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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一滴泪°

❤ 文。言岩。

 

季少卿：此生，我无愧苍生、无愧仙界、无愧季氏一族，却唯独对不住花家，负了她。

花一笑：我是你的一滴泪，我们曾是那么幸福的一对。而今我想多爱你一回，命运却不给。

墨无涯：你若敢伤她一分，我必灭你季氏满族；你若伤她性命，我必带领魔界大军踏平整个仙界。

 

1.轮回。

杨慕城说：这是宿命，没有人能摆脱宿命的安排，不管是当年的我，还是现在的你。杨慕城说这句话时，声音冰冷，表情阴郁，眼神决绝、孤傲而悲伤。这样的杨慕城是我不熟悉不理解、甚至是极其憎恶的。我似乎能感觉到自己唇角的抽搐，额上青筋的跳动，和心底那把愤怒之火的燃烧。

 

没错，我的心底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烧了我的理智，烧着我的灵魂，痛彻心扉却没有眼泪。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宿命，正如我无法面对这样的真相，我宁愿自己永远不知道真相，我宁愿永远活在我自以为的那方天地里，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杨慕城不是深谙帝王之术的仙界之主，我也不是灭了花家、负了花一笑的侩子手。我和花一笑，简单相爱，寂静欢喜，我们只做仙界最普通的一对仙侣，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耳畔传来凄凉哀婉的箫声，我知道是花锦绣，整个仙界只有她的箫声才会这般悲伤绝望中隐见悱恻缠绵。我不讨厌花锦绣的箫声，失去花一笑的这些日子里我甚至开始依恋花锦绣的箫，她的箫声总是能把我带回漫无边际的回忆，我是依附着有关花一笑的温暖记忆来存活的。箫音入耳，如诉如泣，闻者柔肠寸断、黯然销魂。依稀中，我再次看到花一笑，晨曦中她对着我微笑，笑容那样明媚那样纯真。就彷如我们的初次相见，她一袭白纱、坐在百花丛中安静作画，鸟儿为她歌唱，彩蝶为她起舞，百花为她怒放，她把世间最美的祝愿倾注于画中、把所有哀愁锁进眉心一点红……

 

箫声渐停，我抬起头，生平第一次直视着杨慕城，一字一顿地说：此生，我无愧苍生、无愧仙界、无愧季氏一族，却唯独对不住花家，负了她。陛下，我累了，求您放了我吧，我宁愿陪她一起去轮回。我想我说这话时表情一定认真极了，甚至有几分肃穆，杨慕城很显然被我震住了，他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只羡鸳鸯不羡仙于他来说只是个遥不可及的传说，怎么可能会有人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不做，偏偏甘受六道轮回之苦？哪怕是以爱情的名义。

 

我和杨慕城静静对峙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慕城的气场越来越强大，他与生俱来的威严狠狠冲撞着我相对薄弱的灵魂，就在我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胜利时，花锦绣来了。她紧握手里的碧玉箫，微红着眼睛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虔诚无比地对着仙帝跪拜下去：陛下，锦绣求您，让他去吧。他心里很苦，陛下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应该懂的，不是吗？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请陛下成全。

 

我愣愣地望着花锦绣，脑子里瞬间短路、一片空白。依稀中，我听到仙帝气急败坏的指责和叹气声，我看到花锦绣抬头的瞬间有泪水爬满脸庞，一束白光裹着我的躯体狠狠撕裂空间、朝下界而去。仙帝终究决定放我离开，我知道我就要见到花一笑，心情突然迫不及待起来。空间隧道关闭之前，花锦绣空灵而寂寥的声音远远传来：不，陛下，我不怪您。如果不是您，我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成为季少卿的妻子，哪怕他从来不把我当妻子看待，哪怕他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都不曾尽过，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撕裂的空间隧道即将关闭，同时关闭的还有我对花锦绣满心满肺的歉意和愧疚。

 

2.命运。

我叫季少卿，仙界季氏家族第九代子孙。季家擅长炼器，在仙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哪怕你功力再高，没有得心应手的仙器一样会吃亏，一件适合自己的仙器可以提高自身百分之五十的防御力和攻击力，由此可见炼器宗师在仙界该是何等炙手可热、备受尊崇。而我，季少卿，便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遵照父辈的遗训，刻苦学习炼器，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炼器宗师，是我毕生的追求和梦想。

 

