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黑色哀伤·小萌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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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润清明灯火长明。4月5日。清明冥语。谢绝转载。润心永铭。 |
分类: 【芷润独钓寒江大雪】 |
我朝思暮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地自暴自弃依然被拼命修复得几近正常……光明不能弥补的,却被黑暗修复。——热被窝儿(Nobel)奖得主美籍前苏联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是这么说的。可我觉得到我这儿顶多就是个人性虚荣物极必反的道理,孤独而激进,动物性的徘徊,即便时有偏颇也永远无法走入绝裂的极境。
显然这就是芷润的本性,我不是那种欲火焚身型的,我是属于金刚不坏之身型的:人生在世不断地克制着内心的胆怯、挑战心底的恐惧、无视无休无止的尴尬境地……战战兢兢也好神经兮兮也好,真实的人生就仿佛孙悟空脑袋上那圈金箍儿,抑或勒上一根儿脑绳儿,孜是为人,就要不停地被命运厮杀扭打,在生存的疾痛中或者破败或者茁壮……
可见、人呢,都是要适当的被践踏才会有力量,要疯狂地跑过才会增加肺活量。保持四平八稳的姿态很难,同时也是不现实的,人在渐老又萎靡不振的时候,只有靠定力,经久历练的定力,来支撑一己之躯超拔而起。时光不容辩驳地飞速逝失,竟然就这么衍生出点子不堪回首的意味,心混杂莫辨,已然就这样错过了明媚勃兴的年纪。
这些日子一直在看飞行员出身写了脍炙人口的寓言小说《小王子》的圣埃克索佩里的其他力作:《夜航》《人类的大地》《南方航班》《致一个人质的信》。圣埃克真是个文字游戏的高手,他太懂得怎么玩弄字眼儿了,很有意思的是,除了书中表面上所展现的英雄主义冒险精神坚定信念之外,他的文字里还蕴涵着一种讽刺,包括《小王子》,是那种现实人生与童年梦想的深度碰撞与挫败感所衍生出来的讽喻,隐隐地感到很疼,很涩,无声侵袭骨髓地忧伤……一如他在《人类的大地》中所说:“他曾经担心看到不同的事物,而现在他却为看到如此相同的景物而痛苦。期待中的会面跟友谊也显得有些乏味。远离事物,才便于想象。他突然领悟到:爱情犹如种子,被黑夜和时间所覆盖,唯远离,才能体味沉睡中的爱情…………”
重读王小波精品集《我的精神家园》《沉默的大多数》《一只特立独行的猪》,读《泰戈尔散文诗全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集》,读《花间集》《鲁迅诗歌散文全集》《王朔文集》,读安妮宝贝最新散文力作《眠空》。说实话,好——都写的真好。有些文字驱寒散暖,有些文字当头棒喝,有些文字把我憋不出来的感觉写出来了,有些文字令我松开手脚时刻进行自我问责…………然而最大的好儿,就是我发现自己原本其实如此幸福,幸福这个词儿不确切,应该是窃喜,我发现自己如此窃喜——这些大师名家们经过多年厚重的名声名誉名利累积、写了无数万字顺应市场需求读者需求、具有不同功利目的的奠定自身社会地位的敲门砖式作品,而后,各“家”们才得以思自己所思写自己所想、笔触自由爱看不看爱谁谁地为自我而创作。
也就是说,首要真实地面对自我、为自己一个人书写人生的写作动机是多么难得、多么高屋建瓴、多么勇敢无畏……多少先贤大师们做不到的事,多少当红畅销作者们求之不得的事——轻而易举被我们这些写博客日记的人做到了,你瞧,我现在不是就在写着呢么,没有任何捆绑,没有任何框架,无规定,无目的——好坏不会拉你垫背,自写自话,意到手到,麦当劳怎么讲——我就、喜欢!
提到喜欢,我一直觉得我心上永久喜爱的那些人,爷爷,姥爷,小学时的老师,张国荣………他们依然活在这个世上,与死无关,他们不过是此刻离我距离更远些罢了……即便是清明时分,即便是哥哥的祭日,我也不觉得大肆渲染的祭奠形式有何必要、所为何来。
从不记在心上的,说什么烧什么也是多余;念念刻骨不忘的,日日都在你心底陪伴。
铺天盖地的形式化洒泪反而是种讽刺,生命的黑色哀伤没有此岸彼岸…………
坚韧平静地度过你的每一天——才是对亡者发自内心的最大的敬畏跟祭奠。
他们要远行。
我们终须放手。
(曲:《那年冬天,风在吹》:冬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