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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奔跑大杯来路雾气杂谈 |
分类: 生活感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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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航》
我时常从那轻掩的门缝间注视你,你多是斜靠在桌前,多年的颈椎病让你喜欢用这种姿态放松自己,白炽灯银色的灯光映着你的脸更显苍白,刚刚喝下大杯浓茶的你却不愿与电脑长时间沉寂的墨色对视。夜阑人静时,你会拉开窗帘,靠在窗前,然后对着满天的星辰发呆。夜里,墨色的天空却仍能看见浮云的流动,一切在寂静中浸染出了沧海桑田的慨叹。你的心情沉沉的,百无聊赖却又似乎极仔细地在纸上涂画着什么。此时你必定不在意日间尚未完成的报告和患得患失的纠结。你想人事匆匆生死百态,你想岁月沧桑一去不返,你的眼前出现大片的空白,你的眼睛里盛满潮湿的雾气,你任那钟表的指针昂首阔步而一无所知。
你会,盯着电脑里倾泻而出的音乐愣了神。你会,盯着眼前没有敲下一字的文档,眼眶中溢出湿湿的雾气。你会,被内心的焦躁所扰甚至几个小时都做不了一件事。你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继续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连绵不绝的思绪是你对来路的回望和对明天的设想,你总是想寻找到一些意义,你总想为你的徘徊与停滞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人生漫漫,必定走走停停,片刻的休憩供自己疗伤充电,并且欣赏沿途风景。可是你的电力所持续的时间何其之短,你用大把的时间未雨绸缪,脚下的每一步却如此小心翼翼。而那窗边的风景又是何其单调,那样的天空一角就能载起你沉沉的梦了么。
原来,在你发呆,你梦游,你迟疑,你却步,你焦躁,你怀疑,你恐慌时,所需要的原不是什么未来的承诺、生命的意义。我所想给你的,是一巴掌,一鞭子,一声怒吼,一盆冷水。我宁愿让你不断奔跑,在千万条路中历尽艰辛,找到那属于你的唯一一条,然后沿着归程奔跑,不再回头,也不愿你永远犹豫着、徘徊着停滞不前,任终点越来越远,终趋消失。
其实,人生有两件事原是绝对公平的,我们中的每一个都必须直面生死,我们的每一天都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的洪流何其凶猛,我们如何狂奔也赛不过他。黎明与日落不过几次眨眼,几度春秋也只在弹指一挥间。当你看见枯黄的秋叶簌簌而下时,当你站在岁末听见新年的钟声时,你是否也觉察到了深深的压迫?当他们的指尖在电脑键盘间飞快地移动时,当她们在一天还很早的时候,便喝下大杯咖啡为自己化上得体的妆容,你是否也拥有了奔跑的欲望?当你苦思人生短暂时光荏苒时,是否想到生命本身没有意义,我们的一切努力便是要想赋予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