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之梦--欧洲纪行之一(4月27日--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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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日子的繁忙只能用疯狂来形容,27日的出发,于我基本就是将一个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换上干净的再放进去而已。而整个行程安排得异乎寻常地紧,一站站地赶,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而飞机误点、航班取消的懊丧和身心俱疲的代价,终于换来了商讨顺利地提前结束,于是,29日的下午,我拥有了下半天额外的时间,选择顺路去看看图卢兹的卡尔卡松(Carcassonne)古城堡。
古老的中世纪城堡,那是欧洲的骄傲,也是离梦最近的地方。它们有的纯美如童话,彷佛一推门进去,你就成了传说中的爱丽丝,抑或你就是那等待着王子骑着白马而来的公主;有的古朴雄壮,巍然屹立在青山和白云之间,像沉默内敛但忠诚守信的武士,多少杀伐血腥征尘战火,被它那伟岸的身躯阻挡在岁月背后。历千年风雨,却将时光岁月沦落为弹指一挥间的白驹过隙。天地间,它矢志不移地守望,到地老、到天荒,彷佛是岁月、历史、传奇那永远不愿隐退的见证人,也是一个永远都不愿醒来的梦。
因此,城堡,几乎是欧洲的一道永恒的风景,也是我不愿轻易错过的朝圣之地。曾经在白雪皑皑的季节坠落在新天鹅堡梦幻般的纯美里,不愿醒来;曾经在夕阳的余晖里流连于海德堡的端庄完美和残破缺憾中,抚今追昔,感慨万千;也曾经在淅淅沥沥的冬雨里驻足萨尔斯堡凝望,彷佛和卡拉扬、莫扎特擦身而过,而雨的节奏在那一刻幻化成耳畔一曲曲婉约、悲怆、雄壮、激昂的旋律,又在《平安夜》的宁静祥和中回归于静谧安详。
图卢兹的卡尔卡松(Carcassonne)的古城堡,它距今有2500年的历史,应该是欧洲最大的古城堡之一了。古罗马的建筑结构,古朴雄壮、气势恢宏。内外两层城墙,塔楼林立,不愧“城中之城”的美誉。漫步石阶之上,2000多年的岁月烟尘彷佛就在眼前掠过,在这条曲曲折折的城堡小径上,罗马人走过、西哥特人走过、阿拉伯人走过,中世纪十字军骑士们也走过。
而围绕在它身上最具传奇色彩的故事,发生在一个智慧堪比诸葛孔明的女性身上,她是巴拉克夫人,她的丈夫是当时统治城堡的王。查理曼大帝为了从阿拉伯人手中夺回城堡,进攻并包围了城堡,巴拉克战败被俘,因不愿投降改信基督教,而被杀害。巴拉克夫人率领全城军民奋起抵抗。查理曼大帝的军队围攻了整整三年,都未能攻下。而城内也已经弹尽粮绝。巴拉克夫人让士兵不断变换帽子的颜色,在塔楼上扎起持箭的稻草人,派士兵沿着城墙不断巡逻,不时向敌人射箭。她把城内仅剩的半袋小麦拿去喂了一头猪,然后把猪从塔楼上摔到城外地上,猪的腹部开花,查理曼的士兵发现猪满肚子都是小麦,便轻信了一个并非事实的事实,连猪都能饱饱地吃上小麦,可见城堡里粮草富足。查理曼军队的将军们根据这些情况作出判断,决定撤除包围,迅速退回。看到查理曼军队围困一千多天后开拔了,巴拉克夫人又命军乐队大吹喇叭,大奏乐曲“欢送”,弄得查理曼军队草木皆兵,急急逃离。
后来,这位见识不凡的夫人,还是向查理曼国王投诚了。查理曼欣赏她的胆略、智慧、勇气和见识,将这法国名门望族Trencavel(托兰卡维尔)许配给了她,这座城堡也成了Trencavel家族的封邑,直到1226年,才被兼并为法国皇家财产。
而非常有意思的是,同样这段传奇故事,还在有关城堡酒庄葡萄酒的故事上被复制了一次,只是这一回,故事中的查理曼大帝觊觎酒庄的好酒,主人公也成了酒庄庄主,猪肚子里的麦子则当仁不让帝被葡萄而取代。而郎格多克·鲁西永地区,是世界上最大的葡萄种植园,产量相当于法国年产量的1/3。早在公元前8世纪,希腊人就已经在这里开始种葡萄和酿酒了。在郎格多克·鲁西永的科比埃法定产区内的葡萄树,被认为是全法国历史最悠久的葡萄树。弗洛茫坦的笔下,这片葡萄树“是爱情许诺给地中海的婚嫁”;而在路特雷克充满骄傲和情感的画笔下,家乡的葡萄树被金色的阳光眷顾和覆盖着,竟有着神圣的况味。而城堡酒庄的酒,取材于一种名叫慕合怀特的葡萄品种,颜色是特别醇厚的暗红色,缓慢挂壁如琥珀,入口浓烈强劲,单宁(tannins)成份很高,舌尖片刻就被刺激地收紧感包覆,但回味又细致悠长。
而城堡的主教堂,圣-纳泽尔(Saint-Nazaire)教堂,却揉和了古罗马和哥特式建筑风格,以窘顶承重替代常见的飞扶柱。它的彩绘玻璃窗上描绘 “耶西树”和“生命之树”,也有法国南部最美丽的窗户之称。我进入教堂时,正赶上弥撒,唱诗班的吟唱让繁杂喧嚣在瞬间遁迹,那样一种庄重、悠远的祥和里,心突然变得静起来了。
返回现实的世界,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过渡,城堡之外就是车水马龙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教堂的梵音依然缭绕,十丈软红却以勃发的生机,让你情不自禁地漩进去。时光、岁月、沧海桑田,一霎和永恒,既是一霎,又是永恒!
而我,走向我的下一站――尼斯,开始我的蔚蓝海岸线之旅。
(城堡的远景)
(城堡上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