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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螺，春天里的第一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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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散文：）

茶色赋：

碧螺春色，品质人生

 

（分享春天里的第一锅茶）

 

 

    茶是这么制出来的。我们是这么喝的。这是我们的生活品质。在这个春天里悄悄发芽……

 

    煮水烹茗。烹的是季节，茗的是友情。煮的呢？是我们的人生，滚滚如沸腾，幽然转环间，淡淡如茶香。

 

    迎来的自然就是春光。轻轻啜一口，饮不尽的甘醇。如此你的人生就是碧色的了，还有如螺旋一样回味的人生。茶拨、入水、闭眼闻一闻、轻轻嗅一嗅，如果有春风吹来，你再跟着用手煽一煽，鼻翼轻动，闭眼呼吸，整个春天便跟着你醉了。再看她在水中飘飘欲仙袅娜下坠的身影，姿态悠然间，便博你一笑。给她取个芳名吧，叫：碧螺春。

 

 

    三月的江南是多美的啊，柳丝儿抽条，樱花儿清芳，那些茶树、桃树便会在瞬间，纷纷纷纷张开她的花朵。

 

    我说的茶树自然是茶花，我说的桃树自然是桃花。然而茶母呢？你看那漫山之上，高高低低的方亩茶园，便把个春分无限的撩拨出去了。采茶的姑娘们戴着茶巾端着斗笠扭着腰肢，轻笑如鸟语花香，又在碧绿的茶色中，怎不令人心动。我在秦淮人家，苏州吴中的名字早就钦慕已久。那里的软山软水软语，那里的洞庭山，悠然仙韵中，产出的碧螺春茶，早就是闻名于世的中国十大名茶了。

    只是呢，我不知湖南的八百里洞庭湖，现在还有多少淡水。但我却知苏州太湖流域的洞庭山，早成了我们保护的江南神仙府邸（地）。因为那里有碧螺春茶。

 

 

    且听百度道来，1915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中国名茶评比的结果是，西湖龙井第一，碧螺春第二，信阳毛尖第三，君山银针第四、黄山毛峰第五、武夷岩茶第六、祁门红茶第七、都匀毛尖第八、铁观音第九、六安瓜片第十。1999年1月16日《解放日报》刊登：江苏碧螺春，西湖龙井，安徽毛峰，安徽瓜片，恩施玉露，福建铁观音，福建银针，云南普洱茶，福建云茶，江西云雾茶是我国十大名茶。此时，碧螺春跃居第一。

 

   

    2001年3月26日美联社和《纽约日报》同时公布：西湖龙井，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蒙顶甘露，信阳毛尖，都匀毛尖，庐山云雾，安徽瓜片，安溪铁观音，苏州茉莉花是中国的十大名茶。苏州洞庭山的碧螺春名扬国际。2002年1月18日《香港文汇报》公布：西湖龙井，江苏碧螺春，安徽毛峰，福建银针，信阳毛尖，安徽祁门红，安徽瓜片，都匀毛尖，武夷岩茶，福建铁观音是中国的十大名茶。江苏碧螺春又名列前茅。从来都是佳茗珍品。这样的茶，你未喝，听听都醉了。像绿螺一样的姑娘，从山间轻跳着向你款款而来。有接她的哥哥吗？我是早听说了，苏州吴县有一座洞庭山，洞庭山上有一座碧螺峰，而姑娘碧螺和小伙子阿祥诗一样的爱情故事，早就在清风间荡然开去。那是吉祥？还是泣叹？我有缘，识得碧螺峰上如今的一位主人，叫：张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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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茶缘。

 

    初识张一平先生，是在今年元旦，全国几十座城市同步迎春茶会上。在南京城市文化交流中心·解放门玄武湖畔的台城上。在台城书房，多年好友、南京著名茶人、老崔茶馆馆长崔波先生邀来福建武夷政和白茶主人、著名茶师杨丰先生说白茶的养生和历史。我坐在99桌茶席的一角。静静凝听，蓬勃诗意间，一位安静的先生坐在我右手，倒茶、喝茶。我问他，这叫什么茶？“红袖。”他微笑。我注意到他手腕上一串醒目的红色佛珠。啊，又是一味禅茶师！原来他是碧螺春的茶师，这是他用碧螺春的原料做的一味红茶。哎呀，好香！香吧，美女茶艺师雪梅在一旁轻轻附和。真是有缘，烹茶人叫雪梅，而我的笔名傲雪其实也蕴含了母亲在新疆时给我所起的名字“咏梅”。雪之于梅，梅之于雪，傲岸妖娆在风中，红袖添香，烹制成茶了吗？哦！老崔茶馆研制的一道国礼·梅花红茶，是这样来的吗？啊，那我们要版权了。呵呵。于是乎，大家就这么近乎了起来。我随手从包里取出我特意带的两套诗集琳的帝国递给两位有缘的朋友。张先生轻轻接住，“哎哟，谢谢，谢谢！”彼此间的敬意就在氲红的茶汤间建立。然后一平先生递给我一张名片。并且告诉我，每年四、五月间，他们都会在当年新茶真正上市之前，来南京，到老崔茶馆，带上他们制的最好的茶，分享。也就是说，他们先分享，后卖茶。这样的说法，让我心里怦然一动：可见人品。

