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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01 12: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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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巡河的最大隐患：有违法治而作茧自缚
天马良驹
终于完成了本学期最后一轮“巡河”任务，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下周考试终结后就是暑假，不可能再安排我巡河吧？
一夜酣睡醒来，不得不想，教育局的领导大人们在强制各学校安排教师巡河的时候，考虑过相应的法律后果没有？如果有一点法制精神或法治意识，绝对不会作出这种有悖“依法行政”法治精神的荒唐安排，因为这其中的后果相当严重。
也许局领导们不知道《都是蚊子惹的祸》的案例：学校因蚊子多给学生发蚊帐，但却没有给学生挂好蚊帐，学生被蚊子叮咬引发乙脑医治无效身亡，“发蚊帐”成为学校赔偿的主要原因。
《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二十四条“学校对未成年学生在校内或者本校组织的校外活动中发生人身伤害事故的，应当及时救护，妥善处理，并及时向有关主管部门报告。”该法再没有其他关于学校、教师对学生校外监管的规定。
《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第二条“在学校实施的教育教学活动或者学校组织的校外活动中，以及在学校负有管理责任的校舍、场地、其他教育教学设施、生活设施内发生的，造成在校学生人身损害后果的事故的处理，适用本办法。”
《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第十三条“下列情形下发生的造成学生人身损害后果的事故，学校行为并无不当的，不承担事故责任；事故责任应当按有关法律法规或者其他有关规定认定：
（一）在学生自行上学、放学、返校、离校途中发生的；
（二）在学生自行外出或者擅自离校期间发生的；
（三）在放学后、节假日或者假期等学校工作时间以外，学生自行滞留学校或者自行到校发生的；
（四）其他在学校管理职责范围外发生的。”
《贵州省学校学生人身伤害事故预防与处理条例》、《贵阳市中小学生人身伤害事故预防与处理条例》的相关规定也是对《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依葫芦画瓢，内容基本一样。
《教育法》第二十九条
为了预防学生安全事故，以上从中央到地方的3大“条例”（法规性质，权利高于相应的“文件”多多）都明确界定了学校和教师的监管权在“学校实施的教育教学活动或者学校组织的校外活动中”，学校和教师只有对“在学生自行上学、放学、返校、离校途中发生的”学生有教育指导的义务，这一点，在“安全压倒一切”的今天，没有哪个学校、那个教师没有做到。因此，教师正常教育教学之外的时间是受《劳动法》、《教师法》等保护的休息时间，是教师的合法权益。但因为被强制巡河，教师的正常休息被剥夺，正常生活被打乱，如巡河回校回家饭都来不及吃就必须赶着给学生上晚自习等。
强制教师巡河显然是违背法制、法治精神的。
更为可怕的是，教育局（或许是某委、某政府）的这种违法行政有一个重大的隐患。巡河主要是采用统计学生路径而据此蹲点的“守株待兔”，不可能监视到每一个点，“盲点”毫无疑问存在，学生一旦不按照路径行走在其他地方或在盲点出事故，教师巡河将成为家长找学校和教师麻烦的重要借口。
另一点，现实中学校和教师随时都有下午放学后的政治学习、业务学习，这是不能丢下学习去巡河的，出事故的可能性更大。
至于下雨天和其他客观原因不应该巡河出现事故，也有可能。
那样，我们不难模拟一种辩护情景：
（教育局）学校、教师：某某是“在学生自行上学、放学、返校、离校途中发生的”溺水事故，学校没有责任。
家长及其辩护人：既然教育局的文件规定要巡河，那巡河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们没有巡河或巡河不负责任有盲点才导致了事故，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教育局）学校、教师：……（无话可说）；……我们是履行一种道义……（强词夺理）……
