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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26日,任高闻夫人王惠莉在诗人任高闻病故三周年祭奠仪式上的怀念

(2022-03-27 12:28:16)
标签:

文学

分类: 散文

 

2022326日,任高闻夫人王惠莉在诗人任高闻病故三周年祭奠仪式上的怀念

 

 

 

今天是我先生任高闻生辰六十大寿,他已经病逝三周年了。我们来到秦岭山角下,望着头枕绵延起伏的九龙山的先生,轻轻的和他说着:高闻,你离开我三年了,这段时间,日子很不好过也十分艰难,我用尽全力,通过治疗、服药、调理、逐渐走出人生的谷底。

今天我带着你期望的健康状况来见你,愿上苍眷顾,你在天上能看到我。半月前,我和你的挚友、诗友王可田老师联系了,告诉他你的三周年在即,请他对你的诗歌解读和评价,我想在三周年祭奠时捎去给你,可田答应了,很快就发过来一段文字。

可田去年在"陕西诗歌"杂志上做了一期专集,标题为"以隐没的方式发光",点评了七位优秀的诗人,诗歌作品都非常卓越,其中几位诗人英年早逝,他说:我们瞩目文学(艺术)史,会发现这样一类人构成的族群或序列,他们是生活现场的匿名者,时代天空的暗星,却是精神领域有待彰显的巨大存在。他们以全部生命响应着诗与歌最原初的状态,静黙和无名。尼采曾经神启般的说过:"有些人是死后才得以诞生的"如若这样我们也毫无办法。我们只能说,那是命运,或者是比命运更强大百倍的东西,一种宿命般的源自内在或外在力量的推动。可田认为你们七个诗人都是"以隐没的方式在发光"同时可田老师说:读任高闻的诗,我们感受到他极具个人性的“叙事诗学”的魅力。他写自己的日常,写底层人的生活,没有丝毫的虚浮与矫情,真实、真诚、真挚得让人无法不信任。在题材选择上,他展现生活情态和幽微的人性,也直面其中惨烈的部分。《删除》和《手表的秒针铮铮走动》书写死亡,不是对死亡的玄思或冥想,而是呈现真实的死亡事件。这些突发事件(也算生活中的常态)的发生,揪心而逼真,让人不忍直视,感觉到语言的苍白和多余。在写法上,任高闻不断地推陈出新,甚至挑战自己,像《十分钟》《镇虎的五一节》《失恋歌曲》等,通篇以人物对话构成。这样的诗歌形式,也必然要求着与之恰切的语感、节奏、框架结构,以及适当的诗意浓度。阅读过后,我们仍觉得是诗,而非散文或小说,这证明了任高闻诗意转化叙事性因素的能力和功力。 但任高闻并没有就此止步,他还有更极端的实践。《深白色》是一首长诗,21节,300余行。其底本很可能是一部容量更大的叙事作品,但以诗歌的形式来呈现,是做了很多削减和省略的。我们知道,庞德的《诗章》和艾略特的《荒原》以晦涩著称,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采用了“破碎性”的艺术手法,截断了语言的逻辑链条,要借助意识和思维的跳跃完成阅读。而《深白色》也有些类似,物象和事象的密度非常之大,诗句的跳跃和诗境转换也非常迅速,很难让人理出一条贯穿始终的叙事或情感线索。犹如一架抽掉过多木板的楼梯,给攀爬者设置了极大的障碍。这显然是诗人有意为之的结果,考验自己的语言技巧,也考验读者的智力和耐心。但这样的作品,“叙事性”的极端形式,也很有可能致使自己成为“语言孤岛”或无人涉足的“撂荒地”。短诗《秋日漫长》和《对称》等,也属于这种类型。

    在任高闻诗歌的修辞及内涵以外,他对生活和写作的态度也构成了一种魅力。“崇高、良心?那些在时代的河面上/翻白肚的臭鱼纠缠着灵魂,如同讨薪/的农民工纠缠着资金链断裂的房地产商?”(《我在书写文字时,到底在书写什么》),“骨头挺拔,绝不搔首弄姿,巴结生活”(《不巴结生活》)。事实上,他对生活和写作是有深入思考的,并由此延伸,产生了对形而上事物的不信任:“没错,活着就是活着的意义/活人的智慧不在于到达什么彼岸/而在于躲开周围的险滩(《柳长命》)”,“最好,我们说些有趣的事,说粗话/但是不要说馊鸡汤味道的格言和道理”(《我想和你说说话》)。我猜想,可能太过投入地注目生存与此在,任高闻本能地排斥,诸如理想、梦幻、直觉、抒情、隐喻、彼岸、上帝这样的概念或范畴。正像他在《此身》中写的:“此身是此身的断桥,/此身之外再无房舍。//神啊,请离开/让此身/打柴/汲水/生火/做饭/歇着。

    我也猜想,不管以任何名义贬损人生的此在价值和意义,他都不会认同。

    任高闻的博客停留在20181115日,《完成》(五首)或许就是他的绝笔。此后,他经历了二十多次放疗,全力抗争病魔。“我不曾辜负过程,/我歌唱优美的完成。”“雨落在脸上,像卑微的洗礼,/像清凉的觉悟,像意料之中的/一个消息。”这些诗句记录下他最后的心情和感知,不见浓厚的悲哀,只有清澈的觉悟。他在一首诗里说:“户外折叠桌上一本/《新约》一直没有打开。”但在另一首诗里又说:“高高的天空/垂下柔软的悬梯。”这是否也说明他思想中的一点矛盾呢?或者说是不信中的某些期盼?

    岁月如风,生命如风,那风过后能留下些什么呢?

    我又想起《雨中桂花》中的告白:“多年以后,我已不在,你仍会看见/我在这些词句的枝叶间同你说着桂花。”斯人已去,但他的诗(尽管目前仍默默无闻),注定还要经历更漫长的旅程。

任高闻的诗歌注定会经历更漫长的旅程。

下面我将诗人可田发来的珍贵文字读给你,我亲爱的先生:任高闻。

任高闻是一位真正的民间诗人,写作对他而言,不关功利,纯粹是爱好。他早期的作品,视野开阔,现代意识浓郁,透着“少年老成”的深刻。其文本样式,在当时的写作环境及商洛诗歌圈子,应该是有先锋性的。而且,一种重要的诗学特征——叙事性——已初露端倪。应该说,他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始于2000年初。读他的诗,我们感受到他极具个人性的“叙事诗学”的魅力。他写自己的日常,写底层人的生活,没有丝毫的虚浮与矫情,真实、真诚、真挚得让人无法不信任。在题材选择上,他展现生活情态和幽微的人性,也直面其中惨烈的部分。他的作品是有独特追求和审美价值的,他不负此生,不负诗歌,天堂以远,愿得安息。

 

2022326

 

 

 

  2022年3月26日,任高闻夫人王惠莉在诗人任高闻病故三周年祭奠仪式上的怀念


任高闻(19622019),商州任塬人,曾用笔名高桅、旁伯。诗歌见《绿风》《陕西诗歌》《商洛日报》《商洛诗歌》《丹水》等。1989年出版《荒街上的四色猫》(合集),2011年出版《断续——任高闻的分行》,20185月出版《如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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