 

    时间真快。好像刚刚还台城落雪，转眼间，已是春风柳绿。一直想去看看台城柳。不是说“无情最是台城柳”吗？我曾在我的散文里《绿色秦淮不了情》说过，刘禹锡的太感伤，而韦庄的又沧桑。古代诗豪们的诗句已不合时令了。说着说着，时令就到了。春分。一个怦然心动的日子。这样的节气应该有茶来韵吧。只是茶圣陆羽已不在了，羽化成仙的他，会将天下茶庄纷纷到哪里呢。中国，这个茶文化的大国，自然是不缺制茶人的。茶研究、茶文化、炒茶、制茶的传世亦是必然。所以我们能品到四季茶香，结识有缘人。此是茶缘，也是茶品。

 

    说着说着，就看到老崔先生在微信里发布了消息，他将与雅居乐地产联手文化活动，在“我们的品质人生”雅居乐地产7盘联动开街仪式上，在雅居乐老门东长乐渡，请来南京雨花茶第二代传承人陆桂华；江苏东山碧螺春制茶世家、第六代传人、当代掌门人，著名茶师张一平；浙江龙井茶高级茶技师、炒茶状元解小华，进行现场炒茶。哎呀！这是多么美的事！

    时间是3月21日。春分。哎呀，3月21日！在南京的紫峰大厦，将有个世界诗歌节的东方文化论坛诗人大聚会呢！放弃吧。去品茶。去看我倾慕已经的碧螺春。没准还能成就我的茶赋呢！

 

    即可品茶，又可见到故人。我心动了。尤碧螺春是我最爱和祖母最爱。记得祖母当年只喝两款茶，碧螺春和铁观音。这也深深影响着我。因为我自小跟着她老人家长大。这在我的另一篇获奖散文《极品》和诗歌《祖母吟》里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和追忆。在我的生活里怎么可能没有茶呢？正所谓茶色人生，诗意人生也。

 

 

    而老门东、长乐渡什么地方？那是我的老家啊！南京夫子庙地区·三山街·中华门·中华路。以通往瓮城中华门城堡的中华路为界，中华路以西，老南京人喜欢叫它门西。中华路以东，老南京人叫它门东。我女儿小升初那年，因为教改按学区重新划分，以门东门西划界，门东的即使紧挨家门口也无缘直接升入这里的全市四大名校中华中学，这在于我是永远抹不去的恨。它呢，现在被政府打造为南京民俗文化一条街了。哈，话题扯远了。且说这门东。有著名的两座桥，武定桥、朱雀桥。武定桥沿河朝北是热闹繁华的秦淮河夫子庙景区中心，沿岸并列过去是来燕桥、文德桥、淮清桥。朱雀桥呢，就是魏晋南北朝时期著名的大文豪有“诗豪”之称的刘禹锡笔下的“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了。它往南过去出中华门就是曾经李白笔下的长干桥，如今在建的大报恩寺塔方向了。而我爷爷民国时期建的我家夫子庙秦淮河临河的老宅，原先就在这武定桥头——现在的夫子庙西广场牌坊下了。一条宽畅的长乐路，就从这座从前又称“上浮桥”的武定桥上横亘开去。长乐路分开了武定桥和朱雀桥。我在武定桥头，对面过一个短短的大油坊巷，就是朱雀桥了。桥头口拐进去就是剪子巷、膺府巷。隔岸还有个信府河。信府河、膺府巷到头就是举世闻名的“瓮城”中华门城堡下了。悠悠秦淮河就这样在其中贯穿着她的千年气韵，诉说着她的史记和两岸秦淮人家的不朽。我最后一次依依不舍地从秦淮河房撤离去到南京江北的石化城定居，就是从膺府巷——如今的富人别墅区“长乐渡”里一间小二楼的灯光里搬离的。。。这里，也是我青少年读书时期穿街走巷的地方……试想，这里举办茶会，我怎能不到场呢？况且还有一面之缘的制茶大师的碧螺春……

 

 

    张一平先生连夜从苏州洞庭山赶来长乐渡现场炒制碧螺春。奔着这个主题，我是怎么也要赶到的。他祖父可是给周恩来总理亲手制茶的啊！

    其实也很巧。第一天刚在河西捧回了著名摄影师山风赠送我的当代南都繁会图——被称为南京的清明上河图的秦淮河24寸无框画。第二天就又到秦淮河上长乐渡口喝大师制的春茶？这也太巧合了吧。是的。一切就这么投缘。或许，这就是我的茶色人生吧。这就是茶韵、茶缘。这就是南京这座山、水、城、林、寺包裹的无限汤韵。而羊年这个春天，他所赋予我的便是江南第一名茶洞庭碧螺春，带给我的汤韵。也是我的春天第一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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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雅云归碧螺春，此春一望到桥头。