然而，一千年前我无意中得到一块古玉，从此我的人生便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我才知道，那块玉名叫“龙翔”，是历代仙帝最强大的攻击武器，同时龙翔玉里还暗藏着许多惊世骇俗的武功绝学。当我完全炼化龙翔玉，当我完全掌握玉里的各种武学，一位温文尔雅的英俊男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自称仙帝。他告诉我，龙翔玉有自主选择主人的能力，从此我便是龙翔玉真正的主人，也意味着从此我便是仙帝的唯一继承人。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杨慕城，他是那种能让人不由自主去臣服、能让人从灵魂深处产生敬畏之意的人，我几乎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决定跟他走。

 

从此，我放弃炼器，为仙帝镇守在南天门，数百年如一日，无怨无悔。我以为我会这样孤独到老，不，我连老的资格都没有，仙人的寿命是永恒的，龙翔玉之所以选出下届仙帝人选，只是为了预防六界战乱时万一仙帝不幸离世、不至于群龙无首。

 

后来我不止一次想象过，若没有几百年后那场仙魔大战，我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墨无涯？如果没有遇到墨无涯，我是不是就不会闯进百花谷？如果没有闯进百花谷，我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花一笑？如果没有遇到花一笑，后来的种种疼痛和悲伤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发生？可若是没有遇到花一笑，我的人生该是多么苍白而单调，生命就像一口枯井，波澜不起，了无生趣。

 

3.相爱。

那日，我从仙魔战场上追杀魔界太子墨无涯，误闯百花谷，初遇花一笑。她一袭白纱、坐在鲜花深处安静作画，鸟儿为她歌唱，彩蝶为她起舞，百花为她怒放，她把世间最美的祝愿倾注于画中、把所有哀愁锁进眉心一点红……

 

我从不知仙界竟有如此美丽的地方、如此美丽的女子。然下一瞬我便发现，百花谷中灵气稀薄，并不适合仙人居住，尤其不利于修炼。正惊诧间，我看到花一笑用一支金色发簪刺向自己的左手中指，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画板上，一圈圈荡漾开来，跳动着、媚笑着，汇成一片火红的花海。她的唇角露出淡淡的甜美的微笑，眼睛里闪烁着纯真而痛苦的光芒，遍地的花儿开得更加娇艳了，鸟儿唱得更欢了，彩蝶舞得更美了，空气里的灵气也在那个瞬间猛然浓密了许多。我震撼着，有些惊讶地望着这个谜一样的女子，说不出话来。

 

花一笑说，百花谷曾经是仙界最受瞩目的地方，七千年前的仙界十大星君有四位出自百花谷，何等风光。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就变得灵气稀薄，先辈们说百花谷被诅咒了，从此不再适合修炼，百花谷人的寿命也变得极其短暂，通常不过中年就寿终正寝。花一笑在百花谷是圣女一般的存在，她美丽纯真，清雅脱俗，她乃万年难得一见的至阴女体，她的血液可以瞬间提升百花谷中灵气的密度，她忍受身体的痛楚、日复一日用自己的精血帮族人们提供灵气，无怨无悔。我问：仙界如此之大，为何不考虑迁居别处？花一笑微微蹙眉：没用的，百花谷人是被仙界遗弃和诅咒的一族，到了外面更加寸步难行，处处受人排挤，甚至死于非命。

 

望着花一笑清秀美丽的面孔，清澈纯净的眼神，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也难逃命运的诅咒、终将红颜薄命，想到百花一族数千年来承受的种种磨难和苦楚，我心底一阵难受，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流泪，小时候因为调皮被爷爷鞭笞我不曾哭过，少年时因轻狂无知顶撞长辈、被父亲惩罚面壁思过三百年我都不曾哭过，这次我却真真切切滴了一滴泪。那滴泪宛如一颗明亮的珍珠、沿着优美的弧线、狠狠砸落在花一笑的画板上，跟她的血液迅速融合。奇迹，在瞬间发生了。百花谷内春雷阵阵，风云变幻，接着便是莺飞燕舞，花草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静默成长，百花谷里的灵气竟然浓郁到可怕的地步。我和花一笑惊讶地凝视着对方，唇角有笑意淡淡化开，虽然说不清原因，但我们都知道，百花谷的诅咒破解了！

 

我和花一笑合力破除百花谷诅咒的“壮举”震惊了整个仙界，包括仙帝。杨慕城对此事格外关注，甚至亲自来了一趟百花谷，停留了足足三日才离开。期间，花一笑同父异母的姐姐花锦绣始终陪同仙帝身侧，悉心招待着。其时，我和花一笑已经相爱，我们每日一起赏花一起喝茶，我练剑她唱歌，她作画我吹箫，日子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活。花一笑曾不只一次对我说：少卿，你用一滴泪解救了百花谷，也解救了我，从此我便是你的一滴泪，我们要做永远幸福的一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花一笑每次这样说的时候，我都会觉得特别感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碰触，又酸又涩又甜又温暖。

