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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润评2011快女段夺冠原因谢绝转载。 |
分类: 【芷润独钓寒江大雪】 |
接连追看了五场“2011快乐女声”,说实话,看罢心底异常压抑。自从2006“超女冠军”尚雯婕出炉成名之后,这是我时隔五年以来再一次触目聚焦快女的舞台,显然,自身与“超女们”都历经了从青涩到成熟的蜕变岁月。今天,我以厉尝冰霜的眼瞳,再次凝眸快女舞台,感受到的不是激燃和兴奋,而是内心思潮翻涌,以及她们那份对梦想急不可待的焦虑。那些孩子们拼死般的紧迫感、得失感,何尝不是对生命本身的焦虑。
是的,看来,我老了。
一夜成名,婪享的就是一个“快”字。
我想所有那些有梦想的男生女生必定都会烂熟于心张爱玲那句名言:“成名要快呀……”想来没有人会背张爱玲她姑姑数落张的话——“你爸爸也是雅……你怎么就一身俗骨?”中国人最擅长的是什么?最擅长的不就是“永远回避自己的真实需要、真实性情,为了别人眼里的最高梦想而活、为了爸妈心中的最高期盼而活、为了全世界的最高虚荣而活——却,从不敢做真实的自己。”事实上,虚荣的人内心都脆弱而懦弱。他们或许外表貌似很强悍,或许很有实力,或许“非池中之物、欲上九霄冲天”,然而,在面对灵魂深处的真正想望跟前,他们无法为自己的梦想买单——他们很可能一败涂地。
这,也就是为什么段林希顽胜夺冠,而洪辰却壮士断腕的根源。
音乐殿堂上的终审,比的是谁灵魂深处的梦更真,而不是谁追名逐利的功利心更切。
实在对不住,我也是从小屁孩儿过来的,我也曾虚荣奋进,也曾经贪婪至高点的光耀。
因而,我懂她们。我懂得那些在残酷无谓的命运格斗背后的残破失意之心。
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乔装自己。
让国人做什么,都没有让他们做自己更费劲。
于是,“快男、快女”之类的选秀节目才会长盛不衰;
于是,全民狰狞地企盼“一次性搏上位”才会乱哄哄斗得你死我活。
我不以娱乐心态来看待这些选秀比赛,而是客观返照内心。
我国的选秀节目,本就是原封不动地Copy早先那些欧美国家的“reality competition”(真人秀竞赛)。此种竞赛本身就是玩儿,就是娱乐,与梦想根本不沾边儿,谈梦完全就是扯淡。然而,这种竞赛一进入到中国,立马变身成为一场异常恐怖的全民“追名逐利Shortcut秀”。
“快女舞台”到底成全了谁的梦想??
你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
你没看那些幕后Manipulators(操纵者)年年夜半笑到面瘫或者舌头抽筋儿么。
搞对象变身选秀节目,应聘工作变身选秀节目,亲子孕妇变身选秀节目……
还真就没见过哪儿像咱中国这么疯的:小小的TV秀,满溢着现实的狰狞和沉重。
中国永远不可能选拔出一个“苏珊大妈”来,因为咱们这儿,根本就没“大妈”什么事儿。
当“名和利”变身成为一个时代的唯一梦想;
当嗤之以鼻的“花边娱乐”包装成为豪华噱头——
有几个载歌载舞单单是为了图一乐儿和就为参与?
有几个较量得声嘶力竭真是为了挚爱理想挚爱艺术?
还说什么呢,真是甭再多废话了。
人的确是龌龊的动物。王蒙书里的话一点儿不假。
我们这个时代——物化的价值观;偶像的缺失;传统思维的沦陷;开放社会的迷失;时代青年的普遍信仰缺乏;国民愈强愈烈的暴发户性情;生存环境的陷落不堪;国民大众暧昧模糊的审美力和情感认知;快餐文化的包装神化;“对他人苛刻、对自己宽容”的80年以后子女的“自我主义”;攻击漫骂所反映出的国民劣根性和不懂得换位思考的低弱心智……………………………
这些弊端无一不反映出我们这个时代的社会症结,无一不映现着那些青春少男少女的扭曲厮杀。
尊重每一个人的“个人意识”缺失;
以己为尊、以私为大的“自我主义”膨胀;
道德意识淡漠、思维逻辑混乱的成人冷暴力;
永不虚心、永不忏悔的“唯我独尊”意识…………
我不得不说——我为生为我们这个时代感到沉痛和悲哀。
每个人都是命运的一个玩偶。
要学会跟它好好相处,必定要经得住它开的每一个玩笑。
我的朋友啊,我想告诉你——光耀都是假的。
征服得来的野心和满足,背后全是空洞。
当然,满足本身,也是洞。
快乐,从来不出自于征服。
只有深沉的敬畏,才能让人臣服。
朋友啊,永远不要把自己装得像个高明的天使:
当心灵的某个地方能够承载分量,你,便再不是一个,人。
虚荣没有错,可是,太多愚蠢,都源自于虚荣。
这样一条旅程,再多的荣耀也不值得仰望——
因为那些明亮都出自于他人眼瞳,都是他人给的——哪一抹,是你自己取悦自己的呢?
和人角逐,最最惨痛的事情是什么:
当你拼了死劲儿在拔河,然而,你的对手却松开绳子走了。
成为第一,注定要承受孤单和不安稳。
得到大众们的关爱,同样,也要承受大众们的视线。
世界上的人本来就鱼龙混杂,当面说没事,过后事儿不断的情况叠涌出现。
不讲理、无气度是能力不够的人才使用的。
果真有点个性的女孩,不要理会舆论众情:我走我路,自若从容,无畏微笑。
真的,他们不配和你玩儿。
今世,我站于一个暗寂的边缘,看你们演绎。
我的内心极度悲凉。
我真的说不清,一颗灵魂的真正想望,和那一甸甸急功近利的欲望骚动之心,其间——
究竟,隔了多少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