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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讲座 |
徐正濂听天阁印话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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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学古 ■临印勿去理会若隐若现的漫漶效果,刻整齐和完美。朱文线条细了,打印泥自然会形成这种效果。 ■其实学赵之谦也宜注意线条的沉实感。赵之谦的“龙自然室”之类便过于轻飘。而“佛生”之类才线条蓝藉有致,意志安祥。即使大家的作品,我们学习之时宜有所选择。 B 字法 ■线条上光下毛的表现太强调,显得就单薄了些,或者如齐白石那样“毛”面向上,可能结实的感觉强一些。 ■刀法现在也确实没有一定之规,每个写书的人都根据自己的体会说话,因此难免矛盾,如何顺手如何刻的话,总体上是不错的,但如果能了解些古人、别人的刻法,当然对自己也有启发。 ■一方印光有“厚重”,厚得臃肿,笨拙了,就有傻呆之像,得不灵通之感。 D 章法
E 审美
■需要表现的地方,不能太过分,也不能不足,要恰当好处,过分则物极必反;不足没有味道,恰到好处难.但要力求之。 ■一味浑厚,就容易形成臃肿,没有锋芒,印章就缺乏精神,看着总显疲软。 ■印的借边不能借得太直接,要有个过渡,有个交待才是。太直接了,觉得强硬而不自然。 ■追求一种图案效果的倾向,不足为训,与篆刻的审美相去甚远。 ■在局部的机巧变化的同时。时时关注整体的效果,不以小机巧而影响大效果。如果二者不能兼得,舍小求其大。 ■刻印绝对要避免和纠正图案化、美术化的倾向。这种“巧思”从根本上违背了篆刻的审美.而且篆刻文字之间不允许连笔(篆书也是不允许连笔的),有的印章文字碰在一起,笔划并到一起是有的,但顺着笔路走到下一笔,像草书那样,完全不以。 ■篆刻要将笔意,也即笔走的线路支持清楚。 ■印要有“旧气”,也就是我们说的渊源,有古印的味道。成功的篆刻是似曾相识、无可名状。如果失去了似曾相识的前提.也就使“创新”没有依傍了。 ■陆俨少说,山水画可以整体地看气势,也可以拆开地看笔墨,才是好画。篆刻也同此理。即使看大效果,也能具体地看细节,才是高手。 ■摆脱“巧妙”,寓巧妙于含蓄,大巧若拙,才是真境界。 ■过于追求表面化的大气,往往有一种火爆感,不隽永、不耐咀嚼。 ■细微处的交待是会心之处,但不必故意交待得太多、太明白。生怕人家不知道,往往惹人家讨厌了。 ■大气磅礴了,就得寻求小意趣,一味大气,住往难得其趣。 ■在朴拙中有些灵动,在整体粗壮线条里有几笔轻逸,或者更生动。至于如何处理?就宜反复写印稿,找感觉比较。既要看局部,更宜离开稍远地看整体。 ■既像秦汉,又不是秦汉;既是古的,又是今的;既是旧的,又是新的。这是—个极高的要求。非一年半载可以成功的。 ■印颇见厚实,线条很扎实,是为优点。但具备这优点的同时也得注意不要太“厚实”了,太厚实就不空灵,而致颟顸,粗笨了。吴昌硕的字、画、印都雄强,现在人却学不像,就因为只学了他的雄强,却忽略了他的秀逸、空灵。
■在谨严中求自如,在随意中见谨严。 ■须知力量的感觉并不是火爆,破碎,而是线条的实在,坚决感。 ■重显示力量。轻见出空灵。一味重和一味轻就不聪明了。 ■旧气并不是指一定要破碎漫漶,而是章法文字线条综合而成的一种古印气息。这种气息不易把握,须长期实践,经常读秦汉印。庶几可以提高自己的鉴别能力。这样作品才能上高的境界。 ■大印求精到,小印求气势,才是精妙。 ■要在古旧、质朴、平实中求粗放,不在新式、花俏、夸张中求粗放。 ■浑厚易而见锋芒难也,见锋芒而不显得单薄,才是好作品。 ■有了气势,要注意“韵”,注意程度,可以学习秦汉篆.体会那种蕴含的、内在的力量感和大气感。 ■表现一种印泥漫漶感觉的手法,毕竟显得小巧气。