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 从歌唱到热爱——诗人郭涛走过的路
(2015-05-25 1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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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唱到热爱
——诗人郭涛走过的路
这首诗可以看作冷中藏热的代表,诗中的马在纸上喘息,而诗人在文字和情感、现实和理想中挣扎,“马扬鬃一啸、满世界是它的回声”,诗人何尝不想着有朝一日诗篇一出洛阳纸贵,但现实是无法越过的,马从十一年前就涉水过河,至今仍在那条河水中,而诗人从内心躁动写诗时开始,一直到《歌唱》出版,内心的躁动仍旧没能平息。
冷峻的躁动产生了类似“马”的一系列禅味篇什,而躁动与迷茫则产生了略带感伤味道的抒情篇什,如“孔雀东南飞”,如“古代才子”,很多写故乡的诗篇也都带着淡淡的感伤味道。
感伤是一种很容易打动人的情绪,所以我对《歌唱》中的很多抒情诗至今记忆犹新。
纵观《歌唱》,其中几乎所有的诗篇都是写诗人自己的心境、情感和对这个世界的思索与妙悟。
《盛世放歌》一出,郭涛的诗歌风格为之一变,热情似火热力四流,内容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写诗人自己的心境感悟的篇什少了,歌颂时代赞美时代的篇什多了。“盛世放歌”这个书名也很恰当了概括了该书的特点。“放歌”就是放开喉咙大声唱歌,既然是盛世,赞颂的内容自然就多了。
因为放开了喉咙,因此这一时期的诗歌相对直白,少了“歌唱”时期的含蓄和婉转,多了一份直抒胸臆的豪迈和自信。迷茫没有了,感伤味道也没有了,诗人已经融进了时代之中,并为自己所处的时代感到骄傲自豪。
这一时期,诗人从内观自身的境界中走出,开始外观。诗人眼中的世界美好而且精彩纷呈,他将之直接抒写出来,于是,字里行间就洋溢着这个世界的热流。
我有个感觉,《歌唱》时期,诗歌对郭涛而言是灵魂颤动的结晶,而到了《盛世放歌》时期,郭涛希望诗歌是他与外界联系的工具,沟通他人的桥梁。因此这一时期的唱和应酬的篇什多了,心灵独白式的诗篇少了。
诗人的心灵是敏感而孤独的,如果没有与外界的有效沟通,心灵的饥渴会将诗人折磨得惨不可忍,这方面的例子不少。因此我赞同郭涛用诗与外界沟通的努力,春秋时期诗是国家外交的必备工具,孔夫子也说诗“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盛世放歌》时期只有短短的四年,郭涛以诗沟通外界的努力似乎也浅尝即止,毕竟时代变化了,诗的沟通功能已经大大弱化,但郭涛的努力是可贵的,它并未因此放弃写诗爱诗,所以,十多年之后的今天又有了《热爱》
《热爱》书中辑录的诗歌不少,诗中的温度明显低了,至少不像前期诗歌那样让人有炙热的感觉,看世界也不是完全的外观了,似乎有内外兼顾的倾向。表现手法也多少有了变化,在白描中抒情,用种种意象将种种微妙的情绪感觉渲染烘托出来。“一树梨花”可以作为这种变化的代表性篇什。
我感觉,《热爱》是在高温之后向冷静回归的半途中,热还没有完全退去,但退热的趋势已很明显。这可能和诗人的环境及心境的变化有关,也可能是物极则反的一种必然回归,当然这不是简单的回归,《热爱》中诗歌的题材大幅度扩展了,诗人对外界的审视似乎也更加理性。
由于不再炙热,又没有完全冷却,《热爱》中的诗总给我一种“淡”的感觉,淡中蕴含着滋味。如果将《歌唱》比作冷饮,将《盛世放歌》比作滚烫的姜汤,那么《热爱》就是一杯温和的茶水,在淡雅中氤氲生香。
或者另外打个比方:《歌唱》中的诗歌有浅吟低唱的特点,《盛世放歌》是男高音美声唱法,《热爱》有点近似于民族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