家长及其辩护人：是道义，就是义务，就是责任；是责任，没有履行，就要承担失职的责任；世上哪有无事找事的人，你们认了巡河这件事，巡河就是你们的事，你们就要把它当回事，你们没有把它当回事，出了事故，你们就要负责。
……
这就是作茧自缚！
参考案例：
CCTV2：都是蚊子惹的祸（播报全文）
CCTV.com
大家好！这里是《经济与法》。我们先来看下这张照片，这是安徽省黄山市黄山区周龙俊夫妻俩和17岁儿子周凯的合影，这张照片是2006年6月拍的，当时他们的儿子刚参加完中考，一家人上街去买东西，正好遇上一家婚纱影楼在搞免费试营业活动，谁都没想到，这张幸福、温馨的照片，却暗藏着改变一家人命运的玄机。
2006年7月3日晚上，他们17岁的儿子突然生病，2天后病情加重，生命面临严重威胁。周龙俊夫妻俩说，儿子发病的根源恰恰留在了前面这张照片上。
原来他们儿子周凯手上有很多被蚊子叮咬过的疙瘩，听他们夫妻讲，这只是儿子手上裸露出来的地方，其实，儿子手臂、脚上、身上还有很多被蚊子叮咬过的疙瘩，他们家的灾难就是从这些疙瘩开始的。
他们夫妻俩最早注意到儿子身上的这些疙瘩，还是2006年6月17日，儿子从学校放假回家，准备参加初中升高中的中考复习阶段。
周凯的父亲：叮咬的部位主要集中在这个，手上，脸上，脖子上，脚上都有的，我讲凯凯你手上搞这么多疤，他就说学校的蚊子太多了，是蚊子叮的。
儿子身上的这些疙瘩，他们夫妻俩看了也很心疼，可看儿子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所以没太在意。几天后，他们陪儿子到黄山区参加完中考回到家里，发现儿子不爱说话，精神也不太好，他们夫妻俩还以为是儿子考试压力太大造成的，直到2006年7月3日晚上，他们才发现儿子有点不对劲，赶紧带着儿子去了附近的村医疗所给他挂挂水。
吊完（盐水）以后再量一下体温，去的时候是38度4，吊完了盐水以后是37度6的样子。
体温降了下来，周龙俊夫妻俩也稍稍安稳了一些，以为儿子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常见病，可是，第二天，儿子在打完点滴后，体温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他们夫妻俩又急忙带着儿子赶到黄山区中医院，在治疗的时候，儿子出现了意识模糊的现象。
梅桂枝：挂点滴的时候，他老是撕贴在这里的胶布，撕啊撕，听我们讲了情况，（医生）说很严重，我们这里的条件也有限，你们赶紧转到（黄山）区人民医院。人民医院看了说医生说赶紧转到感染科里面。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我讲感染科，我说我儿子没有受过什么细菌感染啊，怎么送到感染科。
梅桂枝：就跟我们讲，你儿子病情很严重。
周龙俊：他讲可能就是乙脑。
“乙脑”？周龙俊夫妻一听就蒙了，一下子搞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突然会得这种病？医生告诉他们，这种病的学名叫流行性乙型脑炎，每年的七、八、九三个月是它的流行季节，这是一种由病毒感染引起的急性传染病，直接造成病人大脑中枢神经系统损害，表现出来的症状就像他们儿子这样，主要是高热、呕吐、意识障碍、全身抽搐、呼吸衰竭等，这是一种死亡率很高的疾病，病人就是恢复过来了，也大多会留下一些智力障碍后遗症。周龙俊夫妻胆颤心惊地听完医生的解释，还没回过神来，却收到了儿子的病危通知书。
周凯的母亲梅桂枝：病危通知（书）一下给我们，叫我们签字。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当时我都晕倒了，小孩子开始（昏迷），意识障碍已经严重了。
眼看病情无法控制，区医院建议他们赶快转院，于是，他们连夜租车又赶到了安徽省立医院，经过医护人员的紧急处理，病人的体温总算稳定下来了，但省立医院的初步诊断和区医院的诊断一样。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根据多年的临床经验来讲，你小孩子就是“乙脑”，他说没有进一步的经过验血，但是我们现在就是按“乙脑”来治。
就在周龙俊儿子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中考成绩出来了，周龙俊委托家里的人去拿儿子的成绩单，并且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儿子就读的学校，老师们听说后也感到非常意外。