偶尔在局部运用未为不可;但作为一方印的主体特征,就不甚相宜,毕竟修饰是挑不起大梁的。 ■圆形印无非是一种形式的追求,如不能在线条、文字上有韵味、育新味,即便圆形也就普通了。 ■印章最建把握的是气息,要有新面貌、新气象;但要保证旧气息,才能算是上品。 ■就境界而盲,就很难说轻灵和沉实孰为优先,只能看他们在不同作品中的不同表现了,也就是整体效果了。 ■白文转折处留点红连着的做法,似已太多,并且我总以为总有些小家于气,不足为训。 ■作品表现出一种柔弱中见刚强,刚强里见细致的情致,才算精到。 ■篆刻要成功的第一要素是渊源有自,似曾相识,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从学古人、古印开始。
■有时候我们为求意趣、求巧,往往忽略了朴拙。要能“大巧若拙”,才是真本事。 ■意态要奇、气息要朴、字法忌巧,线条要“生”。 ■殳篆宜茂密刻满,不太宜硫松。 ■殳篆刻时宜注意一种整体感,不要在细节上斤斤计较。只有善于体会整体的富贵华丽,而又旧气蔚然的气象,才能出好作品。 ■沉着、痛快才为高境界,不必一味以厚重为尚。 ■沉着与痛快是一对矛盾,往往沉着了不易痛快,痛快了又难以沉着。齐白石的线条其实沉着是不够的,得借助厚印泥或印刷品效果更好。 ■要避免“花哨”可以多看看吴昌硕和齐白石或来楚生,还是避免邓散木为好。 ■我觉得鸟虫篆以刻满为好。同时笔划可以靠近边框些,整体更茂密,可能气息更沉穆些。 ■既然对印文作各种大小粗细的变化,则至少印边也不宜做得太规整,四边太方正,就显得似乎作品还没有完成。 ■粗犷与粗糙不是一回事,应在精悍中求粗犷。 ■手法的干净、明白,不是真正的简单,而是表面上的简单,实际上是应该有深度的。 ■用刀如用笔,干净明白本身就是一种情致。用刀如用笔,干净明白了又往往易致线条单薄、寡淡,不丰富。 ■不要以破碎、模糊去求雄强,要有一种内在的沉凝和力量。 ■太尖削的线条,小印可以,印章稍大后,尖削的线条便不相宜,易致气息轻薄。 E 创作思想
■心中常存跌宕、自然之意,避免对称、避免巧妙为上。 ■尽量在刻上下功夫,下刀就见起伏,勿在刻完以后的“做”上动脑筋。 ■其实刻印和写字一样,心思功夫用在章法和印稿的构思上,刻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和自如的,(当然要以技法纯熟为前提)。我们看有些人写字时恶狠狠的,似乎憋足了全身的劲,则字大抵不会写得好。正同此理,写字、刻印的劲如太极拳,举重若轻。不是少林功夫。 ■雄强与否并不决定于字形是端庄还是东倒西歪,雄强与否决定于线条是否雄强。 ■质朴为美,这是篆刻的基本原则,花俏易走上美术化的道路。 ■即便是粗放形的印章,也得甚至是更得讲究下刀的准确性,决不是粗枝大叶,偶然碰巧的结果。 ■印章刻不好,有时候未必是意识不先进,倒是底层次的技巧问题。 ■中国篆刻讲究有渊源,旧气是很重要的。 ■篆刻是刻,要体现用刀的自如、随意,下刀就有起伏,而不是刻完后做出起伏。 ■篆刻水平的提高,不是形式的多样化,形式毕竟只是表面的。但在某一件作品的创作上,形式则又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刻印从质朴平正开始,进入绚烂变化,到最后再回到平淡天真。如果过早地求变、求怪,往往因为基础不够,底气不足而陷于杜撰,流于胡编乱造的形式主义。 ■有比较丰富的想象力,这是好的。但可能因传统的积累不太厚,过于凭想象力,就显得奇怪有余,深度、内涵不足,不能耐得咀嚼。宜时刻记得一个“古”宇,当然这种“古”并不是仅仅指残破,而是从章法、字法、线条全方面的把握。要把握一种适可而止,点到为止的程度,注意含蓄,避免太流露,这是所有有才气的作者需要注意的重要方面。 ■大部分古玺和察印是有边栏的,这是古代的印章制度所规定的,但既然是刻印,而不是仿古,就没有必要在形制上过于严谨,这是自缚手脚。齐白石说:“秦汉人贵在下蠢,胆敢独造。”艺术思想如此开放的今天,篆刻再拘执于这方面,岂不太保守了?
