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去北京朝阳区一家以“老北京炸酱面”闻名的饭店吃饭。同行的有老婆、老婆的两个表妹。我们点了四碗炸酱面，两个热菜、两个凉菜。平常我和老婆来，基本上只点两碗炸酱面，肯定够饱。今天点的，也肯定够吃了。

但旁边的男服务员不依不饶，“再点几个菜吧，肯定不够吃。”并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的样子。我不懂察言观色，“肯定够吃了，我们不想剩下打包。晚上还要到别地儿吃饭。就这吧。”

男服务员就是不走，“肯定不够，要不再加两个凉菜。”

我愉快的吃饭心情，登时很堵，“是这样啊，我认为，我们点的，肯定足够我们吃了。如果你觉得不够。这样，咱们互相不浪费口舌了。你看，现在吃饭人很少，服务员很多，要不，你让别的服务员来服务我们这桌。您先休息下去？”

男服务员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慢慢地走开了。

我急忙喊来了大堂经理，跟他详细说了刚才的情况，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更换刚才的服务员，因为我们是来吃饭，他这样的情况，真不知道他会在我们饭里怎么样？第二，请大堂经理确保我们的安全，让刚才的服务员，至少距离我们十米远，我们是来简单吃个饭，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大堂经理表示了道歉，也承认，我们点的炸酱面和菜，远远够吃了，可能还会剩下不少。他向我们保证了上两点。

幸好，在整个用餐和离开的过程中，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男服务员。我们的面全吃完了，菜都只是动了动筷子而已。

后来，我们决定，今后不再到这家“老北京炸酱面”为特色的饭店吃饭。

二

晚上到达家所在的小区时，刚过饭点。小区桔黄的光晕里，到处是出来遛狗纳凉的老人。当然，也少不了小不过三五月、大不过七八岁的孩子。

我刚走入小区小广场的边缘，突然，有什么东西，朝我腿上射击了两下，感觉是冲击的水流。

我扭头，看清楚了。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把大水枪，冲我打了两枪。看我扭头了，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哈哈”的笑，笑里带着得意。

我等了有半分钟。没有回应。这男孩子还在笑，他旁边的大人（看上去50岁出头一精干老太太）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就问老太太，“你家孩子不是先天弱智，也不是多动症吧？”

老太太一愣，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也没有其他控制不住的疯病吧？比如羊角疯、神经病什么。”

我不等她回答，又直接说，“如果没病。一个5岁的孩子，也该懂点事了。如果不懂事，以后就是祸害。”

老太太终于发话了，“听到没有，快向叔叔道歉。”

我转身走了，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道歉。

但我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其实已经坏了废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能不能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那只能看造化了。

可惜的是，造化往往弄人。

  （作者：董江波，网络作家、半壁江中文网创始人、天涯社区著名版主，已出版长篇小说《孤男寡女》《守候是我能给你最好的爱》，诗集《春花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