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来的画荷人
中国人喜欢荷花,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是历代画家笔下的波光荷影,还是文人雅客吟诵莲荷的千古绝句。更有家喻户晓的《爱莲说》,都充分表达着人们对荷花出于污泥而不染的人格赞叹。
每年夏天荷花开放的时候,我都会不期而至的来到中山公园,一次次在那荷塘边信步徜徉,采摘我心中的那份素雅皎洁,还有那份浓妆淡抹的妖娆。
七月的一个清晨,我再一次来到公园的小西湖,湖边和曲廊上已经有了不少赏荷的市民,更有那些长枪短炮的摄影发烧友,也在这晨光中扑捉着荷花的靓颖。
我扭头一看,在小西湖西岸的堤坝上,有两位异国他乡的女性在湖边画荷,出于好奇,我走上前去,看她们专心致志的油画写生。她们一老一少,老的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而那年轻的女孩也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她们各自支起一个画架,聚精会神的从事自己的艺术创作。
出于礼貌和尊重,我没有打扰她们,只是在旁边静静的观察他们写生的过程。我无从知晓她们是来自哪里,只是从肤色和面容来看,感觉她们可能来自于欧洲。我也不知她俩是什么关系,亦或师生?抑或母女?只是从她俩画箱里成堆的油画颜料和老旧的调色板,意识到她们不是一般的油画爱好者,一定是从事油画的专业人士。
因为我也喜欢油画,所以我认真的看了许久,看她们观察荷花的表情,看她们娴熟的调色和精准的笔法。那位年长者绘画之老道,油然而画布之上。画面上既有大块面的涂抹,又有精到的点睛之笔,她色彩明暗处理之和谐,远近透视关系之合理,无不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受。
我不知西方人赏荷是出于什么角度,他们会不会理解中国人赋予荷花那人格的赞美。我想她们很可能只是面对一片盛开的荷花,就像是面对玫瑰郁金香一样,只是通过这种写生,刻画这种美好的意境,表达自己心中的审美情趣。她们很可能难以理解东方文化中那些含蓄的寓意,那些人格化的精神境界。这也许就是东西方文化的主要差异之一吧。
我静静的拍下了一组她们写生过程的点滴情节,这组画面很美,是完全不同于观花赏荷的意境之美,而是一种艺术的感染力,是对绽放的荷花一种别样的吟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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