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二路上的名人故居——王献唐故居(观海二路13号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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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海二路上的名人故居——王献唐故居(观海二路13号甲)
王献唐生于日照韩家村一个书香之家,祖上曾做过小官,但到父亲家道中落。“他的父亲没有考中功名,但是喜欢收藏古玩,尤其是当时人们还不太在意的商周甲骨和原始人的石器。献唐的名字也是他父亲给起的,用了西域人把玉献给唐朝的典故。”据山东省图书馆副馆长、王献唐研究专家李勇慧介绍,王献唐的父亲王廷霖最终因为手头拮据而做了一名医生,希望“以医为资”来继续自己的金石收藏爱好。
王献唐后来能在学术上取得高深的造诣,跟其父王廷霖的影响不无关系。虽然无法获取功名,但王廷霖却倾其心血培养王献唐。在父亲教育下,王献唐十几岁时,便以工于书画闻名乡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又致力于古文研究。 1907年,11岁的王献唐就来到青岛,入礼贤书院(今青岛九中)求学,19岁考入青岛德华特别高等专门学堂(即青岛德华大学),学习土木工程专业,拥有了良好的国学功底和丰富的西学知识。但因家庭经济困难,未能完成学业。因德文出色,王献唐肄业后曾应天津《正义报》之约赴津翻译德文小说。1918年,王献唐任济南《商务时报》、《山东日报》编辑,第二年,他便以两报特派记者身份回到了青岛,在此长居。1922年,青岛被中国政府从日本手中收回,王献唐作为接收代表之一,留任胶澳督办公署帮办秘书,此后又任青岛财政局股长,直至1925年离青赴京。29岁时,就开始撰写《公孙龙子悬解》三卷,十分受学界推重。
一方面热衷学问,一方面诚恳待人,再加上严谨的家风,最终让王献唐在治学的路上越走越远。可即便名气大了,他依然不忘初衷,做起学问来反而越发严谨。王献唐要考证一个东西,晚上睡觉放在旁边,睡着睡着再起来写,一晚上四五遍,考证一个字不知道需要考证多久,多少遍,高兴得不得了。这种认真治学的态度,值得今人学习。
王献唐是我国著名的考古学家、图书馆学家和版本目录学家。精通文字、音韵、金石、目录、版本,又通典籍,兼长诗文、书画和印章。著作等身,字逾千万。有专家曾如此评价:王献唐是“山东图书馆历史上最有学问、成就最大的一任馆长,同时也是山东博物馆的创始人,可以说他是现当代图书事业史上的第一人,其人格魅力和巨大成就,影响了现当代图书文献、金石考古、书画艺术等各个领域”。
王献唐(1896—1960年),山东日照人,是我国著名的考古学家、文字学家、金石学家、目录版本学家与印学专家。他是一位奇才,学识渊博,二十几岁时就在山东地区崭露头角,1928年中华书局出版的《公孙龙子悬解》是他的成名之作。王献唐一生学术,远绍乾嘉诸儒,近承清末名宿,益之以现代科学观念,辅之以实地勘查,集目录、版本、校雠、训诂于一身,熔文字、音韵、器物、古史之学为一炉,在诗词、书画、篆刻方面也深有造诣,一生著述之宏富,领域之宽广,治学之严谨,成就之巨大,令人叹为观止。著述总计逾千万字,其重要的代表性著作有:《山东古国考》、《五灯精舍印话》、《炎黄氏族文化考》、《中国古代货币通考》、《国史金石志稿》、《双行精舍书跋辑存》等,另有论文与书序二百余篇,编辑书刊七十余种,校勘书籍百余种,诗词歌赋六百余首,题跋逾千篇,还有大量的书法、绘画、篆刻作品传世。