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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杨帆 等
俄罗斯的超级富豪们在显摆上确实炫到了极致:扮妓女、扮乞丐、拉皮条、研究长生不老药……你能想象这些是有钱人玩的事吗?
卢梭说,我们手里的金钱是保持自由的一种工具。可加菲猫补充道,钞票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还需要信用卡。俄罗斯的富人们异口同声讲道,两手都要抓,两种都要用,我们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只有拿出钱才能证明自己有钱的时代。诞生于上个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富豪,在发迹后的十几年时间里,不仅迅速掌握了欧美巨富的奢侈生活经验,还不断尝试一些令人咋舌的消遣新方式。这些光怪陆离的“新生活”发端于苏联解体后那个混沌的改革年代。有些富豪从穿阿玛尼、喝上等的波尔多酒开始,之后大肆采购豪宅、游艇、飞机甚至足球俱乐部,到现在为寻新鲜刺激则甘愿倒掏钱扮乞丐、当妓女。
俄罗斯富豪出自寡头的渊源使他们实在是太具有“民族性”,举手投足间又无不显露出转型时期的暴发户特质,相较之下,一贯以实用主义为上的美国富豪,或者是英国王室贵族式的奢侈,都太过平淡与低调。俄罗斯人用他们在全球范围内树立起来的“榜样”昭告世人:有钱不仅仅是一掷千金那么简单,而是要为根本不值得一做的事一掷千金,简单地说,就是出位……我们应该感谢他们奉献出的“精彩表演”,要不然世界也太平静了。
钻石手机和天价午餐
像暴发户一样地花钱成为了俄罗斯富翁和别的国家富翁之间一个很明显的区别。富豪阿布拉莫维奇是个动动手指就能让欧洲足坛“谈布色变”的大人物,在俄罗斯还有很多阿布一样的超级富翁,他们到底有多少钱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们其中的一些人使用的手机就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莫斯科著名的奢侈手机厂商J S CAncort推出了专为富人打造的新款智能手机,这款智能手机外壳全部由白金打造,镶嵌50颗南非钻石和10颗蓝钻,售价高达130万美元,约合1050万人民币,从而一举打破了之前由Goldvish公司的钻石手机保持的100万美元的纪录。除了极致奢华之外,这款手机还内置了独有的信息加密技术,这项技术保证了即使在手机丢失的情况下也不会泄漏数据隐私。
就在2009年11月30日中午,阿布拉莫维奇又携女友、儿子及三名生意伙伴在纽约一家高级餐厅Nello’s吃了一顿令所有人惊讶的天价午餐。他们一行六人到美国纽约曼哈顿上东区一间高级意大利餐厅就餐,最后结账时竟要47221.09美元(约合人民币32万2472元),这笔钱已经包括了20%的小费,但最后他又给了服务生5000美元(约合人民币34145元)的现金小费,这顿天价午餐共计花了52221.09美元(约合人民币35万6600元)。
超级富豪城和“白金医院”
如果有一座“超级富豪城”,相信买一部天价手机绝非难事,在城中转悠一圈,没准儿还会发现用钻石做得更离谱的玩意儿,比如钻石梳子或者钻石牙膏什么的。俄罗斯一家公司就看准了富豪们的张扬心态,打算斥资30多亿美元打造一座奢华之城。他们计划从2006年起,在莫斯科市郊3公里处建一座欧洲古典风格的“超级富豪城”,非财大气粗的俄罗斯亿万富豪不能住。虽然莫斯科人的平均月收入仅为244美元,但是“超级富豪城”内每栋房屋或别墅的售价将在50万至数百万美元之间。谁让莫斯科市目前身价高达数十亿美元的超级大富翁多达33名,甚至比美国纽约还要多呢?
