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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隰 |
分类: 【天秤星,夜夜,女色】 |
有人说,感动,即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自恋。激情,竟也不过如此,人与姿态都是媒介。
《洛神赋》有云:“予情悦其淑美兮,心震荡而不怡。”不必追其原意,且只当作一种心境——又曰悦,又曰不怡;那种同时获得失落、快乐而又有所不悦的因其“过分”美好而有些失衡的心境,也约莫算是体味到了吧……
“月亮怎么了”的确具有颠扑不破的追问意义。想来古人之月未必不似今人之月,难道李白苏轼所沐浴之清风,对眠之明月,就美胜今人所见?
然而,看月的人,看月的心情,看月的时空,毕竟是有了分析无尽的差别相……
净几明窗,一轴画,一囊琴,一只鹤,一瓯茶,一炉香,一部法帖;小园幽径,几丛花,几群鸟,几区亭,几拳石,几池水,几片闲云——古人便能从中化出无限的妙境来……多令我艳羡不已。
我有些无奈,常被卷入许多无谓的纷争中还要鼓励自己“吾将上下而求索”,多了功利性的追求而少了许多闲情逸致。甚而有时要怀疑今天的“精神文明建设”是不是还不如古代的“教育风化”来得有效;即便在物质上今人比古人富有安逸,今人却常常不得不尊古人为“雅致先辈”,“精神贵族”。
古人也是挺无奈的吧——无论是身在江湖,心在魏阙;还是身居朝廷,心游云野,那“仕”与“隐”的主题总是古人最爱玩味的……古人爱玩“解脱”的游戏——或是怯懦者的逃匿现实,或是为寻终南捷径而沽高洁之名,或真是清修观化,体悟天命,洞烛大势之先机;等候时机以辅助君王的王者之师式的隐逸英雄——真正解脱得了的有谁呢?!
李白、苏轼诗词中都是超脱意识极强的,然而仔细想想其离不了的也只是一种苦苦寻求解脱的心境。而念念不忘解脱的人是非但不能解脱,而且往往会自投入另一种罗网中的……
戒律禅定,空静无为——可以是过河之筏,捕鱼之筌,但也有可能成为束缚人心的大绳。
真正解脱得了的人是不会念念不忘解脱的,否则心中早已被求解脱或向世人展现自己解脱之状的高人之态的欲望所束缚,达不到无欲或无为的境界了——求解脱也该是一种“无目的的合目的性”——不是么?
然而,即便古人也少不了“志”的牵绊,他们也有能耐使自己于凡心俗务中活出“雅”的形态来:高人韵士,骚人墨客,各有各的孤芳自赏。吟着“宠辱不惊,坐看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寻得淡泊宁静的意味……
也许,梦回过境,痕迹渐渐会被尘埃覆盖。
淡定是一种力,会转化其他许多东西。
路如同想象可以无尽铺陈——
我的生命中恍惚着一个澄明的出口,不论存在真假,它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