安徽省黄山公学校校长金校长：当时我们也非常吃惊，想到这个周凯同学平时在学校里面身强力壮，长的也很漂亮这个小伙子，有17岁了，个子也很高，当即我们李（副）校长就是马上从口袋里面掏了两百块钱给他，就讲你买一点什么东西给周凯吃吃。
当得知病情严重，需要大量治疗费用的时候，学校还主动拿出四千块钱用于治病，而且学校还准备下学期一开学，就发动全校师生捐款。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医生的一番话却让家长和学校成了对立面。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医生）说“乙脑”病毒主要是通过蚊虫叮咬，尤其是叮过带有病毒牲畜的蚊子，这种病从畜生身上转过来的。
一提到蚊子传播，他们夫妻马上想到儿子身上的那些疙瘩，也就是这张照片上这个地方，当时为了照相的时候好看一点，他儿子还专门穿了一件长袖衣服。没想到这些疙瘩居然是罪魁祸首，那么带病毒的蚊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面对医生的询问，周龙俊夫妻也很疑惑，因为“乙脑”的传染源主要是动物，像猪、牛、羊、鸭、鹅、鸡等，其中猪是重要的传染源，那么，周龙俊家居住的地方有没有这些动物呢？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周龙俊：没有养过，没有养鸡也没有养猪，我们这里环境应该是很好的。
问：周围有没有什么别的，就是邻居养猪养鸡的？
周龙俊：没有，没有。如果养我们站在这里可以看得到的。
周龙俊说儿子在家里被蚊子叮咬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他们家有七、八年没有养猪养鸡了，所以，更没有带病毒的蚊子。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蚊子到哪里去是有的，但是在我这儿很少，本身我们气候条件很少有蚊虫，就是有我们也做好防范措施的。
周龙俊说，他们家一直都很注意卫生条件，相反，他们对儿子所在学校的卫生条件很担心。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我儿子在第二学期说，这个学校把校址搬到了多年无人居住的，一个原人民大学培训中心所在地。
听周龙俊讲，儿子就读的学校，以前还可以，卫生条件都还不错，但是搬家以后学校的卫生条件就差多了。
梅桂枝：哎哟，原来就是那个样子的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我自己去拍摄的，这个学校一墙之隔就是一座大型养鸡场，这个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我儿子出事以后这个学校很快就搬走了，现在这个门全部封掉了，你可以看到那个玻璃明显的破了，那个纱窗（坏）的，我上次第一次来看之前就是这样，原封原样没有动，到食堂去看一下。
周龙俊：这个就是养鸡场，跟学校就是一墙之隔，你如果站在这个墙角你看到那个鸡粪，很明显，这个我们看得到的，而且养鸡场的蚊子可以说特别的多，可以讲带着“乙脑”病毒的蚊子也可以在这里，也可以这么走。
随后，周龙俊来到儿子曾经住过的宿舍楼前，他说，儿子的宿舍就在一楼，由于周围的树木太多太密，没人打理，宿舍里白天也不见阳光，所以一到夏天蚊子就特别多，而且他还特别告诉记者，宿舍楼围墙外面是一条马路，而且马路不远的斜上方就有一个养猪场。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养猪场就是大门前过去斜对面，也只有大概160米左右，蚊虫也许叮了带病的猪或者鸡，飞到这个院子里面来，如果叮了人有可能就是说得乙脑（病）。
但是，这所学校负责人的说法恰恰相反。
黄山某学校金校长：那个地方确实是非常漂亮，四季常青，院子里面树木参天，非常好的一个环境，原来也是人家一个培训中心，非常好。
金校长说，周龙俊现在看到的卫生条件不能代表学校当时的卫生条件，学校当时搬家过去，就是因为这个地方靠近黄山脚下，气候宜人，即使到了夏天六、七月份，气温也比较低，晚上睡觉还得盖被子，哪来什么蚊子？至于养鸡场、养猪场的问题，他们也查阅了有关医学资料、也专门咨询了律师。