 

4.诀别。

我以为我和花一笑会永远这般幸福下去，我们会是彼此永远的唯一。奈何，我们中间有个墨无涯。墨无涯当日被我追杀确实躲进了百花谷，不仅如此他和花一笑的相识更早于我，花一笑的母亲和墨无涯的母亲是结拜姐妹，两家早有联姻之意，只碍于墨无涯是魔界太子，仙魔两界自来不合，花家便暂缓了婚事。尽管花一笑多次向我表明，她对墨无涯只有兄妹之情，不曾也不会有丝毫男女之爱，我却依然耿耿于怀，异常忌讳墨无涯的存在，我想我终究是个小气的男人。

 

那日，我正在南天门当值，花锦绣忽然传来讯息：花一笑跟随墨无涯去了魔界。我大惊失色，起身便欲往魔界追去，不料仙帝传来口谕，要我凌霄宝殿面君，商讨罚魔之战。我瞬间清醒，我是季家人，我是龙翔玉的传承者，我是仙帝唯一的继承人，我是仙界镇南大将军，我必须为了苍生为了大义暂且舍弃儿女情长，我肩负着护佑仙界的重责大任、我必须为整个仙界负起责任来。所以，我一面心急火燎地想方设法联系花一笑，一面积极参与到仙魔大战里，出手再不留情，一瞬间屠敌无数，血流成河。我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没玩没了的战争，我只想快点儿赶往魔界找回我的花一笑。

 

我却不知，当我在前线浴血奋战时，一场针对我和花一笑、针对季家和花家的惊天阴谋正在悄然谋划，我再也没有机会赶往魔界，我再也没能追回属于我的花一笑。当我在仙帝的混沌镜里看到花一笑身披红纱嫁给墨无涯时，我几乎疯狂，我不明白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花一笑会背叛我另投墨无涯的怀抱，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言犹在耳，她怎么可能浅笑安然着嫁给别人？甚至连一声交代或告别都没有？

 

再见花一笑是在我和花锦绣的婚礼上。花锦绣喜欢我，在百花谷时我便知晓，奈何我心底只有花一笑，怎会有心思再看别的女子？只是仙帝赐婚，我不得不从。我能感觉到花锦绣的欣喜和含羞带怯，正如她分明能看懂我眼底的悲伤和绝望。没有了花一笑，跟谁结婚于我而言再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场戏而已，别人在这场戏里投入的是真心，我投入的只是淡然和冷漠。我至今依然记得再见花一笑时的画面，人群中她就那么定定的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令人心碎的忧伤。墨无涯直直地站在她身边，恨恨地盯着我，看样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天知道我多想迈开脚步奔向花一笑，但我不能。我身边站在披着红纱的花锦绣、神情已然不悦的仙帝杨慕城、仙界佛界各方霸主或后起之秀、还有季氏家族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他们都是冲着我的婚礼而来，为了季家的颜面，为了仙帝的威严，我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我眼睁睁看着花一笑含泪离去的踉跄背影，我看到杨慕城眼底若有若无的嘲讽和冷笑，我蓦然想起仙帝的话：季家与花家的联姻势在必行，既然花一笑移情别恋了，你就娶了花锦绣吧，也许你和花锦绣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仙帝口中“势在必行”这四个字究竟是何用意。

 

5.屠戮。

大婚第二天夜，我奉仙帝之命，灭花家满门，屠尽百花谷一切生灵，只为了寻找传说中的“混沌之光”。我不记得那个血光漫天的夜晚我是如何度过的，我只是如同杀人机器一般，一步步前行着，屠戮着，直到我的龙翔斩狠狠劈向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我硬生生地停顿了，功力的反弹导致我身受内伤，一口鲜血喷了花一笑满脸，我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她，天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么思念她。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是你的一滴泪，我们曾是那么幸福的一对，而今我想多爱你一回，命运却不给。少卿，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我想说话，我想告诉她，我没有变，我始终如一的爱着她，但我身不由己，我是季家人，我是龙翔玉的传承者，我有自己必须完成的责任和使命，我有很多话想告诉她，但我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疼，我拼命扯着嗓子，却依然是徒劳无功。就在这时，墨无涯提着半月刀扑了过来：季少卿，别以为我杀不了你！你若敢伤她一分，我必灭你季氏满族；你若伤她性命，我必带领魔界大军踏平整个仙界。

 