        雨花龙井长乐渡，碧水悠悠老门东。

    到了老门东，一辆仿古的黄包车已经拉着客人往里了。

    有两位年轻的美女在老门东的牌坊下拦住我：请问姐姐，雅居乐长乐渡在哪里？可能在这个方向吧。我像多年客居在外的游子，寻着那墙根的温度，感觉那错落间的青瓦，摸着一种气象，说，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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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起云归云散。轻柔的音乐响起。雀舞屏屏，空气中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优雅与极致已经开始漫开。我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的启动揭幕仪式。哎呀没辙啊，我从江北来，那南京人过江系数的之难是永远无题解的。好在，刚刚开始，正是时候。此时春阳正好，不骄不蔓。被两位跳孔雀舞的美女吸引，哎呀别逗留了，别忘了我此行的目的不是看节目、不是品秦淮小吃，是直奔我的茶！

 

    说着，转回头往前轻挪脚步。哈，我的朋友们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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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师，你来啦，请便，请便，茶席就在那边。”一眼望见老崔茶馆的馆长、南京正德茶文化研究院院长崔波先生，和一群热情的人们围在一起畅聊着。哈，他肯定在介绍着他的那些茶，这位中国茶博馆的大使。

 

    我欣然向前，抬眼，哎哟阳光下，南京音乐台的美女主播马莉和茶艺师雪梅在那里。如此靓丽和沉静的两个人，站在刚出锅的一锅茶汤前，是你们香，还是茶香？我有点晕眼了。老朋友在，嗓门就比热情还热情了。“嗨，雪梅。嗨！大主播。”http://www/uc/myshow/blog/misc/gif/E___6689EN00SIGG.gif（分享春天里的第一锅茶）" TITLE="茶色赋：碧螺春色，品质人生 （分享春天里的第一锅茶）" />是啊，你不早来，开街仪式没赶上吧。哎哟我昨日从市里回江北晚了，又忙到夜里三点才睡。你跟我比，我夜里策划节目到三点半才睡。那你今天还这么艳光四射，把我们都比下去了。哈，那就算我得罪你了哟。不过我有每天都把你的诗集放到我的床头，算不算赔罪？哈哈哈。女人在一起永远都是吹捧和斗嘴。好啦，给我舀一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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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小杯，嗯！香。是碧螺春，还是龙井？碧螺春还没开始呢，这是刚刚为了开幕仪式做的龙井。哦！碧螺春是要压轴吗？

 

    正借着茶聊着呢，就看见著名词人、原扬子石化公司成教院的林志雄老师，笑嘻嘻地走过来：叶琳你好，又见面了哈。是啊，元旦才在台城书房见过，今儿我不好意思了，昨夜忙得太晚，早晨爬不起来，没赶上您刚才的茶赋。哈哈哈。我跟马莉和雪梅寒暄着，林老师的侄女是中石化金牌女技师，她当年那篇专访还是我写的呢，登了我们企业报一个整版。是嘛？缘吧。处处茶缘。

    声音惊扰了茶席边一对说话的人，优雅的西服一转身。呀，张一平老师！我这个渡江而来的超级粉丝，终于见到了今天这位现场的主角——著名的茶师。一会儿等着喝您的碧螺春。

 

    喝一杯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得拿出诚挚之心。

 

    3月21日这一天，我在雅居乐长乐渡整整待了一天，一直到日落西山，朱雀桥的燕子悄悄稍息，秦淮河房两岸悄悄掌灯，秦淮画舫幽然出游。观摩了整整一天的制茶、炒茶、烹茶、听茶的经过，直到我终于喝上那中国十大名茶，我才终于知道，茶人的不易！制茶的辛苦。也终于领略到，我们喝到的上好的佳茗，为何那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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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几个老友聊天，那边浙江炒茶状元解小华的龙井杀青已经开始。看看围拢的人群，我还是到一边听琴、听茶吧。

 

    走到近河岸回廊处、老崔茶馆布的几个茶席展台，南京正德茶文化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任晓峰女士正在给大家讲茶道。也是多年好友，大家都叫她“晓染”，一位大气婉约文笔清隽的才女。然而也已经没有了我的位子。旁边，金陵古琴大师梅士军老先生，轻拨几声，弹拨乐悠悠扬扬叮叮淙淙的琴音将整个膺府巷秦淮河的水，都吹皱了起来。长堤的柳丝，随风轻轻，撩起了我一片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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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绿的河水和碧绿的清茶，我已分不清谁是谁的衬托了。只是，但有茗边河床起，几丝轻唱醉佳茗。我等的茶可以有喝了吗？只闻茶香扑鼻，不见杯盏清影，好心急啊！

