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赖谁赖谁赖谁赖谁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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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润博客情事儿。润色心境。敏感锋芒。3月23日。 |
分类: 【芷润独钓寒江大雪】 |
像我这样的情感已死之人,没事儿时就喜欢阴暗地揣摩人的心理,因为有一颗刨根问底儿的心,总是感触良多地转动自己的四维逻辑,趁着没把自己绕晕了之前将这些巨绕的胡说八道记录下来,敲击在电脑上,落实于文档里。
或老奸巨猾或中奸小滑或无奸不滑地思虑点子什么,暗自疯了般摸一把你的心底,而后很多东西都会当着你的面儿“爆出来”,这就是芷润生命里的一部分,是我生活中相当固定的习惯,也是我每天用以忘却潜伏在我思绪中那无尽黑暗阴晦的方式。
有时候我也在纳罕自己哪儿那么多歪门邪道的诡异心思?哪儿那么多千虑一屎的事后诸葛亮把势?究其根源,不外乎我这个人比较轴,哪怕你来上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手势一句话一撅腚,我都能以自己先天的敏感后天的神经尖锐地抓住点什么、感受到点什么、主观成见出点什么。说难听点儿,这叫多愁善感;说好听点儿,就是劲儿劲儿的林黛玉心性儿。
对人事物敏感是写作者完备的素质,而对于现实生活里,却是弊大于利的感情用事、草木皆兵,往往累及他人,也自毁自己。很多时候感性就像花粉过敏,只要沾染上纤毫丁点儿,呼啦一下子便溢满全身,红肿难忍,奇痒无比,搞不好甚至会窒息……唯有立时就医吃药、远离致敏物、控制环境因素,方得平复解脱。
写作似乎是一个时刻了解自己、反省自己、提点自己、面对自己,时刻对自我最阴暗惶惑的内心深处进行心理映照、从弯掰直的出口。写五好社会,写正义,写政治立场,写娱乐八卦,反映民生疾苦,像纳粹分子一样崇尚高大全壮丽伟的写作审美路线——我认为,那不是我芷润该干的事儿,不是我一个非贤非圣的极端个体之女性能够承担的功用。写那些对我来说完全无用,对我个人的素质和品性无半点儿提高,相反只会助长自己道貌岸然的伪善一面儿。
都见天儿介不厌其烦地弘扬高大全、倡颂五讲四美那还要电视报纸新闻纪实报告文学“什么大什么大”干什么?都虚头巴脑晦涩饶舌地把新闻媒体上已然发生过的大小事件鹦哥儿似的再给他人重复复述一遍,那我撑的啊时间没地儿浪费去了跑您这儿听一段儿关我屁事还没我串老婆舌头串得好的垃圾内存信息???
想要关心他人、关心这个社会,首要必定得先认清自我。
杜拉斯说,我要没有从事写作,我现在就是一个妓女。在另一本书中她又说:我要不是作家,现在就是一个酒鬼。芷润说:我要不进行写作,我现在就是《尘埃落定》里那个傻子;我要是不写点儿什么,我最终就落得个《大宅门》里蒋雯丽饰演的那个跟相片儿结婚的神经儿。
都别低估了黑暗的诱惑,孜是人类,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没跑儿,即便最纯净的心也禁持不住下坠的暗流。
其实每个人的心底不知道憋了多少坏水儿,你当真善美就是人性本能么,别逗了。这都是百分之百在论的。
甭瞧自己每回一进首图西图王府井挑书就仿佛变身定海神针似的三小时五小时都是它,而且进了文学楼层不分类别,逮着哪本儿翻哪本儿,看上十页好便买下来,却唯独只对一类书禁忌止步,即便不小心翻着了也一个字儿都看不进去:就是那类纯粹以古典美而古典美遣词造句、堆砌一大堆作者其人都没吃准其意的辞藻、特意显摆自己文言词汇量多就跟刚从古代青楼里出来的砍柴粗使丫鬟似的、生硬“雕刻”出来、仿古赝品般的“古典美文”。当然那些真正的古诗词、古典名著小说、古代论著典藏——俱不包含在内。
我一看这类花里胡哨乱人视力的废纸类的东东立马就头大,这也叫书,编辑的脑袋被驴踢了么,拿一本古典辞海能写出十本儿这样的书来,《中国古代文论》您好儿好儿学了么,《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化概论》《古典文献学》《中国古代文学史》《古代汉语》《美学概论》《古典写作教程》您好儿好儿看了么??不是说有点子形象思维就能叫文学,缺乏逻辑思维的力度那便是废品渣滓一堆。
直到而今,我依然固执己见地认定:好的文学创作是以直面深度地发现与揭露人性的各方真实盲点、阴暗面、时间施力程度、精血脉络、血肉之躯为意旨的潜心诚实写作。而非粉饰太平叫好叫春假大空式的“红五类”宣传教育。
当然,揭露阴暗面儿的“自由”也是有限度的——是在不妨碍、不人身攻击他人的前提下自主可行。
严厉杜绝公共暴力。尊重人权。
这样看来,每一个热爱写作的朋友都应该从活生生的“自我”入手,剖白面对自我,躬亲自省,观照内心。
说到这里,记得小草那天评论说:“芷润好多文章对我来说都像是没现成思路下写的。”嗯,小草,你要是看得懂我近两年来写的博客日记我就甭活了——直接疯了,要是连很早很早之前就孤身独自在丹麦、哥本哈根这样的异国他乡坚韧生存立足的海外游子“小草”都能洞彻无误地懂得明白我文字里包涵的现实典故、即时隐喻、砸挂包袱、个人细微心思…………那么芷润还在这一亩三分地儿混个什么劲呀,直接大跨步外贸出口直销去得了。
当然我这话怎么听怎么是吹牛逼的乳话,我一说你一乐儿便完了,毋需较真儿认真。我又不是铁凝,不是王安忆,不是虹影,不是张洁,不是迟子建,不是廖一梅;芷润就是芷润,不会因为像了学了前面那些先贤芷润的人生道路就宽广通畅了,不会因为自吹自擂亦或自轻自贱芷润的思想品德及人格就因此高尚了、光辉了、瞻仰尊荣了、满面金光了。
那些看不懂芷润文字的朋友们:你们看不懂就对了。看不懂才说明你深入地看进去了;倘若都让你们看得懂了,那我回回说的都让你们“懂了”的大白话儿不是废话么……那我还写个什么劲啊——恰恰因为有不懂困惑的地儿,所以我才写的。
您瞧怎么着?玛格丽特·杜拉斯在那本儿《写作》里就说了:
“如果你在动笔以前,在写作以前,就大概知道会写什么,你永远也不会写。不值得写。”
感谢小草多年来在两眼一摸瞎的云山雾罩里对芷润的不离不弃。
杜拉斯——我爱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