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皆好之,不善者皆恶之。“
所谓”未可也“,就是”不一定“。这个词是孔子常用的。说明”全票之人“不一定就是”好人“或”坏人“。
最后那句则是好人都说他好,坏人都说他坏才是最终标准,才是可靠的。
圣人的话当然是很有道理,但是也是无法实现的。
第一: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所以,只有实时,没有变化。于是,中国人喜欢盖棺定论,谥号是给死人的,不是给活人的。但这也使中国文人有一个传统谥号:喜欢做翻案文章。
第二:子贡说的是”乡人“讲”一人“,这自然比较容易获得信息。但孔子的最终标准,却是先要在乡人中分出善与不善,然后在根据这种分类,来求得结论的可靠。这样成本就太高了。如果每一个乡人都是”未可也“,那么结论也是”未可也“,等于没结论了。
更大的危险在于,如果把这个道理反推,即会形成说我好的都是善人,说我坏的都是恶人。这如果是孔圣人本人,那么就是派别斗争的开始。这个事情,在中国历史上发生过无数回了,而后人来看,都是无谓的争论。
求全的标准、过高的标准就是没有标准,就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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