黄山某学校代理律师石金喜：蚊子的活动是有一定范围的，就是说超过了一百多米或者是几百米这个蚊子是没有办法过来的，第二个在学校（被蚊子）叮咬，在家里这么长时间，哪个叮咬的可能性大？
律师强调，周龙俊的儿子是在家里被蚊子叮咬发病的，但周龙俊说，儿子是在学校被蚊子叮咬感染上病毒的，那么，周龙俊的儿子究竟是被哪里的蚊子叮咬的？周龙俊说可以找儿子的同班同学说明情况。
记者：当初在学校看见了周凯手上、腿上，被蚊子叮咬了吗？
女同学：看见过，就是他穿着短袖、裤子，都看得见的。
男同学：肯定是在学校里面，因为我们一个月都在学校里面，一个月才放一次假。
这样说来，似乎周龙俊儿子是被学校的蚊子叮咬，但很快，学校也找来几个同学，完全推翻了上面的说法，这样一来，周龙俊儿子身上的疙瘩究竟是怎么来的，就成了说不清的问题，你说，这蚊子又不受人控制，你怎么知道是哪儿的蚊子？又怎么知道哪些蚊子带有“乙脑”病毒？除非你能够抓住那些肇事的蚊子，做一个“DNA”鉴定。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可周龙俊夫妻却一口咬定儿子的疙瘩就是学校的蚊子叮咬的，而且他还有医学根据。
2006年6月17日，周龙俊的儿子从学校放假回家，10多天后才突然发病。既然周龙俊的儿子是在家里发病的，怎么说是学校的蚊子叮咬的？发病和学校的蚊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我们都咨询过（医生），（“乙脑”）这个病一般的潜伏期是半个月左右，最长的能够达到21天。
周龙俊说，他儿子是从学校回来10多天以后发病的，正处在“乙脑”病的潜伏期内，如果算上儿子精神不好的情况，那么，发病时间还要提前。但是，在学校的律师看来，就按潜伏期21天算，周龙俊的儿子在在学校被蚊子叮咬的可能性也就两、三天，比在家里被蚊子叮咬的概率低得多。
黄山某学校代理律师石金喜：根据这个计算，那么在家里有17天被蚊子叮咬的可能性，这个在学校叮咬的概率，也就是2/21这么一个概率。
律师说，不仅是感染的概率学校低得多，而且，从这个病本身来看，既然是流行型乙型脑炎，那为什么学校的其他同学、附近的村民都没有发病，偏偏就周龙俊的儿子一个人感染上了？
黄山某学校代理律师
带着这个问题，记者咨询了当地的医生。
安徽黄山市黄山区人民医院感染科主治医生巢国峰：这个蚊子必须要带毒的蚊子，而且这个蚊子带毒量是不是大，而且必须叮咬到你，叮咬你以后这个被叮的人抵抗能力免疫功能都有关系。
医生说，决定一个人是否感染上“乙脑”病毒，就是三个条件，一个是带病毒的蚊子，二是毒量大，第三是被叮咬的人免疫力不强，当这三个条件都满足的时候人才会发病，所以，一般情况下，就算被毒蚊子叮咬，百分之八、九十的人不会发病，只有少数人会发病，从这个情况看，其他人没有得“乙脑”病，既不能证明带病毒的蚊子是学校的，也不能证明不是学校的，蚊子究竟来自哪里，仍然悬而未决，而这个时候，周龙俊儿子的病情在一天天加重。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医生说没有什么好的抢救方法，他讲只有八楼有一个危重病房，那里的医疗费很贵的，一天五六千元，你们到哪里去试试看。
由于儿子的病情加重，医疗费越来越高，周龙俊夫妻花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还四处找亲戚朋友借钱，他们所在的村、乡有关部门为此还发动村民捐款，但是仍然不能支付高昂的医疗费，无奈之下，周龙俊又一次找到学校，要求承担医药费。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校长）一直仍然回避我，躲避我，连找到这个房间，（校长）跑到那个房间，这样躲避我。
黄山某学校金校长：找我，我就跟他讲，我说不管你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写个东西，你不能凭你嘴（说），你要给我二十万元，给我三十万元，不可能，因为这个是不是（学校）蚊虫叮咬的，要有一个专家的鉴定。
看起来学校的这个要求也不无道理，口说无凭嘛，你总要有一个依据吧，可是对周龙俊夫妻来说，这个要求根本无法完成，不要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当时也不可能抓住哪些肇事的蚊子。没法做鉴定，学校就不会支付医药费，周龙俊夫妻一筹莫展，在别人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律师，律师发现学校管理中存在漏洞。