我对墨无涯的来势汹汹视而不见，我只是深情地贪婪地急切地凝视着花一笑，我知道她能看懂我的心思，我相信她能明白我的心情，我带着这样的渴盼，迫切希望花一笑能给我哪怕只是一个细微表情的回应。然后，我看到花一笑惨然一笑，她的笑梨花带雨，那么凄楚而美丽、忧伤而绝望，她就那么冲我笑着，突然一把推开我，义无反顾地扑倒在墨无涯的半月刀上……

 

我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个瞬间冻结了，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恐惧着颤抖着，我踉踉跄跄地奔向花一笑，我抖着手臂抱起她逐渐冰冷的娇躯，我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她唇角的血渍、她眉心的那颗红痣，我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季少卿，我爱你，我到死都不能不爱你。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你用一滴眼泪救了百花谷，却也用你的龙翔斩屠戮了百花谷一切生灵，我真的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但我不杀你，我舍不得杀你，我要你生生世世活在愧疚里，我要你生生世世记住我，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幸福！

 

那年那月，那个夏季的夜晚。百花谷的血光震慑了整个仙界，从此再也没人胆敢质疑仙帝的权威，那枚传说中的混沌之光，不过只是一颗极其普通的夜明珠。而我，却因此葬送了我的爱情，还有我的一笑。我终究，对不住花家，负了她，也负了我自己。

 

6.真相。

许多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比如，当初花一笑并非自愿跟随墨无涯去魔界，乃是迫于花锦绣的百般挑衅，不得已才决定跟随墨无涯出门避避。刻意通知我的花锦绣和及时拦截我的仙帝，都是预先安排的。至于混沌镜中我看到的那一幕，那场花一笑和墨无涯的婚礼，根本子虚乌有，是仙帝利用自己的大神通在我面前变了个戏法而已，可叹我关心则乱，竟完全没有察觉。

 

比如，花锦绣是仙帝的亲生女儿。杨慕城当年爱恋飘雨桐，奈何雨桐罗敷有夫，两人暗通款曲生下花锦绣之后，飘雨桐自觉愧对花家列宗列祖吞金而亡；百花谷的诅咒其实是仙帝所为，花家族人之所以活不过中年也是仙帝所为，他觉得飘雨桐的死是花家逼迫所至，他要报复，赤裸裸地报复，他要让花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永生永世生不如死。

 

比如，我之所以能和花一笑一起破解了百花谷的诅咒，皆是因为龙翔玉的缘故。龙翔玉本就属于仙帝之物，当龙翔玉与我彻底融合，我自然也便学会了本属于仙帝的那些功法。而破解百花谷诅咒，需要的正是龙翔玉拥有者的一滴眼泪。杨慕城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精心布置了数千年的局，竟然会被我这个龙翔玉的传承者无意中破坏。

 

比如，仙帝命我灭花家满族、屠戮百花谷，其根本目的不在“混沌之珠”，而在花一笑。他希望我和花一笑彻底反目，最好是两败俱伤。我虽是龙翔玉的传承者，他却并没有要传位给我的意思，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如同心尖上的麦芒，他早就欲除我而后快了。倘若我和花家真正联姻，凭借花家得天独厚的资质，过不多久，花家势必会像七千年前一般彻底崛起，那时我便更加如虎添翼。杨慕城不得不防范再三，先下手为强。

 

真相是残忍残酷的。这样的真相让我愈加难堪。我一生都在为家族而活，为仙帝而活，为仙界而活，我自认为对得住苍生、对得住仙界、对得住季家，却不知，我的生命本就是一场笑话。我终究对不住花家，负了花一笑，也负了我自己。

 

7.重逢。

撕裂的空间隧道终于彻底闭合，我漫无边际的回忆也终于告一段落。从此，我在人间独自开始了漫长的追寻和等待。真的，我不怕承受六道轮回之苦，我只怕找不到花一笑，我有许多话还不曾说出口，我有许多爱意还没有表达清楚，我必须找到她。

 

2012年，六月。我终于在一家名叫“冥王星”的酒吧里，再次见到花一笑。人群中，她对着我笑：你是我的季公子吗？我微微一愣：没错，我是季炫，笑笑，生日快乐。

 

谨以此文，献给笑笑，祝福她：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演员表：

花一笑——昙花一笑饰  季少卿——季炫饰  杨慕城——飘雨桐饰   花锦绣——花锦绣饰   墨无涯——嫣然饰

 

 

 沙发：笑笑，季炫，桐桐，锦绣，嫣然。

音乐与文字无关，我只是不喜欢太安静：为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