他还是著名的收藏家,古籍、碑帖、青铜器、字画等鉴定家,一生经眼之古物数以万计,民国时期就有许多人辗转托友请其鉴定,现在拍卖市场上带王献唐鉴定题跋的古籍、碑帖、字画,远高出市值。至今保存在山东博物馆的商周铜器、汉画像石、古陶砖瓦、封泥古钱等的很多标签尚是王献唐墨迹。在抗战前,王献唐就被上海《晶报》主编、有“文坛怪物”之称的古物收藏家张丹翁誉为“一代传人”。我国近代颇负盛名的语言文字学家、训诂学家和音韵学家黄侃亦非常欣赏王献唐,曾对王献唐的音韵学启蒙老师、国民党元老、音韵学家丁惟汾说:“山东少年治学者,惟王献唐一人。”在其身后,被中国现代著名学者叶圣陶、夏鼐、张政烺等赞为“山东省近几百年来罕见的学者”,也被山东学界誉为“一代宗师”、“国学大师”、“山东学界的一面旗帜”。
愤而不问政事
王献唐(1896—1960),日照市东港区大韩家村人。父王廷霖,当地著名中医,酷爱金石。王献唐幼承家教,五岁练习作画,10岁即能背诵《唐诗三百首》。十一岁入青岛礼贤书院求学,后几经辗转于1916年毕业。当年,在济南《山东日报》任编辑。
1922年12月,青岛从日本人手中收回,王献唐作为接收青岛代表之一,任胶澳商埠督办公署帮办秘书。同年9月,任青岛财政局税务股股长。后因“奸人觊位,设计中伤”而离职。
1927年,国民党政府定都南京,丁惟汾介绍他到南京中央执行委员会宣传部通讯社(简称中央通讯社)当编辑。一次,报纸披露了国民党内部的一些新闻,当局怀疑他为泄密者。为此,他不辞而别。在这以前,他都是用王琯的名字,此后改名王献唐,发誓再不干涉政治。1929年8月,应山东省教育厅时任厅长何思源之邀,王献唐到济南任山东省立图书馆馆长,直至济南解放。
到图书馆工作,正合王献唐心愿。他在诗中写道:“劫来济上心私喜,柱下守书师老耳。商盘周鼎尽网罗,断碣残碑满眼是。”从此,他立志在图书馆终其一生,那时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以及故宫博物院都曾礼聘,他都谢绝了。
当时的山东省立图书馆经过“五三”惨案,院内弹痕累累,坑坑洼洼。王献唐到任后,将院子进行修整,将破坏的房屋修缮一新。接着,订立馆内章程,经过近半年的紧张修葺、整治,1930年1月1日,山东省立图书馆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读者面前。以前,入馆收费,男女不同日阅览。如今可以结伴前来,阅读天数也较从前增加,并全部免费,因而深受读者欢迎,阅读人数较前增加百倍之多。
为丰富馆藏,他到处搜集文物典籍,同国内外学者和有关部门展开了广泛、活跃的学术交流,曾与傅斯年、李济、董作宾等人参与城子崖龙山文化遗址的挖掘与整理。1931年4月,赴掖县查办焚烧大藏经一事,收得掖县海南寺大藏经残卷2275册。1931年6月份,没收日本人收购的潍县高鸿裁旧藏秦汉砖瓦共计527件。从1929年至1937年“七七事变”前,为图书馆搜集到唐人写卷、宋元旧椠、明清精刻及名家抄校稿本746种35400册,使馆藏量增至218000余册、金石书画文物17000余件。
这些图书文物多是王献唐竭心尽力搜集而来。如现存省博的封泥,内有500多枚是王献唐“由一枚数枚,积至五百余品,间关以求之,信宿而要之,劳精敝神”而得,可谓艰辛备至。
文物珍品收归公藏后,王献唐精心策划向社会各界开放参观与考察研究,陈列布置亦用尽心思,一切为参观者系统了解与学者研究便利着想。如设立“罗泉楼”陈列历城马国瀚玉函山房古泉时,他一方面自撰《罗泉楼记》,文中详叙清代以来山东五大藏泉家之成绩,及收购马国翰藏泉之经过,书写装裱后悬挂展室内;另一方面陈列他为本馆新购马氏藏泉原件,让观者既可了解中国货币发展历史,又可方便研究,外地参观者誉为:“济南胜处,不在大明湖,而在图书馆。”
