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黄鼠狼引出家庭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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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读书郎旧事》之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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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的政策越来越宽松,早就允许农民百姓养一些畜禽了。看着别人家养了一年两年没有人管,这说明国家已经允许了,才敢养。这是当时大多村民百姓判断国家政策允许度的方式,因为当时通讯上还不发达。收音机开始在村里普及,都是装电池的。因为整个小庙乡,已经不叫公社了,但是村民还弄不清楚,老是公社、大队的叫着,还没有通电,全乡还看不到电视的影子,更甭说大石头沟了,全都点煤油灯呢。
王兰兰一下子就养了10多只兔子。他让饱儿爸赵三木在正房和东厢房的临接处搭了五个兔子圈,每个圈里至少两个兔子,一公一母住在一起。王兰兰希望她的兔子能够不断生子,子再生孙,子子孙孙的不断生仔,好卖钱还账呀。于是,饱儿下课后多了个营生儿,就是每天都必须去割兔食儿,需要和母亲一起照顾兔子的生活。
大石头沟的地边、山坡又留下了饱儿的足迹,什么兔蔓子草、三叶菜等都是兔子的好食儿。而兔子也很好玩,是钻到土里,盗个洞,在洞里下崽儿。
有一天一只狐狸来院子里来抓兔子,被三镇和三木抓住,打死炖炖吃了。那时的老百姓还没有保护动物的概念,村里的邻居,二爷赵新篇家的儿子们都被叫过来偿鲜儿。
你养兔子,我养鸡。住对面屋的赵三镇媳妇兰花在正房西侧的墙根下搭起了鸡窝。
在春天的时候,本来是鸡下蛋的时候,兰花拣过几次鸡蛋。可是,有时判断着得下蛋了,回来一看,鸡窝里却没有鸡蛋。怎么回事呢?兰花想是有人偷着拣呀。连着许多天拣不着鸡蛋,他就一直怀疑是嫂子或者是小饱、饱妹偷着拣鸡蛋了。但是她一直也没有问。
一日周末在家,饱在炕上正写百凤老师留的作业,突然听到兰花婶子的鸡窝里的鸡呼啦呼啦地拍着翅膀,还不停地叫。饱儿就跑到鸡窝跟前去看,一只黄鼠狼从鸡窝窜了出来。叼着鸡蛋跑了。
好巧,兰花婶正好从外面回来。
“饱儿,你——”老婶看饱在鸡窝前,她以为是饱偷了她的鸡蛋,“你为什么偷鸡蛋,你要吃,你可以跟我要啊!你怎么这样,我对你------”
“婶,没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我都看到了,你还赖。”
“我没有偷鸡蛋,是黄鼠狼。”
“别瞎说了,你这个孩子,我告诉你妈——”饱婶不信。
等赵三木和王兰兰从地里回来,饱婶告诉他们饱偷了她的鸡蛋。父母就冲写着作业的饱儿来了,让他把婶子的鸡下的蛋还给婶儿。饱上哪给整鸡蛋去呀。家里当时就他自己一个人儿,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跪着!”赵三木对饱怒吓着。
“死孩子,混蛋玩意儿,鸡蛋呢?”三木抄起一个扫地的扫帚抡圆了打起饱儿来。
三木还在训着饱儿,王兰兰急了,从丈夫手里夺过了扫帚。
饱婶就认定饱儿偷了鸡蛋,饱妈没有找到就也说饱儿没有偷。
从这时起,饱家和婶子家开始闹起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