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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水边,思绪亦如水面上顺流而逝的船舢,被放逐到遥遥无极的远方。一些无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年轻的心会洄溯到源头,谁会去追问一生流动的理由;愿望逐入涟漪,谁的心事脉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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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站在水边,企图捕捉住些什么,譬如兰舟的缆绳,红帆的背影。可是水在光影中摇动,船儿在对岸的树阴下摇动,离得远,看不清竹篙和木桨。或许什么也没有,连渔翁和摆渡的人也没看见。心事虚化,双手掬挹起一捧流水,水像散逸的珍珠,一粒粒洒落一地,像谁的时光洒落、谁的精神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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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木楼前的竹椅上,看着脚下的流水,慢慢聚拢刚进城门时被吓跑了的精气神儿,静静地享受着那干净阳光里散出的恬淡与闲适,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晃晃悠悠,就升腾起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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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岁月的水边,与每一滴水相遇,然后眼巴巴地看它们从身边流走。它在赶路,与我们一样。只是它带着一种韧性在涌动,全不像我们在水之湄焦灼地徘徊、张望,没有了一份英勇。
这是旱季一线浅水和数米宽的河流,黄沙白水裸露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不清的水汽升腾。是河流未远的灵魂。脚下的河床在春水弥漫的季节,它肯定又是河流的一部分。旷野阗寂无人,白色的鸟很自然地掠过水面,向自己倒映的影子啼叫几声。
(文影提供:一个爱幻想的CC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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