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二则

郭 涛

一．在公交车上

我乘某路公交车，听到车上一段对话。一位农村小伙右手缠着纱布，另一位认识他的中年妇女问他：“你的手咋回事？”那小伙说：“我上山干活时摔了一下，右手一根指头骨折，到公安局进行了伤残鉴定，过了二十几天，仍没结果。今天上午我又去公安局去取鉴定书，还是没有拿到。有了证据，才能和雇我的工厂打官司。现在办一件事，就是难！......”中年妇女听后，忙说：“就是哩，这年月办这号事，你没钱真难死人啊！”。车内众乘客皆默然。我下了车，仍忘不了那段对话。

二．在考场外

孩子参加高考，我到考场外陪考。许多家长都来陪儿子或女儿考试。考场森严。不少家长坐在考区附近店铺的台阶上。头一场开考不久，走来一位中年妇女，瞅见一位陪考的熟人，走近那熟人说：“一百个考生里，四十个考生家长有权有势有门路，家长盼孩子混个文凭，就有工作；还有二十个特别优秀的考生，凭本事能工作；其余的考生，无论咋样努力，也难寻工作。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嘛！”那位家长听了，连说“就是就是”。包括我在内的家长们都沉默不语。那中年妇女说完这话，就走远了。

2011年6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