无独有偶,又是这位阿布拉莫维奇投资8000万英镑在莫斯科建造了一家仅为400名病人(其中包括80名住院病人)提供优质服务的医院。这个医院距离号称“莫斯科的比佛利山庄”的拉布罗夫卡别墅区只有几公里路程,由此可以想见,阿布是为“他的朋友”开的。阿布目前全力打造的富豪医院的条件和服务水平跟俄罗斯的大多数医院亦有天壤之别——俄罗斯大多数医院的设施都是上世纪70年代配备的,已经相当落后。转型时期的国度里总是会出现有钱好办事的现象,层出不穷的不公平使俄罗斯的民众们抱怨连连。在俄罗斯一家医院排队看医生的电车司机奥尔加·尼察耶夫表达了他的愤怒:“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照我听来的消息,多数老百姓连阿布拉莫维奇医院的一杯咖啡都买不起。”俄罗斯的富豪普遍缺乏投入公益事业的热情,也不热衷于为平民朋友做实事,一副“我有钱,我该,你没钱,你活该”的样子。
搬一座教堂去法国
想住“超级富豪城”得等十年,而搬一座东正教堂只需要一个月。
俄罗斯亿万富翁梅利尼琴科迎娶前南斯拉夫小姐、塞尔维亚超级模特亚历山大·科科托维奇的时候,为讨她欢心竟然把一所莫斯科郊外的小东正教堂一点一点地搬到了法国。这惊喜够大的,稍微“穷”点儿的比如说资产只有几个亿的富豪根本玩儿不转,中国富豪更是莫敢望其项背。梅利尼琴科的婚礼可是花了3500万美元,而且只有250个人参加,平均算下来,一个来宾投入的费用高达14万美元。
邀请欧美大牌明星为私人聚会演出也在俄罗斯富豪中渐成时尚,而西方大腕对此也是趋之若鹜,因为俄罗斯人出的酬劳委实可观。梅利尼琴科为在妻子生日当天博得红颜一笑,亲自邀请大名鼎鼎的拉丁天后詹妮弗·洛佩兹参加在英国举行的生日会,并愿为她40分钟的表演支付100万美元的报酬以及60万美元的差旅费。
不知和这种代价昂贵的爱情相比,廉价的幸福会不会觉得很悲哀。事实是如果没有富豪们的张扬跋扈,平凡人并不会感到卑微。有钱人不拿钱当钱的行为自然会刺激到普通人的心理,引起嫉妒和不公,甚至带动整个社会的潮流走向拜金,而这种拜金并不仅仅是对金钱的向往,多半是对金钱的一种亵渎行为。在俄罗斯,金钱不仅仅是流通的货币和财富的数量,它还变成了身份的象征,甚至是尊严。
无聊的俄罗斯富豪
也许是厌倦了阿玛尼和芬迪,厌倦了一掷千金的喧嚣聚会,也许是乘坐私人游艇或租借“克里斯汀娜·奥纳西斯”号游艇早把地中海的风景看“滥”,也许是在幽静空旷的英国庄园里散步垂钓已变得索然无味,如今的俄罗斯“新贵”更愿意倒掏腰包花大价钱“空降”到社会底层,体验艰辛和穷苦的滋味。
也有一些俄罗斯富豪喜欢通过“自找苦吃”来缓解紧张的工作带来的压力。“星球”公司总裁亚历山大·索科林之前喜欢把摩托车开到时速200公里兜风,但现在他有了一个更富挑战性的计划:和大学同学一起沿着成吉思汗的足迹骑马穿越茫茫戈壁滩。而另外一群住惯了豪华酒店的地产商人则愿意支付2.5万欧元在阿富汗山区的村落里过夜。
不少富豪喜欢到法国巴黎的热闹街区当一天流浪汉,玩玩乞讨,或者去瑞士日内瓦的火车站当一回街头艺人。许多俄罗斯富豪认为,在欧洲街头扮演流浪汉、妓女或者街头艺人,比在国内更有意思,于是纷纷前往异国体验。交了钱后,参与体验的富豪将穿上肮脏破烂的衣服,化好“乞丐妆”,然后就可以找个热闹的街区开始装出一副可怜相,向路人伸手讨钱了。为了他们的安全,提供服务的公司还会找一些保镖来“护驾”。
现年38岁的爱德华是一家不动产公司的总裁,他和45岁的朋友乔吉组建了一支“玩具军队”,上演拿破仑曾参与过的战役。他们的战场摆在俄罗斯国防部,由战略专家当参谋。在这场“玩具战争”中,扮演拿破仑的一方改写了历史,赢得了滑铁卢战役。而这两位“指挥官”每人为这场“大战”支付了2.8万欧元(约合4.1万美元)。
俄罗斯富人们奢侈消费不为别的,只是试图借此炫耀自己的身家财富,以期博得别人的敬重和仰视。这其实是一种极不自信的表现:一方面,对自己拥有财富的能力不确定;另一方面,因自己的发家史而自卑。转型时期造就的富豪或多或少缺乏看待金钱的正确方式,因为获取手段的不可告人或是太轻易的钻了某些漏洞从而发家,使得这笔财富的延续是那么的不确定,因此他们只好大肆挥霍,告诉世人,我和“他们”一样,是值得尊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