 

    正徜步回廊，神思于对岸我家一处小二楼。一阵清朗快语、几位美人身姿袅袅映入眼帘。哎哟！哪来的快乐兔兔？怕不是茶汤染的吧。我被感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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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花与人谁美？此汤茶汤金汤？一汪湖绿细水，绿绦谁舀碧螺？

 

    宋代王圭《宫词》:“十三垂髻碧螺松，学舞经年后苑中。”菡萏窈窕，春浮碧螺香。指的就是这样的意境吗？如此茶语，惹得旁边一株茶花也羞答答的了。大家都抢着和老崔茶馆的三位身着汉服的小美女合影。快点吧，碧螺春要开始了。

 

   念着碧螺，碧螺春的茶师要上场了。而此时雨花茶的茶师陆桂华也已候待多时。你先炒吧。张一平退到茶席边。可逮到机会了。我借机上去攀谈。此时已是日当中午，古琴大师梅士军老先生要回去了。我和张一平先生在梅家琴留韵的案几边坐下。听他讲茶。讲碧螺春的故事，讲碧螺峰的传说。讲洞庭山的东山和西山，那些制茶的世家们。还有他们几辈子研究的茶树茶母茶文化。讲洞庭山面对太湖的雨雾，制茶的特色，讲制茶人的精神。讲茶叶的鲜嫩，还有碧螺春特有的果香。所有这些，采茶、制茶的功夫！

 

    张一平先生告诉我说：

    一棵茶树上，没有几棵芽。长芽是在夜里长，它吸收白天的太阳光和地表温度。茶叶是晚上采。有露水的时候采得更鲜。凌晨五、六点钟采的和一直到早上八点采的是极品茶。但是，通常，太阳光下采下来的茶又比早上六点采的茶要香。

 

“洞庭山碧螺春是江苏省的唯一品牌，一定要保护好。怎么保护？——凭良心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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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一平的话，让我油然起敬。我正听得入神。崔波先生引来了新的朋友。哦！原来是刚落户苏州，又从苏州特别赶来看他这第一锅碧螺春茶杀青的。又是一个痴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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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听张一平先生将碧螺春茶的产地和碧螺春茶的工艺。到你们茶山好找吗？喻迪问。好找。

 

    东山是延伸于太湖的一个半岛。到苏州吴中，高架下去，东山出口，东山宾馆那里，沿着太湖一条路，计程表大概4.5公里，就到了东山最著名的茶区。东山以前有5个茶叶老区。他们的古尚锦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洞庭山分东山和西山。东山有太湖72高峰的第二个高峰莫厘峰，西山有个飘渺峰。他们的古尚锦就在东山莫厘峰的山脚。这就谈到茶叶的产地问题了。

 

   

    茶叶要根据海拔的高度。碧螺春是属于绿茶里的珍品。绿茶的养颜养身功能主要就是它的茶多酚和它的抗氧化抗癌物质。根据杭州茶研所测出来的数据，150-500的海拔是最好的产绿茶的高度。茶种植土壤PH值在4.5-6.5最好。他们洞庭山的东山莫厘峰正好是海拔292米。正是种植碧螺春这种绿茶的最适宜的地方。他们种植土壤PH值含量是5.0（弱酸）。促成他们的碧螺春茶多酚的成分达到最好。山峰坐东朝西，面朝浩瀚的太湖，焉能有不香的茶？

 

 

    这就说到种植茶叶合理的地理。环境好，温度好，昼夜温差大。坐东朝西，白天光合作用好。日照很多，茶叶吸收光合作用好。那么，茶的口味、香味和里面包含的成分就好。茶多酚的营养成分就多。

 

    然后就是茶叶的炒制了。炒一锅茶叶的时间相当长。他们家古尚锦茶庄一直到现在用的都是祖传下来的最传统的工艺。

 

    这是必须的。这是炒茶人的良心。很多茶厂炒茶，炒茶师傅讲利益，时间不到20分钟就算了。这样的造成的结果就是，短时间，火要旺，茶叶外焦里不熟，成了通病。茶叶会随中间的水分慢慢散发到外面去。因为，绿茶讲究的就是——保持它的鲜嫩度。

 

    茶青没有波动，就是采茶的时间问题。雨水调匀，相对茶叶产量要好。茶树没有干旱就好。张一平举例说，像前年江苏几十天不下雨，就不行。

 

    听到这么多，我打断张一平。茶树要不要打农药？当然要。他说，听到很多茶商说他们收的茶不打农药。这怎么可能。茶树也会长虫眼的，茶树也会遭遇病害的。但可以除掉。可以用办法除掉。这就必须打农药。“农药会滞留在茶叶上吗？”我问。听我慢慢道来：

