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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没关系,是爱情啊】 |
午时在一处僻静卡座小息,斜对面一对情侣,男人的头倚在女人身上。
她动容地握着他的手,将他额头的散发向后拂去……
那一瞬,好像一个灿烂的梦——我梦见了光明。
忽然感到厌倦,想纵声大笑,于是,迅速起身,结帐,逃离。
这个征兆太可怕,许是曾经的我太过严肃,而现在的功力转化为对任何事物的嘲笑颠顽。
当你对某一事物厌倦了,当你学会拿它呲牙逗笑,那么,就表示你在这件事情上终将完结。
仿佛在预示:看——幸而我不要爱情了。
艳阳下,仍感到无法抑制的冷。
虽然明白感觉,会因为视觉听觉触觉产生错觉。
虽然清楚所有的共振循规蹈矩都会回归孤独的轨道。
可那些野花片片的烂漫时光,依然像植被一样洒上心田。
洁白的丝絮连同爱情的暮色在苍茫中寂寂燃烧……燃烧。
芜杂中那些流光倒影被映照得澄明,雪亮。
难以辨清的欲望历历伤痕,让我痛心中成长。
去年此时,一场执著与激燃的悲喜剧——演映中我耗尽心力。
爱玲告诉我:不要妒忌过去,过去的人,或是将要成为过去的。
我忽然哭了,因为终于发现,无论什么事都有完的时候。
淡雅的兰花,金黄的落叶;凌乱的长发,颓废的身影……都是极宜入镜的世象。
然而我总是在错过。
从前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相机,现在则各有理由:
心情高调的时候阳光不够明媚,阳光明媚的时候脸色不够亮丽;
阳光和脸色俱佳的时候缺乏时间,有时间的时候突然又没有心情懒得动弹……
要得到一个满足各种条件的拍摄时机,的确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唯美而又惰性十足的我,注定终而只能狼狈地收拾每个季节的残局……
细碎缠绕满身,早已不存在黄灿灿铺了一世的景象。
一种深深地挫败感,不能自已。
落花流水下处处窘迫,直至被逼退到墙角,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命运什么也不是。
它只是一方揶揄玩笑的影子,有过一次,足以恐惧一生。
我痛心曾经的我自己,痛彻那份地老天荒的苍凉。
为什么不爱了?——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爱或恨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不爱,却太难被解释。
一回是情,二回则是例;衔着是骨头,丢了则是肉。
真相意味着刺激——刺痛他人,也刺伤自己。
它没有使我从梦境中醒来,只是让我以更艰难的姿态进入下一场梦境。
有的人,注定只能被爱,不能生活;
有的爱,注定只能回忆,不能永恒。
这一段,从一开始就隐约浮现终局的爱情,除了分离和铭记,注定没有第二种结局。
我和你,躺在床上哭泣;
哭我们那么的不合适,什么都不掌握,什么都无法确定。
俗尘间的男女,原本对爱情不曾有多少野心,看得个貌似即可。
若暂且结得姻缘,洽好可以拿来和亲情置换。
亲情,是远远比爱情更加容易融合发力的东西,因为其内在的核心是彼此的依赖和互助。
而爱情,独独讲究共振和燃烧。
前者,一个物理转化即可;后者,则是一场熊熊炽烈的化学转变。
营役于你我,我们哪有资格哪有本事去成就一桩纯粹而伟大的真爱?……
那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却是头脑中的“法拉利Enzo”——不是谁都要得起。
人是多么微渺,多么害怕孤独。
孤独时渴望陪伴,哪怕仅是一支小小的铅笔与日记本,亦或一只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小动物。
它只给人慰藉,从不给人烦恼:人欢它陪,人忧它怜,人逐它去。
它们懂你要做什么,但它们从不嫌弃你。
从前不停地记日志,总以为那份隐匿的激情、热爱、清白自会见证起内心的热度与笃定。
现在回首时觉得很滑稽:如何那些点滴细节都满溢生活的忧伤,继而渗透出的光芒也是暗的。
一度迷恋自己落拓的姿态:
穿着男人的宽大风衣,赤裸脚腕与脖颈,神经质似的眼神,充满敏锐与戒备。
戴一副超大宽边天蓝色的眼镜,寡淡无牵、满不在乎地行走于天涯边际。
其实,真我在一定程度上属于黑色,在黑暗的悬崖旅程,学会了不把自己全部交付出去。
一部分身体蛰伏着,永远无法再次被唤起。
等的人,来了,去了。
虽然我依旧还在,然而,总有一天也会消逝、沉寂。
思念狂啸的时光,温热潮湿,不断疯长,你,怎么也无法忘却。
伴随苦痛与晦涩的甜蜜,生命的划痕沉厚而血淋。
为了你,“不能”和“无法”自有它们的承受力,但是,请原谅不能再好好地呵护你。
所谓的痴情,是一些生就多情的人儿渴慕放浪形骸的温柔乡——
发力过猛,旖旎倒毙。
从迷离斑斓中走出,我的心情缓缓地流淌……
泪水的温度,内心的跃动,一次次消融着绝望。
我试着爱上过去。它们不干涉我,只静寂地躺在我的血液里…………
在我死的时候,再死一次。
这注定是一场疯狂蜕变最终依旧沉落深海底的沦陷。
因为,你是女人——是他妈的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