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涛 我与诗兄党继
(2015-03-18 21:55:59)
他去年夏天回乡,住了一段时日。他家居龟山之阴,丹江之南,出门便见望江楼,散步时有文友伴。他忌酒,但爱热闹,常约我小聚。座中尽是熟人,说话只求尽兴,人生快意如此,只是别后梦里惆怅。
我知道党继大名,还是三十年前。他那时在地区栲胶厂跑采购,几乎去过天南海北。除过业务需要对他写诗大有好处。我是初学写作,揣着仰慕之心登门拜访。他住了两层单面的一间职工宿舍,那个屋里白天似乎黑咕隆咚,我的记忆不会错。那次说了什么,却全忘了,只是有个收获,知道向他讨教的一个小伙叫野牛角,后来我们成了诗友。
我上了党校,和诗友办了诗刊《太阳》,约党继赐稿,他大力支持,使刊物增辉,让我无名之辈,感觉温暖又骄傲。
八十年代末,党继去了南国佛山,工作顺手顺心,诗也越写越多。还出了集子。我看后叫好,想写评论,可能力不足,不敢下笔。十多年前时值多愁多病的春天的日子,党继父亲病故,他回来奔丧。一帮文友吊唁,劝他节哀。诗人心情沉郁,离别父亲,故乡此后反是客了。当时我曾如许暗想他会有这般心境吧。
一九九二年,有一次他回乡,我拿我的几首诗让他品评,他说我写诗上路了,我大受鼓励,越写越大胆,向报刊投稿,有时竟也发表。他给我力量让我至今感念。
党继的诗都短,有的诗说哲理诗也可,说咏物诗也行,说内心独白也不错,有的诗我并不认同。可我知道那是他的足迹他的心血,一个字一个字有他的思他的悟他的生命体验。尤其魂在商州的系列短章,写了他的故土情思,特别感人。我自然理会了他每每回乡,总是尽量多和友人谝谝,多到四处转转,他在高车龄南的四个隐居商山的老人的塑像前专门留影,就是明证之一。
我如今到了47岁,不是分不清瞎好的人。他是兄长,我是小弟,我写的诗,有时也颇自负,可想起他爱了诗一生,我就惭愧自己。他像一个路标,给我诉说着如何作诗,更多的是如何做人如何度过漫漫人生。
商州虽是入春,比佛山要冷,诗歌兄长党继昨晚的电话,给我送来了南国的暖意。我今夜写此小文,聊表我的寸心,不知党继兄长,今夜还来不来电话。短信也行嘛。
二0一五年三月十八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