 

    他继续说，一般，6月底长树，到7月打农药，一直打到9月头。9月份开始到第二年的3月底、4月初就不能打农药了，也用不着打了。经过7个月的洗礼，农药早就没有了。7月份长出的就是来年要采摘的芽头。

 

    哦！原来如此。我深深叹口气。种茶、制茶真是这么多学问啊！

 

    我们谈到碧螺春的产地、产量和销量。他说有关方面公布的一个数据：去年东山西山，吴中区销售量300吨。但我做的统计：东山15吨。吴中区140吨。相差10倍，那冒出来的十多倍茶叶是哪来的？很多都是四川、江西一带的绿茶冒充了我们洞庭山的碧螺春。他谈到一些国内知名的连锁茶行，是最大的制假贩子。他们把四川一带流过来的300多一斤就能买到的茶，喊价喊到4、5000千一斤。但我做的最好的明前茶，一般才卖到2、3000千。

    啊？差别这么大啊！就是啊，这就是我前面说的，做茶人的良心。但是，想想有时候他们卖的贵，也是。制茶不易啊。你想想1斤茶叶7万个芽头。

    一斤茶叶七万个芽头！七万多次，要一根一根用手挑拣，人工就是十五万次啊！这要费多少功夫！

 

    那你古尚锦出品的茶叶，一出来就全部拿去卖吗？我傻傻地问。不。每年，我的好茶一出来，我会先拿一部分给寺庙。寺庙里一部分供养，一部分居士拿去，一部分和尚。和尚也要喝茶的嘛。哪个寺庙？都在灵岩山。另外就会到你们这儿来大家相知相交的茶友们一起分享。喝好茶，做好茶，做的茶能得到认可，就感觉很舒服了，那种感觉是很空灵的。我喜欢拿到你们南京来。到老崔茶馆。老崔，一个茶人，一个生意人，也是一个文化人。那么多年的交往，都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他坚持做茶那么多年，是一个用态度做事的人。我们彼此很尊敬。

 

    是啊，茶文化是要传承的。中国的茶文化博大精深。我只是在现场听了点皮毛，就对他们制茶人肃然起敬。

 

    说着，说着，陆桂华老师的雨花茶炒好了。我因为跟张一平取经，没有亲眼看到陆老师炒茶。虽然我对于一个女人炒茶是很好奇，但是因为连日江南江北来回奔波，昨日又在省作协扛了一堆书回来，连夹带抱的，回来又赶稿子到深夜，没有休息好，牙床有些上火，牙龈疼。怕喝多了刚刚出锅新炒出来的茶火气重钻得牙受不了，还是留着等待喝碧螺春吧，这是我今天直奔的目标啊。雨花茶就在南京会有机会的。南京有雨花台、雨花石、雨花茶，还有我昨天刚刚抱回来的《雨花》杂志。呵呵。且待缤纷雨后茶，自由芬芳一盏杯。先都来闻闻春分的茶香吧。这时美女主持人马莉要告退了，她下午还有节目活动，碧螺春茶她是等不到了。好吧，那就美女才子、名师主播合个影留念吧。时光的记录最美！我按下了手机快门。不如再来一个声音和茶色的拥抱？哈，一切都在春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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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看我们碧螺春茶大师上场杀青。是的，新茶炒制，也叫“杀青”。

 

    前些年我曾在老崔茶馆《海峡茶道》九省茶友金针梅迎春茶会上，也认识一位东山碧螺春的茶师，名叫太湖女。太湖女曾在她的一篇博文里这样写到:“张一平是苏州东山有名的碧螺春茶师，他的碧螺春，色、形一流且不说，香、甘、醇也高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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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让我们看来张一平的碧螺春如何之好。我知道有家著名的媒体特别跑到他的古尚锦“懿平碧螺春”实地采访的。那我们今天可有幸在“瓮城”之下秦淮河边看他现场做茶了。真的要谢谢雅居乐地产的老总和老崔茶馆的崔波先生把他请来呢。且待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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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下锅，噼啪两声有然。鲜叶瞬间滚烫。爆裂出炸虾和烟花哧哧一般的声响。然后看“她”瞬间有白雾升腾，又落下。“那是叫毫毛吗？”像洒落的银丝雨点呢，难怪张一平的名片上印有“烟茗”二字。是春风拂雨袅娜升腾飘渺于仙吗？哦，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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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今天一共带来了四斤鲜叶茶，都是昨晚新摘的呢。那要分几锅炒呢。我听说他们明前忙的时候，一天采摘四十斤茶叶下来，要连夜炒到夜里四点呢，到凌晨都不得休息。哎呀所以这清明前的茶精贵呢。哎呀我们今天且等待吧。看他露天底下太阳光下如何炒这碧螺春色。看看天色，哎哟正是正午到午后的时间，南京今天也给力啊，开春以来最好的一个天气且气温回升到像入夏一样，不是被这茶锅熏的吧。我们的脑门上都被晒出微微沁汗了。