■把“印”字刻反,汉印中例子极多。别去看字典,而去翻印谱,便可知道这不稀奇,甚至有“印”宇倒置或半边反的,正因如此,我们目前的规则是“既住不咎”,所以不认为此属错字。其实以正误标准衡量汉秦印中可算错字的很多。 ■临摹的目的是为了创作,学以致用。 ■现在人不学浙派是一大遗憾,如能取之得法,扬长避短,浙派还是非常值得挖掘的。 ■篆刻与篆书相通而不相同,篆刻不应简单地复制篆书的线条,由于工具材料的不同,篆刻有刀味,是合理、必然的。篆刻表现篆书只是一种精神上的传达。 ■篆刻是实践性根强的一门艺术。因此要多临,但不要死临,要结合创作。可以先挪用一两个字到自己的创作中去,逐步过渡。 ■要与流行印风拉开距离,这叫避嫌,避嫌是要确立自己风格的准备。 ■刻印要多动脑子,有想法,用心思,惨演经营刻出的一方好印,比随随便便刻十方,有效果得多,有进步得多。 ■朱文印线条上的缺口最好在刻的时候就刻出来,而不是刻完以后再做出来。或依靠石头迸裂来制造,后两种方法总显得不够自如和老到。 ■没有一位篆刻家不是在学习别人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只要自己动脑筋,会钻研,自然会有不同,从逐渐不同到完全不同。 ■有些地方的处理看起来是小事,小差别,但大的精神,力度就是由这些小笔划营造出来的。舍小便不得其大。 ■篆刻不能以一成不变的观点看待,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贵在事体悟。 ■幽默与滑稽只有一步之遥,但本质的区别,作为篆刻来说,黄牧甫是幽默的,有深刻的意义在;而邓敖木比较滑稽,较多裹象的炫耀。二者的区别出于前者有深度。所谓深度就是说虽然它们是创新的,但却无不有似曾相识的意识在。而后者较多凭空想象、杜撰的成份。我们要学幽默而不要学滑稽,虽然前者难得多。 ■篆刻和写字一样,如果下笔拘谨,谨小慎微,大抵是难以有高的境界的。当然,这种放松和恣肆还须具有深厚的基础,不是马虎,随便。 ■刻意地学某人,当然不值得提倡。但刻意地要规避某人,却也大可不必。如认为好,学一点,吸收其长处,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有独立的意识在,久之自然会摆脱别人,慢慢走出来。都说北京人学王镛,这些年下来,“小刀会”等一些印人不是基本都不全是王镛?我的主张是挑自己喜欢的刻,跟着感觉走,同时加强全面的修养,提高审美能力。 ■纯流行的未必好,纯传统的也未必好。太新则浮泛,太旧则陈腐,没有创意。努力方向上说,则宜走不新不旧,有新有旧,新旧之间的道路,庶几乎是可取的。
■我们很难用不经意的态度来刻出不经意的作品。 ■要分清作品的优劣,一要多看,二要多刻。多看是了解尽可能多的篆刻砖统,才能明白别人好在什么地方,有什么来历,而多刻同时也加深看的理解力。基本技法不是很难掌握,难就难在懂得好坏,真正懂得好坏了,当然离优秀的创作也就不远了。我想既应该多学习秦汉印,同时对明清直到民国的篆刻也应该有所涉及,观千剑然后识器。关键是持之以恒,往往在最没有方向的时候,“摹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爤珊处”。 ■学某家某派似乎较容易的时候,就要警惕不宜太深的进入。从艺术规律看,大凡风格强烈的作品,比较容易学像;但一旦进入,出来就很难,齐自石的学生似乎没有一个可说很成功,恐怕不是偶然的。所以,在我看来,更适宜有选择的部分借鉴齐白石的章法或线条,不很相宜全盘地继承。篆刻到一定程度,不专一未必一定是坏事。 ■在我看来,巧的构思要以拙的形式表现,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巧意见诸印面。 ■篆刻和书法一样,宁拙勿巧。形式感确实足需要注意的,但勿走向花哨。 ■印要刻得有想法。所谓想法,也许可以说是创作意图,有时候有想法未必一定能刻好,但没有想法的印章却一定平庸无味,所以下管好与不好,还是应该有些想法。 ■篆刻是刻,要体现用刀自如、随童,下刀就有起伏。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小家子气的修饰上。 ■刻印要沉着,刻的时候不要太顾虑刻坏,用刀轻松、随便些,纵刀走去,不要停顿修饰。 ■再多些“想法”, ■粗放率意的印章不是草率完成的。看似率意、随便,但实际上蕴含着作者的惨谈用心和经营。 ■先从平直中多着力,然后逐渐放开。否则一放纵就显得粗疏无序,不精到。 ■所谓印章有味道,就衰明作者有想法,而不是千印一面的,成习惯地刻下去。 ■刻印亦如作诗,诗的意境在于含蓄,如果你把应该咀嚼的意思都明白表达出来,这诗还有什么味道呢? ■有精神还是没精神,并不在于线条的粗细,而在于线条的生命力,在于章法上的效果,在于刀的锋芒感,在于既有锋芒感而又不呈单薄状的难度。 ■巧妙的构思要以一种自然的,似乎并不经意的姿态表现,才是真正的“大巧若拙”。这道理与书法、国画的道理一样,如果过于显然,生怕人家不明白,就是一种品格不高了。很容易形成一种图案的,美术字的效果。 ■不要担心人家看不懂你的匠心处理,往往误就误这一强调上,哲人说,对于“好”的破坏,无过于求“更好”的一闪念。 ■篆刻和书法一样,说到底是线条的艺术,所以广西小青年们练书法不临帖,先学、先画线条,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新办法;而篆刻的线条,一要雄强(雄强也并不是指粗率、放浪),二要丰富。即便似乎十分光洁的黄牧甫,其实线条的感觉也是很丰富的,只是不易察觉,不似吴昌硕,齐白石那么张扬,强调罢了。 ■刻完以后的敲打,总嫌欠自然,宜在刻时就表现出轻重起伏,方见自然之致。 ■有时候觉得线条交会处应该丰富精到一些,时时注意反而拘谨和板刻了。主意在心里,自如在手上。 ■真正的用心在于似乎随便。(不经意不是随便,轻松也不是草率。)
■篆刻不怕极好或极坏,就怕太平庸,平庸者无缺点可言,但也没有闪光点,不仅自己难发展,别人也难提意见。 ■印章有一种拙感是好的,但要注意的是求气息,感觉的生拙感,要用熟练的技巧来追求生拙。 ■多留意传统的“不规矩”的资料,如诏版,镜铭,砖瓦文字等。正如书法向民间吸取养料一样。 ■不管学吴昌硕,还是齐白石或来楚生,不能太多地寄希望于“做厚”,要明白基本的线条还是‘刻”出来的,才有骨力。 ■任何优秀的传统,都要遗其形而取其神。 ■率意的感觉是精心策划的结果,而不是草率的偶然结果。 ■广西细柳营的作者,也有临摹课程,但他们的临摹实际上与原印不太像了,而是掺入了己意.这种方法虽然未必能得临摹的高分,但于创作却更有效用。 ■在我看来,不打印稿可以刻好的作者,抉不是打了印稿,就刻不好。相反,打了印稿可以刻好的作者,却未必不打印稿可刻好,况且不打印稿,偶然得出一方好作品,却难以明白怎么好出来的,是哪一笔,那一处刻好了,这样对学习的帮助我觉得是不大的。可以一试,不值得提倡。 ■当代篆刻更注重一种精神和力量,因此,我也不主张靠修改来“做”出作品。下刀还是宜肯定、有力。但是要明白的是,篆刻毕竟不是写字,一刀也不改动,其实是不可能的,所以也不要拘执。 ■刻得有想法,就有前途。最怕平庸,通体挑不出毛病,但无想法。 ■刻鸟虫篆不能单凭想象力,要多看秦汉印的鸟虫篆法,才有积累。 ■无可挑剔的作品往往是干庸的作品,傅山说书法“宁拙勿巧,宁丑勿媚”,在篆刻上,也是值得深思的。 ■容易刻的东西极易形成一种定式,变成一种规律,对于篆刻水平的提高却是不利的。一位作者,如果一种刻法已经很娴熟,就要设法改变,当然应该逐步改,不要剧变。不改变极易固步自封,跳不出来,难有新意了,宁肯有缺点,而要有新意。不要没缺点而四平八稳的作品。 ■如果有条件,希望能写些字,特别是秦汉金石文字,着重于古旧、奇肆的那一路,对作品风格的改变,创作突破会有用处。 ■圆朱文的焊接点不要太过于触目。虽然陈巨来是这么做的,但千万不要当作规律来强调,机巧一强调就成习气,而不自然了。 G 修饰
■放纵粗放的印章不是靠‘破”做出来的.刻的时候,在章法、字法、线法上先要放纵起来,有了这个基础,再修饰才有可能。很工整的刻法不宜做得很破。 ■印的边栏修饰不要做太多的小动作,小破坏,这样总显小家气。 ■笔断要意连,如果感到意也不连,那还是不断为好。 ■印并不是不可以破,不可以做,而是只有不破不做便能达到宙美效果的作者,他的破、做才能真正锦上添花,画龙点睛。一个作者如不在基本功上化功夫,只寄希望于破、做,以模模糊糊唬人,那么他的破和做其实也是难以到位的。 ■我不太主张用“做”的手段来制造旧气。虽然很漫漶,破旧,但我觉得伤雅,伤韵,乏味道,旧的表面化了。而且也不仅仅旧就是好的。 ■边栏看似平常,才见自然跌宕。有些作者大破边栏,刻意经营,有时候反见做作。 ■我主张要依靠文字本身的造型、线条的魅力来制造旧气息,而不是依赖漫漶的敲打。至少将敲打运用得精妙,简省而不滥。 ■不要借助漫漶来制造效果,只有做到刀笔爽利、明快,线条才能有味。 ■雄放,不是依靠石头的碎痕(向线下刀)或磨擦敲打来“制造”线条相犷,这就像写字,基本的线条必须是刻出来的.至于修饰等等毕竟是次要的。 ■印刻完以后适当的修饰是必要的,但看准部位后要狠,似破又不敢破,就显得气魄不及。 ■虽然要“做”,但—要量少,二要不露痕迹,确有难度。 ■印底石面摩得要自然,基本原则要以不破碎,求古气。 ■真要破,也宜表现得更大胆坚决一些,不要碎得细细碎碎。 H 其他
