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郭涛

奶奶七十多了

每天早晨

去菜地看看

家乡的大片土地

长起楼房

奶奶说

那里原来是稻地

冬天来了

老鹳一群群飞来

稻地旁边

村里人用弹弓打老鹳

有的被打中

噗啦啦从空里掉到稻地里

我见到老鹳

是电视节目里

现在奶奶

到菜地里

给茄子、西红柿、豆角浇水

听说这些菜地

也要被征

这地方要修医院

不说我见不着老鹳

几年后

我连奶奶的菜地里

那些旺旺的茄子啦西红柿啦豆角啦

也见不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