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嗑的工夫》A Time to Talk【美】弗罗斯特

分类: 英诗汉译 |
(原诗韵式ABCADBCEED;拙译以全韵谐之。)
When a friend calls to me from the
road
And slows his horse to a meaning
walk,
像是要走过来-马步已放缓,
I don't stand still and look
around
On all the hills I haven't
hoed,
堆种的庄稼地还没锄完,
And shout from where I am, What is
it?
更未在原地发出那类呼喊:
No, not as there is a time to
talk.
I thrust my hoe in the mellow
ground,
Blade-end up and five feet
tall,
And plod: I go up to the stone
wall
For a friendly visit.
就为会会友伴。
-by
【附1】:徐家祯教授译本-
一个朋友在路上喊我,
他放慢马儿像要【跟我说[话]】。
我并没站着不动,
将还没锄完的【山地】环顾一下,
再朝他喊道:“不,现在没空,
你想说个啥?”—
我放下五尺高的锄头,
把锄柄往肥沃的土里一插。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石墙走去,
与朋友【开始】友好的【对[话]】。
译注1:
有过的一段自说自话。但是,就是翻译这么一首貌似简单的短诗,却花了我很多时间。
简单的场景在诗里记录下来有意义吗?
是)谈话的时间(了)”。再看诗内,不是有“No, not as there is a time to talk”这么一句话吗?这句话的
意思是:“不,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间”。与题目的意思正好相反!从这个矛盾,我就悟出了全诗的意思:
诗人原先望了望四周大片未锄完的田地(look around on all the hills I haven’t hoed),觉得应该对那位朋友说:“不,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间”—我没有空!但是后来一想,改变了主意,就放下锄头,停下手头的工作,走向石墙,接待朋友的访问了。诗人不是想说“友谊比工作更重要”吗?这就是这首小诗的主题。
关系很难搞清:他说,一位朋友走过田边想跟他说话时,他明明“没有”站着不动,却又说看了看四周没锄完
的山地,并回答友人:“你想说什么?我(现在)没有时间说话。”既然他已经跟朋友说“没时间说话”了,
怎么接着他却放下锄头,向朋友(石墙)走去,跟他谈话了呢?前后不矛盾吗?
看看四周没有锄完的大片山地,“没有”在原地大声对朋友喊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没有时间说话。”
也即是,第三句里的那个“don’t”覆盖了整个四行诗句。
而缓慢地向石墙走去,迎接朋友的拜访。
说:(他朋友)slows his horse to a meaning walk。这句话中每个词都很简单,中学生都看得懂,但什么叫
“meaning
walk”呢?meaning就是“意思”之意;walk就是“走”。meaning
walk
当然不懂!全句译成“把马儿放慢到有意思的走”,懂吗?更加会使读者一头雾水了:难道马的走路还有“有
意思”和“无意思”之别?!
的脚步呢?他不是表示想要诗人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跟他谈话吗?放慢马儿的步伐,这是有暗示意思的,这就是
所谓的“meaning walk”(有含意的一种走法)!
读起来让人能够容易理解,而且还要看起来像首诗歌呢?这却又是另一个问题了。这是第三个“难”。
“做了”的一连串动作之间,加了一个破折号;
译成“有含义的走法”或“意味深长的步伐”这种似是而非的、硬译的语句;
出他的误译、硬译,以及任意添加、改动之处,更不用说中文语句的不通了。我把有各种问题的译句均用红色
标出:
当一位朋友在路上喊我
而且减慢了马儿意味深长的步伐,
在那无人注意的小山上
我并没有停手四处张望
只是埋头应了声:“干什么?”
不,这里没有工夫闲谈。
我将锄头插入松土,
刃底立起足有五英尺,
然后缓慢地走开了,去石墙那边
为了一个人来这儿坐坐。
还是大名鼎鼎的“诗人、小说家、翻译家、中国物主义(!)代表人物”—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物主义”为何
物—头衔十分吓人!我更惊奇地发现,原来这位徐淳刚先生已经在几年前就出版过一本《弗罗斯特诗精选》了。
这个译本竟然不但已经出过增订本,而且网上还有作者签名的收藏本,卖价1000元!
网上,竟然可以找到这本《弗罗斯特诗精选》中收有的全部译诗(因为前面附有该书目录)。我没有看过徐先生
所翻译的每一首弗罗斯特原诗,所以,主要只选看了我译过的或我读过的那十几首。一看之后,实在无法恭维徐
淳刚先生的翻译功底!我可以大胆地说:几乎徐先生翻译的每首弗罗斯特的诗歌,都不是有英文理解的错误,就
是有中文表达的错误,更不用去谈译文的“达”和“雅”了!这样的翻译也可出书,岂不贻误读者、贻笑大方!
译注2:
他工作—还有大片山地要完工—的责任心。不知为何,这首诗忽然让我想起了白居易的《问刘十九》:也是那么
通俗易懂、朴素清新,同样记录了一个真实的生活情景,还描述了一种淡淡的友情。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附2】:
一个朋友从路上招呼我
放慢他的马像要【和我说话】;
我不是站着没动,环顾
一下我尚未锄完的【山坡】,
再朝他喊道:“什么[事]?
不,我现在得不着暇。
我放下我五尺来高的锄,
把锄柄插进肥沃的土壤,
踱着步子:我走向石墙
跟他友好地【致[意]】。
【附3】:自娱自乐君两译本-
一位朋友在路上同我打招呼,
并有意放缓他坐骑的脚步。
我没站着不动,也没环顾四周,
更没看我那些尚未耕作的山头,
只是大声敷衍问道: “啥情况?”
不,不能因没工夫,不聊上几句。
我便把锄柄插入松土,
锄头在上足有五英尺高,
接着缓慢地走向石墙,
只为那瞬间问候问好。
一位朋友在路上招呼我,
并放缓他坐骑的脚步。
在尚未耕作完的土丘上,我不停干活,
无瑕起身四周环顾,
只是大声问道:“啥情况?”
不,不能这样,应有工夫聊上几句。
我便把锄插入松土,
锄头在那足有五英尺高。
接着缓慢地走向石墙,
只为短暂叙旧问好。
(谢谢草堂君和陆飚君,我对初译再作修改,请你们再批评,远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