■印章到以后的阶段,很难用具体的道理讲清楚,好与不好,全在一种感觉。 ■须知放纵型的刻法,有时比工整的刻法更严谨,笔划的粗细、曲直、大小,都会有截然相反的效果。 ■秦汉印和流派印或者可以比为书法中的碑和帖,前者是源,气象博大,气息醇古;后者是流,手法丰富,面貌多样。只有了解、熟悉源与流两个部分,才算了解篆刻传统,才能掌握丰富的手段,才有可能自创面目。 ■至于用刀,流派印要丰富得多,如果能学像黄牧甫、吴昌硕、齐白石、来楚生,则可以领悟更多的线条效果。 ■朱文小印而线条太粗,感觉总不好。 ■印过于小,以稍整齐为好,否则远观,只见—片混乱乱矣。 ■印章略小,向线下刀应慎用,太多向线下刀,易呈琐碎之状。大印不妨多用些。 ■印泥打重些,能得浑厚、重实,但又伤锋锐、生辣,何时重打,何时轻打,不可不慎重。 ■钤印时,若印泥己干,或打印的时候用力不够,可反过来,用指甲在纸面轻刮,使都沾到印泥。 ■肖形印要育旧气,因此肖形的形象要到古器物,古肖形印里去找,来楚生的肖形印之所以刻得好,不仅在于简练、传神、生动,而且和古肖形吻合,气息醇古。 ■追求奇妙的时候,字法的变化,一定要把握程度,其次最好要了解些文字学知识,以便自己的变化有趣又有古意。要奇肆,但不流于滑稽,才有高境界。 ■篆刻是有一定的图案装饰美,但要将这种装饰纳入“文字”的轨道,不能放纵图案意识的扩张。 ■当你感觉一种刻法很容易时,这种刻法大抵不会很高明。 ■印刻到一定阶段,觉得特别难,进步特别不易,突破不知在何处,很难说一定是退步。初学阶段只要依照一般规律去摸索之中,这是很正常的。这时恐怕宜增加积累,多方涉猎一些秦汉金石文字,多方涉猎流派篆刻的各个方面和类型,先试试揉合,能否揉合出一个新的样子来。至于如何丰富成熟则是以后长期实践的结果了。 ■不必太急于改变自己的面貌,慢慢地从自己熟悉的方面变化出来。“革命性”太强往往失败者居多。 ■书法还是同时写些的好,尤其是篆书,与篆刻的关系比较大的。 ■我觉得无边朱文流行既广,也就不新奇了,且实际上相对好刻。所以如不能在字法、线条等方面有新意,则不妨可以试试无边朱文形式。 ■砖文比较放肆,有很多字可以说不合六书,所以古人根少用,但有一种朴拙、奇肆的味道。 ■生疏与生辣是两回事,后者是熟后之生的境界。 ■篆刻学习是需要实践的,不但提高创作水准需要实践,即使作为一个欣赏家,也得具备相当的实践经验,才能真正看懂、看通。 ■肖形印其实与繁刻的关系不大,可能刀法略有相通,章法、宇法其实毫无关系。 ■篆刻是比较难懂的艺术,我之主张刻完后勿急于寄出。创作时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往往会看不清楚。如冷两天再看,就会发现问题了,过一星期再看,则往往觉得不堪卒读了。 ■篆刻是长久的事情,希望在朝夕间忽然顿悟,忽然神奇起来,这种事不会有。 ■找不到方向是正常的。艺术的学习一辈子在摸索。不象学校的读书那样有序,从一级一级升上去。我想只要想到这一点,不断实践,多吸收,多刻,变化自然会有的。 ■具体说刻好印从哪些方面入手,是很难的,因为这是意识、经验、眼光和技巧等诸方面的综合因素。 ■肖形印当然是印的一种,但我说似与篆刻无关。 ■当今名家之作,恐适宜作为一种启发性的材料,多临似没有太大意义。 ■正如书法,印章边款在视觉上强过了正文,总觉不妥。 编
衷心感谢河南杞县李春雨学兄2助攒成此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