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镇西边有条小清河,河边有个村子名叫大河流。古时,大河流西头住着一户钱姓人家。钱家祖祖辈辈以种地为生。早起晚归,辛勤劳作,收获多少,都能欣然面对。家境虽不富裕,吃穿用度倒不匮乏。
有一年,一个炸雷,落在了钱家的石磙上。腾的一下,起个火球,石磙的颜色立时由青色变为红色。随后打场时,两侧磙眼便有火星向外冒出,火星落到地面马上就变成了豆子或者麦子。因此,钱家每年都有加倍的收入。别人都知钱家粮食打得多,但谁也不知道原因何在。钱家呢,也一直守着这个秘密。
有一年麦天,已过晌午,钱家的老当家钱老汉还在场里吆喝着牲口碾麦。太阳火辣辣的,地面热如蒸笼。钱老汉擦着汗,赶着牲口,一圈一圈地,碾啊碾。磙眼火星四射,钱老汉心里乐开了花。
家里做好了饭,还不见钱老汉回来,钱婆婆便让小儿子钱小闲去喊父亲吃饭。
钱小闲十五六岁,与老一辈的门风大不一样,好吃懒做。整天穿红着绿,喝闲酒,串牌场,好不逍遥自在。
听到母亲铺排的事,他嘟囔道:“我爹真是的,不知道热冷,这么热的天,谁还干活!”
他打把伞,慢慢吞吞去了麦场。
“爹,快热死人了,就你还在干活。快回去吃饭吧。”
“再有几圈就碾成了,你们先吃吧。”
“再碾几圈?你不怕热,不怕牛热晕?”
钱老汉心想,儿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热冷,整天就知道玩乐,如今大了,也该吃点苦了。他停下磙,对儿子说:“儿啊,再碾两圈就成了。我去吃饭,你学学活吧。”
小闲虽不情愿,又不好回绝父亲。答应道:“好吧。”
他扬起鞭,驱赶牛儿跑了起来。
不经意间,小闲发现磙眼在冒火。马上停下磙,顾不得找水,他对着磙眼用尿浇起来。“呲——”生起一股白烟,把石磙罩了起来。待烟雾消散,石磙的颜色由红色又变为青色。
小闲重新赶起牛,碾了几圈,只听得石磙吱吱咛咛响,再不会冒火星了。
自此,这条石磙再没冒火,钱家也再没多打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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