“七七事变”前后,他兼任齐鲁大学教授,主讲文字学和版本目录学。其间,他坐拥书城,精力充沛,与国内著名学者傅斯年、李济、董作宾、黄炎培、刘半农、顾颉刚等进行广泛的学术交流。他废寝忘食,日夜工作,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被人们称为“连生命都不顾的书呆子”。
自1929年-1948年,王献唐任山东图书馆馆长20年,这是他生命中最华彩的乐章,尤其从出任馆长到抗战前的九年时间为鼎盛时期。1931年3月,他创办《山东省立图书馆季刊》,是山东省最早的图书馆学刊物,有目录学、校勘学、版本学及图书馆经营方法等,反映了当时齐鲁文化研究较高的学术水平。他还整理出版了山东先贤遗稿,汇编成丛书《山左先哲遗书》20种,还为图书馆搜集了大量的出土文物,如青铜、古陶、玺印、封泥、货币、汉画石刻等,并分门别类地著书、考证。1934年,又收得滕县出土的三邾彜器,为世人瞩目,1937年据此写出《炎黄氏族文化考》。
终王献唐先生一生,爱好恐怕只有三件:淘书、读书、护书。
先说淘书。王献唐在1930年的一首诗中写道:“幼喜聚书,壮而弥笃。频年四方,随在搜集。裒其所藏,约五万册。”表达了他在青少年时代喜爱读书与藏书的执着之情。他一贯视读书、聚书为人生的最大乐趣。因为爱书,故书肆(旧指书店)是他时常光顾的地方。如当时的济南芳润阁书肆,因累年收蓄颇有残缺善本,他“时喜过从,翻检其架上之丛残,尘灰渍手如漆不顾也。”他自称“嗜书如命”,每得善本,就“欣然忘食,喜不成寐,爱不忍释”。有一次,他从书肆中偶得一本汪氏刻《声类四卷》(钱大昕撰),自言“如枯肠获酒,欢喜无量”。因此书略有残,当晚,便“篝灯重装之,蚊声如市不顾也”。为广罗图书,他还常同肆人及朋友“以书易书”。有一次,他去表兄李枚生家,其表兄向他出示清陈婉俊辑、咸丰六年灿花阁刻本、李肇 祥点《唐诗三百首补注四卷》,请为其题署。他见此版本“词旨既精,书法亦妙”,心中甚是爱慕。于是,便不顾自己以往“书不强取”惯例,遂将此书“攫为己有,怀袖而归,后以别书易之”。
王献唐既然爱书出名,也就难免被一些人利用。他常用旧报纸从“打鼓担”处换书,有一次,一位姓吕的贾人,拿来三册有正书局影印拓本,自言重二斤半。按时值,先生以四斤旧报纸易之,吕贾“大喜而去”。过了几天,先生的侄子来看他,见到所换之书,用秤一过,只重一斤半。对此,王献唐不以为然,并于书跋中题曰:“俗云吃亏人常在,余之常在必矣!亦大喜”。据说,王献唐为“淘书”付出了巨大的财力,“薪俸所入几尽耗于是”,有时甚至“典衣购书”。他只要见到珍、善本书,必“顷囊得之”而后快。
再说读书。既然“淘书”不倦,自然读书不厌。王献唐读书的数量恐怕都无法用数字衡量。从童年时起,王献唐先生就养成了天天坚持读书、学习的习惯,一年四季,雷打不动。甚至在给他父亲守孝之时也是手不释卷。当有人对此不理解时,他说:“我要把悲痛化为读书的动力”。他平时白天忙于工作,读书、写书只能在晚上进行,经常是通宵达旦。有时读书读到佳妙处时,竟“不知身在人世间也”,由此可见其颠倒陶醉于书海之态。据常夫记述,在外出游览时,王献唐也从不放过读书的机会。有一天午后,他一时兴发去游览千佛山。当路过南门里书肆时,便进去买了一本《孙文定公南游记》。一路上,“风吹衣举,且行且读,既尽数十页,已达寺中”。待登到山上石刻处,累得满身大汗,刚于石边坐下,便又“展此书读之”。下山时乘车,在车中又“续续读之”。回到住地时,一卷游记“已翻阅竣事”。
炮火中舍命保存珍籍