 

一个五岁大的小朋友粉嫩嫩的小脸蛋被太阳光照射的煞是好看。真想抱抱她，瞧她小嘴咧得笑呢，还露出了缺牙巴。好了，小妹妹也给阿姨让个地儿，我们一起来看张叔叔炒茶给我们喝。好吗？好。“我闻到香味了。”哎呀张一平听到孩子的这句话顿时高兴了。手上扬起的茶叶像纷纷散落的雨花。瞬间又幻化成如仙女手中的芬芳惹得你不得不靠前想闻啊！这就是茶叶杀青的美妙吗？哦，我终于知道鲜嫩的茶叶下锅为何第一道手续叫“杀青”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现场领略的意思啊，没有问过专业茶师呢。大家都纷纷端着杯子挤了过来，有的手中的龙井还未喝完呢，就急巴巴地过来讨茶喝。呵呵，还早呢。张一平一边专心致志地炒茶，一边看着我们乐。间或着回答大家七嘴八舌的提问。我就说了句，“别吵，别妨碍大师炒茶。”大家就全乐了。有人已经等不急悠悠泉思如涌现场掏出纸笔在那作诗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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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炒着炒着，我们渐渐发现张一平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咋回事？看他轻蹙眉头。大家都有点讶然。是听不到起初那噼啪有然的间夹声了吗？不是的，那是刚下锅才有的爆香。那是咋么？我们看他手停顿了一下，用一开始锅边擦手的两副茶巾垫着，轻轻的不说话。又下锅捞起一缕茶叶，就像搂起一缕阳光那样痴迷。还没捻呢，又压了压。手心像在锅底探视着什么，又熨帖了帖。焦虑之色渐渐显上眉头。“这锅的温度不对啊？”他终于说出话来。啊？我们全都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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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采茶是要时候的，炒茶是要温度的。火候不到，不行啊！

 

    那将就一下不行吗？应个景吧。有人脱口而出。“怎么将就！”张一平有点生气，这样炒出的茶我怎泡给你们喝？！我发觉他有点执拗了，真生气了。这个时候老崔茶馆的馆长崔波先生也听到动静过来了，“一平，怎么回事？”张一平告诉他这个炒锅忽冷忽热的，眼看着一锅鲜叶要炒成了，她突然又快便焦黄了，都是被这慢吞吞的火给温吞的。啊？！刚才炒龙井和雨花还好好的呢。老崔也焦急起来。平素他们在家里茶园炒茶都是用液化气炒，今儿现场演示是接电炒的。不是电源有问题吧。大家都在排查故障，而此时我们在一旁急吼吼观摩的人，也明白，原来茶叶杀青炒龙井和雨花、碧螺温度控制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区别很大。甚至连着使锅都不同。张一平和杭州的谢小华老师都说，他们平时在家都是用平锅炒。今天主办方只临时支了一口大圆桶锅，正合了雨花的心意。因为炒雨花茶，它要一边一半温度不一样的。而龙井和碧螺春恰恰相反。而且专锅专炒，也是非常讲究的，轮到他最后炒时，锅底到底还是有些欠了。再说，这锅插电的温度怎么会忽儿有忽儿无呢？没有办法，只有停下来了，张一平不肯将就他的碧螺春。他要让他的碧螺春在适当的火候掌控下，快速炒出他的碧色。那是碧螺春特有的银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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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找来了现场的电工师傅，原来电源线的接头你拖我拽他踩的出了问题。哎呀！

 

    我看到张一平一脸的心疼，轻轻拿起边上的篾筛子，将炒到一半的碧螺青叶悄悄撩起，装了进去。

 

    “这一锅茶就费了吗？”我看到他欲哭无泪的样子。心疼啊！我又想到刚刚在一边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谈到“1斤茶7万个芽头！”

 

    “这茶给我！”我大喊一声。怎么能让这么珍贵的茶就这样浪费扔了啊！我是心疼万分，跑去端来了个扁。像如获至宝一样揽进我怀里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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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一平站起，轻轻掸了掸他身上的白大褂，轻轻跟了过来。你要这茶收藏吗？我说，是的！那你千万别让“她”在阳光下晒着了，没炒熟的茶要不然很快会变红发黄了。哎呀真的吗？我给吓住了。“别动！”看看有人过来“偷”我的茶，我赶紧给呵斥住了。张一平说，来，把“她”放到阴树下吧，让“她”阴凉阴凉一会儿再看看会不会有奇迹。我们轻拂茶席一边一丛月季花丛下，将这一簸宝贝给藏了进去。

 

