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我的油画《惠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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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油画《惠安女》
杨先行
二十多年前,我和爱人在新婚半年后有过一次浪漫之旅。那次,我们来到惠安崇武半岛的海边,她在海滩快乐地捡着贝壳,而我则尽情地抓拍惠安女在海边劳作的生动场景······归来后,我曾创作过几幅表现惠安女的工笔画,其中的一幅题为《白云.渔家女》参加了90年香港中国艺术大展。接着我去北京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油画,在此期间我根据这幅工笔画创作了一幅油画《惠安女》。
油画《惠安女》描绘了一个正在海边侧身健步行走的惠安女子。她的头微微扭转过去,面向远处的大海,似乎在看远逝的帆影;她头带镶有花饰的黄色大斗笠帽,包着兰底小白花大头巾;上身着绿白搭配并带有浅兰条纹的上紧下松的短小衣衫,前胸衣衫下摆掀起,露出碎花小内衣和圆润的肚子;下身着黑色宽松长裤,裤腰扎着鲜艳的红绿彩带并束着有着象征已婚意味的银腰链。她右手拿一根竹制弯头小扁担;左手抬起,绕过前胸,伸向头的右鬓角,似乎是在习惯性的拂理着被海风吹拂的头巾。这幅画较为典型的表现了惠安女那美丽奇特的着装、健美的身姿和勤劳的禀性。它虽然是幅油画,但却有几份工笔画味,这种将中国工笔画与油画相结合的创作方法,可以说是我那时对油画民族化的一次粗浅尝试。
但我的这幅油画《惠安女》在我当年回安徽时,由于不便携带就送给了一个继续在北京学习的同学。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二十年后这幅几乎已被我遗忘的油画竟然又与我发生着一段段奇妙的故事。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从中央美院进修回安徽后,因忙于俗事,从此放下创作的画笔近十年,直到本世纪初我才时断时续地拿起画笔继续油画创作。到我龄过半百,感悟时光如逝,作画始入佳境,并以阳光、干花、女人体为母题画了一个系列,以示要珍惜美好时光。其中的一幅于2010年秋入选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油画艺术与当代社会——中国油画展”。
巧合的是,就在中国油画展结束不久,我意外的在网上看到北京中拍国际拍卖我二十年前画的这幅油画《惠安女》,拍卖的预展时间正紧接着中国油画展结束的时间。
更为奇妙的是,在半年后的2011年春,我在合肥古玩城购买一间门面房作为我油画作品长期陈列展示空间,在办理购房手续期间的一天晚上,我在电视上又意外的看到我的那幅油画《惠安女》,并在屏幕上呈现多次。我十分惊奇!往下看才知道是来自北京的一家画廊在合肥古玩城开了一个分店。于是,我第二天来到古玩城找到这家刚开业的画廊。
我走进画廊,一眼就看到挂在展墙上的我的油画《惠安女》。走到画前时,我开口问画廊老板:“这幅画怎么卖的?”老板迎上来说:“八万。”我说:“这画不大,怎么这么贵?”他说:“画虽不大,但画得好啊!”我听了乐在心里。紧接着我说:“你们标签上作者的名字打印错了,这不是‘杨光行’而是‘杨先行’,这幅画就是我画的”。画廊老板听了很惊异。我接着向他介绍我的身份和曾在北京进修画此画的经历,与此同时我不时地看着我这幅久别重逢的作品,忽然发现画面上没有我的签名。于是我从画的侧边轻轻掀开画子,探头看了看画的背面,只见背面用铅笔签了“安徽杨先行”五个字。我转头告诉画廊老板,让他看看,并对他说:“可能是我的‘先’字写的草了些,以至你们误认作‘光’字了。老板看了,也肯定我的猜测,并解释说这标签是在北京打印好带过来的。他一边说一边拿笔把标签上的名字更改了过来,并打趣地说:“没想到这幅画从北京千里迢迢回娘家来了!”
一个多月后,我的一位同事听我说了此事,要来看我的这幅画,于是,我们来到这家画廊。没想到,画不在了,画廊老板告诉我:“画已卖掉了,是同罗中立、涂克的油画,还有刘大为的一幅国画共四幅一起打包送到北京被人买走的。”接着他又打趣地说:“你的画是和几位大师的画一道走的,了不起啊!”我与他相视“哈哈”一笑,并追问是什么人买的,老板说他也不知道······
真没想到我的这幅油画《惠安女》就这样在我沉寂了二十年后,当我携新作重返北京时,竟然也紧跟着浮出世面,并又如此神奇的从远方来到我的身边继而又很快地悄然离我远去······
我的油画《惠安女》与我的奇遇经历,激起我对一段往事美好回忆,更唤起我以惠安女为题材再创作的激情。如今我已陆续完成了油画惠安女系列作品近二十幅。画中的惠安女有的抬船,有的抬石,有的担担,有的理网,有的行走,有的在劳作间隙照着小镜子······画友们看了夸我画面构图优美,笔意轻松,造型严谨,画得既简炼概括又十分耐看,并充满着原生态的质朴的生活气息。
附:惠安女系列作品六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