1929年8月2日,王献唐出任山东省图书馆馆长。他着意搜集文物、典籍,扩充馆藏,使山东省图书馆成为当时全国收藏文物典籍最丰富的图书馆之一。在这一过程中除了广泛“淘书”之外,“护书”更成为他的一个任务。
山东聊城“海源阁”因其富藏宋元刻本和名人手抄本,被列为清末四大藏书楼之一。由于兵祸不断,藏书逐渐被变卖散失。尤其自土匪王金发占领聊城后,“海源阁”珍藏更遭空前劫难。王献唐对此心急如焚,大声疾呼。1929年11月,亲赴“海源阁”,将匪徒劫后的藏书进行了检点整理。归来后,写成《聊城海源阁藏书之过去、现在》、《海源阁藏书之损失及善后处理》,对土匪的罪行与当局熟视无睹的态度进行了强烈谴责,并千方百计将散失到社会上的“海源阁”藏书购回,计2500余种3.2万余册。经王献唐先生的不懈努力,原海源阁所藏如唐人写本《冠子》、宋版《韦苏州集》、元刊《韩昌黎集》、黄荛圃手校《穆天子传》、顾千里校《说文系传》等一大批珍、善本图书,均于劫后得以收藏保护。
李勇慧在《王献唐:齐鲁文脉守望人》一文中记录了这么一件事:当时潍县高鸿裁收藏有上陶室秦砖汉瓦,被学界誉为“全国陶类中之唯一国宝”。高氏殁后,家道中落,高氏后人竟将其以1600元售与日本人大田。大田购妥后,即择其中特品二十字、秦砖二方,选道运回日本。其余砖瓦装载七大箱,伪称玉器及石料,于5月18日由潍县运至青岛,在从青岛车站报关外运时,被查出。但车站人员不知这些砖瓦为何物,邀当地社会局、教育局人士前往查看,“亦不知何用”。情急之下,遂打电话向王献唐请教。王献唐以“此项砖瓦,数量既多,质量亦确,为国内古陶精华,关系文化甚巨”覆之,并速“由馆发快函致青市政府、胶路局,青社会局、教育局,请其依《古物保存法》扣留。并使亮宾至教育厅,请电禁止。”后经多方协调,排除日人阻挠,终于防止了国宝的流失。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王献唐也写下了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时任山东省图书馆馆长的王献唐,担心馆藏善本图书与文物精品落于敌手,计划将文物珍品迁出济南。他呈报当时的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请求政府派车运文物南下并拨付经费。未料想,韩复榘在呈文上批了两个字“不理”。其他政府官员逃散,经费无着,他只得求亲告友,还把自己的收藏卖掉,拼凑运费。幸得不少社会人士的帮助,这笔运费才勉强凑齐。他将家眷送回老家日照,然后将图书文物精品装成31箱,与图书馆编藏部主任屈万里和工人李义贵,于1937年10月,先将书转移到曲阜,托奉祀官府保管,后战事逼紧,10月12日晚,王献唐等携5箱至四川乐山大佛寺保护,余26箱留存曲阜。据称当时王献唐与末代衍圣公孔德成有约:若国亡,存留的26箱古籍文物,则为奉祀官府所有;若光复,则归还省图。可见当时形势之危急。
1937年12月27日,王献唐与国学大师屈万里、李义贵携文物5箱,搭乘尹莘农组织的第十重伤医院专车,离开曲阜南下。这一天济南陷落。此后,“过铜山,经汴郑,出武胜关,凡八日行程,三遇空袭(在宜昌,三人险些丧生于敌机狂轰乱炸之中),而抵汉口。”直至1938年12月29日,在黄炎培等人帮助下,始将珍贵文物安全地存于乐山大佛寺天后宫中。前后时逾一载,地迁近七千里。运往四川的图书文物有古籍善本438种2659册,书画150余轴;金石包括陶器、玉器、铜器、甲骨等734件。著名的有:商父乙鼎、商五戈足形鼎、商甲骨、周明我鼎、周五敦、秦二世元年诏版、宋赣州州学刊本《文选》、宋宝佑赵节斋刊本《通鉴纪事本末》、刘塘小楷五福颂、郑板桥行书堂幅、石涛山水堂幅等及全份山东历代方志等。