    这都是一芽一叶的“旗枪”啊！在他一声长长的喟叹中，我终于明白最好的茶叶鲜叶叫什么了。

 

    “这都是昨晚我的人工连夜摘下来，我连夜赶过来的。”望着他盈盈所含泪水，我也有点潸然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就在那看护着我的“茶”，不被人盗去。

 

    我想问他，你这个有名的茶师现场炒败了茶，不怕人说你吗？但是想想我的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于张一平来说，鲜茶珍贵，鲜叶可惜，但，他一个制茶人的良心更珍贵。茶色可变，我们的良心呢，怎么也不能辱没了啊。而且他做的是极品茶。所谓色、香、味、形，缺一不可啊！他的珍视，他整个炒茶的过程，在我们眼里，已经瞬间成为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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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明白，张一平的茶色人生，是如何的炒作起来。也终于明白，苏州洞庭山的碧螺春茶，为何能名扬海外，几代流传。

 

    这是一个制茶世家做人的根本。本心做茶，凭良心做茶，使得他们手中炒出的碧螺春香飘万里。我们可品得这茶中的甘醇与芬芳？

 

    春风洗沐了我的心，你的茶也润到我的心里。正是：春浮碧螺香一盏，人事茶情两相宜。品鉴要凭本心起，茶色可鉴珍茗沁。

 

    也难怪他的茶，他的懿平碧螺春有佛缘了。我是知道的，他每年新茶出品要送往灵岩山灵岩寺的。此是又话再提。也难怪他能凭碧螺春做出另一款“红袖添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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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到这里来的又有多少红袖来喝他的茶呢？您看有国税系统的、有公安系统的、有石化系统的、有教育系统的、还有美食家、作家、主持人、播音员、还有舞龙舞狮子的，竟然还有泥瓦工呢，他们穿着下水道的服装，从检查的地井里出来就喝他的茶。只是有杯未端已闻香。你是说，闻香识人吗？也许吧。这么珍贵的茶你可不能牛饮哟。当然同行间的互饮是最让他高兴的了。茶人互饮，茶人互敬，茶色共赢，其为茶道是也。至于茶汤嘛，多多少少分我们一杯就足以啦。此为茶韵。

 

    他在这边心疼他的茶，那边，浙江解小华的茶又开始了，总不能冷场嘛。这还有从南通赶过来喝茶的呢。原来这有位茶人的亲戚从南通赶过来，却又是特别奔他而来的。可见这碧螺春的香韵。解小华老师坐在那边刚检修好的电源线旁检查炒锅的插座。身着红色羊绒对襟外套的这位南通来的红颜跟张一平攀谈起来。听张一平烹一壶好茶的经过。什么样的水，什么样的杯，什么样的斟法能喝到茶的最香味处。而此时两位年轻的小后生跟了过来，冲我微笑，听说您是文化人、写诗的，哎呀我们最敬佩了。你们是谁，两位小帅哥你们是哪赶来喝茶的？解小华是我叔叔，我将来要继承他龙井茶的手艺。哦！我尤加敬佩起来，后生可畏呢！无论是龙井茶，还是碧螺春，都不要丢了我们的非物质文化传统啊！好，来，我们合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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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雅居乐地产7盘联动的开街舞狮仪式又奏起了一波音乐。欢快的人们纷纷让道，龙腾虎跃的仪仗从老门东的墙根滚滚而来。哟，这番气势正好和这里平静的炒茶人截然一个对比。主办方有创意！这番热闹是要我们的茶炉滚开吗？呵。突然想起来我们的茶师还没吃中饭呢，我赶紧到对面秦淮小吃的长席上给张一平端来一碗赤豆元宵。一会儿大师还要再整装上场呢。您看，还有两斤静静的茶叶躺在那香篾匾筛里呢。老崔先生一直在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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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场的锣鼓响着，那边诗人梅开朵朵非要过来和大师合影。舞狮的队伍把个长乐渡青石板地震的咚咚香。炒茶的大师们，淡定哈。

 

    张一平蹲在地上，把篾箩里早晨老崔茶馆的姑娘们拣过的鲜叶，又仔仔细细地挑拣一遍，他是绝对不许有一根败叶在他旗枪的芽头里的。

 

    好了，大师要上场了。我们的碧螺春已等待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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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一地鲜嫩啊，馋得我们，就等喝“她”的碧绿碧绿了。那是碧绿？还是银绿？有专家一直在质疑碧螺春的绿呢，到底是什么色的？因为，碧螺春特有的炒茶工艺，她杀青完了，到了后面的揉、搓、捻，成茶的过程中，颜色就会慢慢变，细如铜丝一般的茶叶形状就会由根根鲜叶芽儿变成螺旋一般的卷曲了。再加上她炒制过程中的飘、秒、抛、揉、捻、搓中渐渐散发的白毫，就显他“她”雾蒙蒙的一种佳境呢。神妙吧。嗨，这才是碧螺呢！也才是“她”的珍贵。这可能就是她仰江南洞庭太湖水的妙韵吧。其雾蒙蒙，其绿柔柔，其叶款款，其味妙妙，轻咂一口，沁入心田啊！洞庭的山雾，太湖的水雾，吴中那个熨烫古来地方文化名镇所流淌出来的茶香，诱人啊！如果再来两句吴侬软语；您请喝茶，尝尝我们的碧螺春。那不是醉倒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还有此一味茶，可品韵呢！

