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的这一批合伙人都老了，已经不想着工作，只想出去玩。去年一起去了贵州，今年去青甘，已经定好明年去藏南。有人张罗挺好，不用操心，只需付款即可。独立成团，没有购物，一路坐那种一加一的最好的旅游车，连往返机场都有安排。

去年的贵州和今年的青甘，路程好长，如果不跟团就只能自驾。一路上的景点都在景区里，没有机会像我喜欢的那样闲逛，必须坐景区的观光车、区间车，集体行动，商业气浓重。如果不是大家一起去玩，一直也没有勇气去。

12个人去，正好一车，后面还闲了三个座，每个人都是舒服的座位，还正好是三桌掼蛋的组合。一路上，只要有时间，就在机场、景区、酒店里打掼蛋，平时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牌友，这样还觉得不够过瘾，因为总是要早起不能太熬夜。每天晚上，两个人轮流组队负责找饭店安排大家吃饭。

想一想，能有这么多人一起搭伴出去玩，也实在是难得。

西北太大，旅行社安排的行程又太紧，每天在车上的时间那么长。有一天居然要早晨6点就出发，幸好是玩而不是工作，要不也会觉得更辛苦。景点也是一看一过，算是到此一游。但以前都是在图片上、视频里看到的景色出现在眼前，也有一亮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机票价格的原因，进出都是兰州。第一次去这个城市，当年最热的《读者文摘》的城市，也是韩松落文章里总提到的城市。住了两夜，居然都是当地难得一见的大雨。第二天离开前往西宁时，过桥时看到了黄河。有河的城市好，但黄河实在是太混浊了。

16年从西宁坐火车入藏时去过一次塔尔寺，这次重游完全不同。景区大门修得老远，得坐景区小巴进入，没有了当年的清静。

到青海湖时是傍晚，有很漂亮的夕阳，但景区都围起来，远没有坐在车里远远看到天边湖面波光闪烁的那一瞬惊艳。

因为前几天下了很大的雨，茶卡盐湖水位高了二、三米，人只能在栈道上行走，没有看到银白色的湖底。但去的时候太早，天色阴沉，只是个普通的湖，后来阳光出来，湖面映着天上的白云和远山，也是个很大的惊喜。翡翠湖要用无人机从空中看才好看。这两个景区，都要乘坐小火车进去，虽然只有几步路。

很期待去敦煌。但现在的敦煌早已不再是三十多年前G同学大学时写生去的敦煌。幸好不用排队，否则只可以看四个洞窟会觉得很委屈吧。专门去一家店里喝了带飞天拉花的咖啡。敦煌夜市热闹又干净，吃过饭坐在夜市里打牌，半夜走路回酒店，一路高歌，是只有在旅行中才会有的放松和肆意。

在七彩丹霞景区，居然有一家咖啡馆，很幸福地喝了一杯咖啡。

张掖看了一场演出，观众都是老年人，其实我们也算是。

到嘉裕关时也是傍晚。夕阳下，站在城墙上，确有李白笔下咸阳古道、西风残照的苍凉意境。

这些地方，因为都已经是完全商业化的景点，真的是只去一次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