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与近
(2010-10-12 11: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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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1967年,阿斯图里亚斯获得了诺文奖。就在这一年里,马尔克斯出版了他的《百年孤独》。
1976年,马尔克斯被拍下一张受伤的照片,只见他左眼乌青,鼻梁带伤,袭击他的是略萨。
1982年,马尔克斯被授予诺文奖。
2010年,略萨被授予诺文奖。
或许,这就是诺文奖的花絮或者花边。没有必要追究略萨打人的是非恩怨,也没有必要追问这是略萨获奖的绊脚石还是加分因素,但我们可以说这样的巧合有助于理解诺奖,如果把百年诺奖看成一个亦庄亦谐的文学类纪录片,那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1920年,法国外交官莱热在北京西郊的一个道观里,写出了史诗《阿纳巴斯》,据说文字是极其晦涩的,可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以佩斯的笔名摘取了1960年的诺奖文学桂冠。
1930年,辛克莱·刘易斯成为第一个获奖的美国作家,除了被认定的文学成就外,评委会对刘易斯的获奖背景并不讳言——因为他是具有瑞典血统的美国移民后裔。
1996年,诗人希姆博尔斯卡以其单薄的诗作获得了出乎人们意料的奖项。
1997年,意大利演员达里奥·福获文学奖,人们在怀疑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不得不惊讶评委会的眼光。
1999年,君特·格拉斯凭借《但泽三部曲》让评委会写出了获奖理由。有一位年轻的书店老板鼓励我买下了它们。可是,它们并没有给我带来阅读的快感和内心的共鸣。在我几次拿起又放下的过程中,我反而想念着格拉斯的短篇《左撇子》。
2000年,法国华人作家高行健喜获该个奖项。有人说,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高行健得奖都具有不可否定的积极意义。或许,意义是不可否定的,可是,文本本身的价值在哪里呢?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灵山》好在哪里,我甚至要说,无论从那个方面看,《灵山》都乏善可陈。
原本是给孤独一份慰藉,没有想到却做成了一面模糊的铜镜。天底下的事情,难免就是这样的欲说还休不说也罢。
尽管没有找到一个完整的版本,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讲个听来的段子。段子的大意是,某人要求手下去找一条龙来,具体标准是:动物,四条腿,眼睛凸出的,皮肤不怎么光滑的,能在岸上也能下水游泳的。手下人非常严谨地去找了好多天,结果欣喜若狂地回来说终于找到了。主人大喜说快拿来看,这一看就看到了一只蛤蟆。主人大怒,我要的是龙不是蛤蟆。手下人备感委屈道,你说的条件它哪点不符合啊。
我没有贬低和贬损蛤蟆和作者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不管什么评审,即便它没有夹杂任何个人偏好与思想偏见,最终胜出的难免不是龙而是蛤蟆,或者龙与蛤蟆联袂登场——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国际化特征之一。
1901年,诺文首次颁奖,枝型吊灯照耀下的学院大厅没有迎来首位得主普吕多姆。普吕多姆病了。或许,无论时间还是空间上的远与近,这已经无巧不巧地开启了诺奖在人文领域绵延不绝的遗憾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