 

    茶是能醉的。我们且看这制茶人做茶的功夫是如何醉人的吧。

 

    经过刚才一番演绎，张一平已经被长乐渡现场的人们喊作大师了。一则他的茶，一则他的人。今天就此让这秦淮河的水也辉煌的香漫了起来。再看他净手、默立、端坐、开锅。那种神圣的神情，就像在佛前礼佛一样。是，茶，已经是他的命。

 

    鲜叶端至跟前，刚要入锅。他突然抬头，喊起了我，“叶琳，麻烦把你的茶借我一些。”

 

    “嗯？”我有点疑惑楞在那儿。茶道表演的老师晓染走了过来，“他要用你刚才得下的茶叶洗锅。”啊！

 

    所有人都为张一平这轻轻地一喊惊讶了。都以为他用茶巾抹布把锅擦擦就行了。原来他是怕有茶油在锅里，而影响了他这碧螺春的炒制和香味。所以他要用他的原茶洗锅，他刚才不是把那半途的茶叶送我了吗？所以他称呼“你的茶”。哎呀，大师要问我“借茶”，我感动了。赶紧兜了一小撮茶给他。在锅底抹了两回，又要了两把，我的茶又还给我了。我突然恍然大悟，他前面跟我谈到，他张一平炒茶，是从来不放茶油的。他要他的碧螺春自然香，天然香。

    敬佩了。现场鸦雀无声等着他炒茶。我因之早上从大厂镇过江赶过来、高跟靴站了整整一天、累得不行了，干脆席地而坐吧。我不由分说，抱腿盘靴坐在他的茶锅前。大家顿时捧腹而笑。别笑了，都安静看大师炒茶，别打扰他。我唬着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锅，看着他手中的鲜叶下锅成茶。还是那样轻咂爆香、起毫、飘渺、烟茗、雾绕。春天的清香伴着水果般的果香就这么入肺入脾入经起来。看着他手中杀青完毕、开始搓、念成条、成卷，还是那个喜欢诗书画的梅开朵朵耐不住了，“大师，我刚才即兴创作了两首诗，给你的碧螺春。”她挤到锅前。“你别讨厌，影响大师制茶。”我不乐意了。人群一阵哄笑，看来是不得安静了。怎么能不激动呢？张一平的祖父在1954年周恩来总理参加国际日内瓦会议时，就陪同在侧，亲手炒制展示我们的碧螺春的。如今我们看他的后人也继承了先人的炒茶功夫成为又一代制茶大师，我们也能现场品茗到，不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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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锅新鲜清香的碧螺春出锅了。所有的人都围拢了过来，拿杯的拿杯，拿纸的拿纸，都想幸运的等接住这第一杯——春天里的第一锅茶，我们的碧螺春色。

 

    一只翠色的高档公道杯，滴出了这春色美景中的第一滴茶色润汁。甘泉呐！是紫沙泉涌特别泡制的。老崔茶馆拿出了他最好的家当款待今天等待了整整一天的人们。都到下午5点了呢！黄昏日落，茶汤鲜明。喝到嘴里叫醇。流到心里呢？一位93岁高寿的老先生朗朗开怀地说他每日三杯茶，早、中、晚，今天让他等到碧螺春。天啦！原来茶是有寿命的！

 

    我举杯嗅茶，不忍喝。崔波先生跟晓染老师说，“给叶老师带点茶回去。”哇！这么好。我双手接过。此时不用客气。

 

    黄昏日落，捧着我的茶，与碧螺春大师告别，相约去他的茶山采茶。那是我的心愿。

 

    而此时呢，燕子回廊，碧螺浮香。走出膺府巷，朱雀桥的夕阳霞已经斑斓落尽，热闹沸腾了一天的长乐渡安静了，秦淮河的水有韵来听。洞庭山上的人们能感觉到吗？我不知道，回家一夜却被满屋的碧螺春香薰醒。

 

 

     春浮碧螺香，显毫见捻功。

    曲曲揉搓意，都在懿平茶。

    甘醇饮不尽，环环幽然香。

    烟茗添红袖，谁看洞庭山。

 

 

    ——就等那一杯明前绿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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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完    >

 

                        ——全文12250字，劳烦大家看的累了。改日请你们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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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我曾在吴中木渎游。今日姑苏幻影又眼前）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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