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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儿归来的消息,夏王李继迁一早即告知阿移不可声张;如今父亲不在,阿移独守银州,一概军机政事皆私下与被父软禁于银州兵营的伯父李继捧商议~
李继捧虽暗通大宋欲称臣而保和,但其心可表于夏,并无叛国之念~阿移的性格说来更像伯父,善思而憨然豁达,不若父亲那般孤绝。对于此次东进,阿移也另有自己的一番心思;夏虽已取西凉,然西方吐蕃豪强争胜,仍为心腹大患,如大举东进疏于防范,夏之灾近矣~遂常与伯父促膝而谈直至天明~
一日,茜儿缠着阿移要与伯父相见;李继迁惊于夏茜为质数年的变化,虽性格仍活泼倔强,但容貌出众,顾盼生姿,心下甚喜~他本在三月之前私通大宋想用自己的女儿雪雁郡主与宋和亲,解边境之争;未想弟弟李继迁执意乘胜东进,还将自己献于软禁的境地…此一见茜儿,顿觉自己冒险和亲之策如若有茜儿在其中,则胜算可加倍…
继捧帐中上挂巨型银州地形图,见过茜儿之后便与阿移对坐相商十五日之后三国议和那日的攻守部军之策;茜儿渐静拂袖危坐,凝着眉将二人之权谋全记在耳中~继捧偶侧目之时,窥见茜蕾公主的认真态度,心中一震;想不到这姑娘的心机之深竟隐在寻常的嬉笑之中~
出了大帐,茜儿一刻不敢耽搁;迅速转到虞儿身旁…
“这么说来,阿移哥哥与李继捧过从甚密,那李继捧曾来拜请我父引荐欲向宋称臣~难不成哥哥亦欲和而不战?”,虞儿似是在跟茜儿详谈,眼神却未及茜儿直至向东~这一议,事关三国命运,虞遣茜儿刺探军情,计较已然在胸~
“可是阿移哥哥的母亲是契丹人!”茜儿怔怔的说着~
“恩,知道了~”,虞这才转向茜儿,“好妹妹这几日闷在军营,可是烦了?”
茜儿闪着乌黑的大眼睛拼命点头,脸上还写的无奈,她明白阿移不准他们迈出军营是怕她再涉险,于是乎乖乖听了一次话~几日里除了歇息身子,就是和虞儿习舞于帐中~茜儿自幼善舞,她生母卫慕氏为西夏贵族之女,能歌善舞,通骑射全印在了女儿身上;且茜儿在契丹五年自学了胡人舞蹈,融会贯通越舞越出色,恰又碰到了虞;虞身材修长而匀称比寻常女子更结实挺拔且柔功了得,茜儿觉得姐姐是练舞的好材料~于是在营中操练起来,两人舞得陶醉之时,更绝人声寂寥好不冷清,硬是磨着阿移请来了乐师又挑选了几个貌美窈窕的侍女编队群舞,队型变幻,乐声合璧,似模似样,虞也随之渐渐融入女子的世界……
阿移接了茜儿回到军营,便准备迎接父亲;行军操练丝毫不马虎,日常巡视银州边境只带骐远、骥远二人护卫,偶尔虞儿也会化作男装同行前往;阿移只当她是思念家乡,便应她散心之意~虞儿久读兵书,对银州的驻军部兵之计常能提出史之所据,为阿移解了不少烦忧~
三国会议之日渐近,夏之防御之策日趋完善,阿移偷闲,做了个燕型纸鸢给茜儿解闷~茜儿举着纸鸢奔向营后的原野;三月将尽草原的清风越发狂躁,纸鸢和着飘舞的柳絮飞上天空,左右摇曳;在大帐里都看的极为真切~虞手挥着铲子在灶房中跟军厨打下手,这样自在的日子让虞对很多事情兴趣盎然;自渡了黄河,她从未展露武艺,女子的温柔态度在她身上显得自然而然~灶上的热气烘的闷热,虞挽起长发随手捡了一只竹筷插住发髻,时不时透着窗子望着茜儿的风筝弯目一笑~
阿移心里惦记着虞儿,本是信步走向灶房,到了门口却好似偷偷摸摸的不想让虞发现~就这么看着她,几缕发丝落在雪白的脖颈上,乌黑的发髻松松地系在脑后,耳畔系着的薄薄面纱让渺渺热气烘的紧贴在脸上…看的出神,他仿佛又感到了第一次见到虞时那一笑间百般柔情,竟不自禁地蹭到虞儿身后,真想埋头在她肩上紧拥着她不再放开~鼻子不觉已凑到虞儿耳后……
若是旁人,说不定已成了那铲下之鬼,只是对阿移,虞儿有说不尽的忍让和宽慰,这些天来与其说是阿移在保护虞儿不如说虞儿正处处维护着这个“未来的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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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儿一笑转身碰上阿移朦胧的眼神未及收回,本是想装作被他吓住,谁想在阿移的温柔眼眶里她又寻到了那内心深刻的一丝隐痛——那是耶律隆佑的眼,时至今日,山崖上那生死相离的一刻似乎已经遥远飘渺,虞儿想尽力把它抓在手里,无奈指间流过的却是空虚~
“姐姐~”,茜儿的甜亮的喊声,让两个“木头人”都回了气息~
虞仍笑而不愠举着粗瓷菜盘子送到茜儿嘴边,捏了一块羊肉堵住了那呼之欲出的些许调笑~刚才的心思已全被遮住不留痕迹~茜儿滴溜着眼珠,夺过盘子送到阿移身前,“哥哥且尝尝~姐姐的手艺真好,不多日已经擅做西夏美食了,日后谁能娶个为自己下厨的妻可真是憨人的福气到喽~!呵呵”
阿移眼只傻看着虞,不知是吃也好还是不吃;若说率军征战,那阿移深沉有器度,多权谋,而这儿女情长之事,他可全无心计~呆立间只见虞儿一个眼神,阿移会意,作势是要捏羊肉,却是板住了茜儿的双肩,虞儿趁势取了粗瓷盘子,手已搔向茜儿两肋~久违了的欢声,在两个女子来到之后重回军营~阿移感到无比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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