起身,也不禁有点小担心,起身张望。

练习中止,队员们搀扶光晞离场,观战的同学们也纷纷作鸟兽散,只留慕橙一个人呆呆坐在看台上。

现在该怎么办?他受伤了吗?没事吧?她是不是该去休息室看看情况?

正迟疑着,一件外套从她身后罩落,温暖她发抖的身子,她愕然回眸,迎向光晞俊朗的脸庞。

「你……不是受伤了吗?」

他耸耸肩,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我可不像我的车那么脆弱,只不过撞了一下,进厂维修三天还没好。」

他故意提及那辆跑车,该不会又想要她赔偿吧?

慕橙不愉地蹙眉,还来不及说话,光晞忽地冲她眨眨眼。「趁现在球场没人,要不要玩玩?」

「噶?」她一愣。「玩什么?」

光晞神秘地勾唇,拉她进球场,弯身替她穿上曲棍球鞋。

「我们叫这玩儿“球刀”。」他笑着解释。「哪,你站起来,试试看。」

「不行啦,我不会溜冰。」她推拒。

「学就会了。」他不由分说地牵着她的手滑上冰面,她怕摔倒,只好紧紧抓着他。「可以了吗?我要放手了哦。」

明知她重心很不稳,他却坏心眼地申明要松手。

「不要,不可以!」她直觉摇头。

「哇,我没听错吧?」他可恶地挑眉。「梁小姐这是在求我不要放手吗?我是不介意牵你的手啦,不过……」

听不得他挪揄,她赌气地用力推开他,但很快便遭报应,娇躯一晃,差点滑倒,幸而他及时伸手拦住她细腰。

「乖乖的,不要动。」暧昧的低语吹拂她耳畔。

她一阵颤栗,暗自祈祷自己耳根别不争气地发红,努力板起脸,摆出泼辣的模样。「任光晞,你到底想怎样?你强迫我跟你约会,就是打算这样欺负我吗?」

「这怎么算是欺负?」他凉凉地笑。「我是好心想教你溜冰。」

「我没兴趣学!」慕橙反驳,挣扎地想甩开他的手,他却反手将她转几个圈,从她背后紧抱着她。

「其实我是想跟你道歉,便当妹。」他似笑非笑地澄清。

他说什么?慕橙愣住,看不见他的表情,再加上两人姿势亲昵,跟心神不宁。

「我跟你道歉,你的鱼、你的时间、你的清白、对不起。」他嗓音沙哑,语气听起来很真诚。

她不禁心跳加速。「如果……你真心想道歉,就放开我。」

他闻言,果然放开她。

她站在原地,傻傻地看他如大鹏展翅,从容地在冰上滑行,然后一个凌厉的冲刺,凝定在她面前。

她被那样的急速吓到,想起他方才还更队员激烈地冲撞。「你……不觉得这种运动很危险吗?你不怕吗?」

「是有一点职业伤害没错,不过这正是我喜欢曲棍球的地方。」她拾起颗冰球,递给她。「只有在被撞击、被伤害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真正地活着,其他时候,跟死了没两样。」

为什么?慕橙心口一震,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他是认真的吗?

她迷惑地注视光晞,明明说着教人伤心地化,嘴角却勾着那么懒散的笑,好似一切都无所谓。

记得在警局里,他曾提起过有童年创伤心理障碍——那真的指示玩笑嘛?

「你知道巴哈马?有一次她在宫廷演奏,她的大提琴被人动了手脚,出了G弦,其他弦都断了,所有人都等他出丑。」她喃喃说起故事。

 


他奇怪地挑眉:「所以那?那又怎样?」

「后来巴哈就只用一条G弦,即兴演奏了一首咏叹调,那首曲子,就是现在很有名的“G弦之歌”。」

G弦之歌?听到这曲目,光晞眼神瞬间暗下,好半天,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你无缘无故,干嘛说这无聊的故事?」

「这是我爸告诉我的。」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与他分享。慕橙惆怅地轻叹。「就算在最困难的时候,只要我们呢有心,嫣然可以演奏出最动人的乐章,人生也一样。」

什么意思?他瞪着她。

「所以就算你有时候觉得很难过,很痛苦,也千万不要说刚刚那种话。」她对他微笑,笑得那么清淡,那么温柔。

光晞心弦揪紧,这一刻,忽然怀疑自己是否该继续玩这种毫无意义的打赌游戏,但不过数秒,她便压下异样的情绪。

反正他的人生,本来就毫无意义……

一念及此,他心一狠,冷声下令:「闭上眼睛!」

「为什么?」慕橙不明所以。

他不解释,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滑倒她面前,伸手遮住她双眼,倾身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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