周龙俊的代理律师周丰收：因为天热了，出现蚊虫以后，学校没有及时地下发蚊帐，也没有提供挂蚊帐的工具，比如说钉子锤子，竹竿没有及时地提供，也没有督促学生很好的把这个蚊帐挂起来，在对学生的管理上存在一定的疏忽。
可是，学校负责人说情况不是这样的。
黄山某学校金校长：我发了蚊帐，我们发了钉子，发了锤子，哪个同学需要挂蚊帐就是自己钉一下，听其他同学讲他不愿意挂蚊帐，他讲挂蚊帐憋气，他不喜欢挂。
金校长还说，当初周龙俊儿子住的男生宿舍里有六个人，只有他儿子一个人没有挂蚊帐，这只能是学生自己的问题，与学校的管理没有关系。那实际情况究竟怎样呢？和周龙俊儿子住同一个宿舍的同学，说了他看见的情况。
记者：那你们有没有挂蚊帐？
同学：挂了。
问：周凯呢？
同学：他是睡在上面，没有东西挂（蚊帐），我睡在下面。
问：周凯为什么不挂蚊帐？
答：他没有工具吧。
问：你们有没有跟学校反映过？
答：反映了。
问：怎么反映的？
答：就找老师。
问：老师怎么说
答：老师没怎么说，也没有帮我们挂（蚊帐）。
不过，在学校方看来，不要说没挂蚊帐，就算挂了蚊帐也不可能没有一个蚊子。
黄山某学校金校长：学校管的再好，你内部管理，外面环境再好，你都管不住蚊子。
但是，周龙俊说，如果挂了蚊帐，至少可以大大减少蚊子的数量，就算还有蚊子，因为蚊子数量小，病毒自然会少很多，也就不会发病，就在双方争争吵吵中，周龙俊夫妻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周凯的父亲周龙俊：最后是经抢救还是无效，小孩子走了。
儿子走后，周龙俊夫妻伤心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痛不欲生、茶饭不思，好心的村民看不下去，还主动送饭、照顾他们，等到身体有了一点点起色，他们夫妻再一次找到学校，要求学校对儿子的死负责，并且提出经济赔偿。
周凯的母亲梅桂枝：你们学校也要给一个答复，他们就什么答复都没有。
黄山某学校金校长：教育局的领导就劝他，他说你有什么要求写个东西，或者是说你对学校这个要求你不同意，你可以到法院起诉，告（学校），你去起诉啊。
为了给儿子讨个说法，2006年9月5日，周龙俊夫妻将儿子就读的学校告上安徽省黄山市黄山区人民法院，要求赔偿医疗费、死亡赔偿金、精神抚慰金等各项费用208843.70元。接到这个因为蚊子而引起的特殊案子，法院也很为难，难点就在于，怎么样确定蚊子的来历？怎样认定学校的监管责任？
由于案子很特殊，安徽省黄山市黄山区人民法院在详细调查、了解情况后，对该案进行了开庭审理。
安徽省黄山市黄山区人民法院
记者：学校方提出了疑问，说按照民事诉讼法的规定，谁主张谁举证，你都没有足够的证据上说和我有关系，凭什么叫我赔偿呢？
答：因为作为学校来讲，在监护管理方面缺乏，确实有一点（疏忽），在管理上有一点松散，比如小孩蚊帐这方面有证据了，蚊帐没有给他挂上，这个是有存在的，再一个纱窗，在硬件设施上纱窗也没有管好，有破旧的现象，那我们从这一点来考虑到，学校适当地给点经济补偿。
2007年7月10日，安徽省黄山市黄山区人民法院对该案进行了一审判决：周龙俊儿子就读学校在判决生效十日内酌情赔偿周龙俊夫妻经济损失50000元，一审判决后，双方都没有上诉，现在，周龙俊夫妻已经收到儿子就读学校赔偿的50000元。案子虽然了结了，但是，有关“乙脑”病的防治，尤其是在夏季“乙脑”高发季节该怎样预防，引起了大家的重视。
黄山区人民医院感染科主治医生巢国峰：防蚊灭蚊，这是最重要的最有效的，第二个就是免疫，提高肌体的免疫，每年到了七、八、九（月）发病期之前，提前一个月可以打一些乙脑疫苗。
这是一个谁都不想看到，因为蚊子引起的悲剧，尽管罪魁祸首就是那些带病毒的蚊子，但是，对孩子负有监管义务的学校、家长以及全社会都应该深刻地反思，我们能为孩子们做什么？又该做什么？这个事情引起了当地有关部门的重视，今年黄山区爱卫会还开展了专项灭蚊防蚊、除“四害”活动，从预防着手，为孩子们提供一个优良的生活学习条件。现在正是每年“乙脑”病的流行季节，我们希望大家积极行动起来，防蚊灭虫，从自己做起，从我们身边做起！
（http://www.cctv.com/program/jjyf/20070912/107016_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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