在流寓岩洞佛寺护书期间,王献唐以馆长自任。在政府经费几尽断绝下,用自己在大学和学术团体任职的微簿收入,维持保护图书费用的开支。清贫困苦中,王献唐衣食不继,而志守弥坚。书斋署“那罗延室”。“那罗延”,梵语“坚牢”,意在牢守齐鲁图书文物之决心。在乐山,时有敌机轰炸,每遇空袭警报,大家四散于防空洞中,唯独王献唐坚守书籍文物。别人劝其暂时躲避,他笑着说:“这些东西是我的生命,一个人不能舍了自己的生命。”他发誓说:“这是山东文献的精华,若有不测,何以面对齐鲁父老,只有同归于尽了!”抗日战争胜利后,他毅然辞去了一切职务,1947年10月,返回济南,继续担任省立图书馆馆长,兼任国史馆纂修。1948年9月济南解放后王献唐去职,仍积极配合,终使分存于孔府奉祀官府、乐山大佛寺的图书文物于1949年12月11日、1950年12月25日,完整无缺地返回故里,由山东古代文物管理委员会代为保存。
王献唐以“守藏吏”、“柱下史”、“柱下小史”等为别号,清楚地表明自己的守藏之责。他不顾时局动荡,长途跋涉,颠沛流离,在既无政府支持,又无经费援助的情况下,毅然护送如此珍贵的文物并亲自护守九载,其功绩无法估量!因而,有学者对其盛赞曰:“虽百世之下,必将与日月同光,山河并寿。”著名学者赵俪生云:“献唐先生在中国文物史上,特别是山东文物、文献史上,永远抹不掉的一份功劳。”
王献唐为书痴,好收藏,曾自拟藏书章印文曰:“饥以当食,寒以当衣,寂寥以当好友。”亦自撰联曰:“不成大隐成中隐,不爱今钱爱古钱。”其室名别号多与金石收藏有关。据张书学教授统计,王献唐自用印鉴有126枚之多,与其藏缘有关的有五十余枚,几占一半。至1943年时,王献唐“收古玺印千三百余”,古钱亦伙。其家藏图书,也超过五万卷,成为入选《中国大百科全书·文物·博物馆卷》的文物收藏家。这些收藏都是王献唐节衣缩食,收藏所得。平时,常因“迩年专收古玺印,月俸所入悉耗于此”,而衣食不继,日常生活亦不得不靠借货度日,致孩子上学学费有时都要转借。
在对待公藏与自藏的态度上,王献唐也迥然有别。对于公藏,他自刻“守藏吏”、“柱下史”、“栖禅亭长”等藏书章与“那罗延室”等室名别号,来表明自己的身份与坚守的态度;对于个人藏品,却抱有“此系身外之物,聚散皆数,不足介怀”之通达态度。而且他认为,图书文物的最好归宿,是变私藏为公藏,由个人玩赏转为面向社会大众观赏,也能得到更好的保护与利用。1930年,他就向山东省立图书馆自捐书籍《丁守存编年自记》、《魏王显贵造像拓本附考释》、《韵字鉴》,与栾调甫合赠《钞本书经直解》。这些皆为善本,其中《钞本书经直解》已入选《山东文献集成》第1辑;1951年1月,捐献宋刻经折本《大方广佛华严经论合刻》给山东古代文物管理委员会;1953年,将珍藏之明李自成“闯王印”、勾践剑捐给北京历史博物馆。在他1960年去世后,其亲属将其遗物1600多种捐献给山东博物馆。
王献唐不仅自己向国家“献宝”,还鼓励亲属及社会各界人士与机构向国家“献宝”。1930年11月,他伯父王廷橒将日照出土汉大吉昌砖二块并拓片,应王献唐请求,捐赠给山东省立图书馆、“山东金石保存所”,“以传永久”,后被收入《山东省立图书馆金石志初稿》。他还制订了详尽的《山东省立图书馆捐赠图书规则》九条,规定“本馆受到捐赠图书,即具函声谢,并在本馆所出《山东省立图书馆季刊》及图书报告牌,分别刊登,藉志高谊。
总括王献唐的一生,堪称是学术与事功俱隆、文章与道德并富的“一代传人”。昔王鸣盛序《十七史商榷》有言曰:“予任其劳而使人受其逸,予居其难而使人乐其易。”王献唐之功,实在于兹。
(部分文字资料整理于网络)
——2015.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