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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记忆中的梅香 (上)

(2009-01-18 11:48:54)
标签:

腊梅

记忆

过年

爷爷

父亲

感慨

情感

分类: 私人记忆

飘在记忆中的梅香 (上)

飘在记忆中的梅香 (上)

 

  奶奶偷偷地告诉过我,说这梅花树原来是我们家的。

 

  在褐色弯曲着的树干上,横斜着几根枝条,枝条上稀稀疏疏地沾着一个个淡黄的骨朵儿。我知道那是梅花的花蕾。再过几天,它们就要开了,就能见到绽开的梅花。梅花的花瓣是黄色的,像是给油浸渍过,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这一点;花蕊则是暗红色的。一股细细的香气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它扑鼻而来。

  这是株腊梅。“腊”就是旧历腊月。这梅花开在腊月。听父亲说它是“岁寒三友”之一。但那时我对这似乎不感兴趣。只是关心这梅树什么时候开花,因为知道它开花的话,那么就要“过年”了。大人们说:“小伢盼过年,大人谈种田”。我那时便认为这话没错,至少它的前半部分是千真万确的,因为我的的确确盼着过年。阴沉沉的天空,田野里终日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霾;时不时传来一声沉闷或清脆的炮竹的炸响;村子里、空气中弥漫着猪油参合着大蒜的香气。记忆中,上世纪七十年代江北农村旧历年关时的情景大抵便是如此。只是我的记忆中多了一缕淡淡的腊梅的清香。

  

  我见到那株曾经属于我们家的梅花树的时候,它早已不属于我们家了,它是生产小队的。

 

  老屋的后面是一个竹园。竹园里的竹子尽管没有《卧虎藏龙》中周润发和张子怡打斗的那片竹林那般粗壮高大,但也挺茂密的。风过,竹林“沙沙沙”作响。从不敢进竹园的深处,一直以为那里面应该有类似如狐仙的东西。竹园的旁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水塘。小塘有一个很朴实但也贴切的名子,叫竹园塘。塘中有不多的水。水不甚清澈。初春的时候,塘中是黑压压的一片,那是蝌蚪。在这儿第一次见到长着四条腿,却又拖一截尾巴的蝌蚪,不,应该是少年的青蛙。水边长着一株木瓜树。木瓜树不很高大。奶奶说,木瓜果是一味中药。不过我从未见着这树上结过木瓜果,对于它何以是中药则更是一无所知。顺便介绍一下,我爷爷是一位中医。爷爷的爷爷好象也是行医。于是便可以说我爷爷是中医世家。当然行医到我爷爷这儿就划上了句号。我的父亲没有干救助人肉体的行当,而改为从事救赎人灵魂的职业。据说,当年爷爷不单能“妙手回春”,而且医德很好,给穷人看病是从不收钱的。不过“从不”是我特意加的。尽管我知道偶尔不收钱可以肯定,但“从不”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就用这“从不”美化一下自己那从未见过的爷爷吧。爷爷行医的收入让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比较的滋润,这一点也应该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他有闲钱购置房产和田地便是证明。但这房产和田地却给爷爷的晚年带来了灾难。因为共和国诞生后爷爷便是当然的地主了,地主当然就是剥削阶级,剥削阶级也就当然是被专政的对象了。前日在一繁华的路段,见着一巨幅广告牌,上赫然写着“六万圆买铺面,翻身做地主”。不尽的感慨……

  扯远了不是!该死的木瓜树!木瓜树的西南十来米的地方就是那株梅花树。

  夏天,梅树长满茂盛的叶子。那是一种椭圆型的叶子。我在这茂密的叶子中捉过蝉。蝉趴在冬日开花的梅树枝条上,用片片椭圆的叶片作掩护,然后歌唱着夏天。其实,竹园里不乏歌手,不论春夏秋冬。其中唱得最好听的要数一种比麻雀稍大点的、灰头灰脑的鸟。后来当然知道了这鸟的来历。它与黄鹂是亲戚。它们同属一科。

  总之,那时这竹园的确是自己的乐园。父亲也说过,他喜欢这园子。但不应该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因为其时父亲不会有这心境。回到老家农村是来改造的。也不是小时候。而是年青时。父亲说他念高中和大学时,每每放了暑假,经常是搬了一张椅子在木瓜树下看书。

  

  而我总觉得父亲老年后经常念叨的那句“细嚼梅香读汉书”应该与竹园里的那株梅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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