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受不了伤到快疯掉 死不了就好
(2010-11-28 22: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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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无眠。 |
分类: 【天秤星,夜夜,女色】 |
今夜,吊着奥硝唑氯化纳注射袋,扎着镇痛泵强力止痛仪器已然都已失去功效,伤口线头缓慢在脱落,新肉长合中,疼痛反而愈烈加剧,这将又是一个不得安生之夜。痛苦梗于肉身,我介于忍与不能忍之间,这番撕扯即便是再坚强再生猛的人也难以招架……我的心不是一方明镜,消融不了的,惟有通过倾诉而出的外力方可稍许排遣暂缓撕裂,可问题真的不像灌肠那般简单,每个人,真的有真正可以全权倾心的对象么???
这两天趴着翻看文史,看到历史中的那些大文人都梦想着能够死老婆,以此做为自己创作素材的又一番超越,可其实不然,原本他们心底更愿意别人的老婆是寡妇——那些哀怨诗总比悼丧诗流传久远且有市场多了。一个值得玩味的现象是:文人们写东西向来“缺哪儿补哪儿”,没有爱情的狂写爱情,没有性欲的狂写做爱,没有官爵的狂做官梦……许是丑人多作怪,许是再不能平衡找齐儿那些文人们就该心理变态危害社会了。
有些人总对“才女”这一类人存在一种超乎实际的幻想,以为才女必定是清高可人温婉多姿收缩自如才华横溢的,倘若你看过那些古今中外现代当代彼时此时的才女传记生平,倘若你果真在自己的现实世界中遭遇过一位才女——那么,你便会明了:她们其实真没有多么可爱。才女们通常自恋、自大、敏感、敏锐、嚣张、跋扈,热度与冷脸子并存,因其做文诗词是强势,真过起日子来,既不让别人舒服——自己也甭想舒服。她们的骨头绝不轻贱,小便宜是不占的——一占就占一大的。
白天同事看完我走了之后,接到主任的电话,问我恢复得怎样了,说下周过来看看我。我连忙冠冕堂皇的说恢复得挺好的,谢谢您惦记着,您有那么多工作要忙还是别来了,费心您想着,我好了后就立刻给您打电话回去上班。其实我心说:您可千万别来,我现在白天夜里都跟鬼似的,多影响咱中心形象啊,再往大了说多影响市容啊,回头再吓着您。
我一直以来真正想说的是:润真心地感谢博里所有的朋友,感谢你们的关心惦念,你们的爱对我很重要,(莎莎特意给我打电话非要来看我,很欣慰很开心,但我这德行实在不忍相见;小猫要来照顾我看护我,代替我那辛苦的老爸,我想说声大哥,谢谢。花儿多次给我电话短信关注我的状况,真正体贴慰藉着我心,我懂得,不多说,无以言报)。
还有许许多多的朋友,我——爱你们。
我不知道我爸是不是派了喜羊羊和灰太狼(两个自打入院就没见过笑脸的护士)来监视我,总之我行动都受限制,天天看冷脸子,不过她们针扎得真好——特准。白天不疼时,我一直在想一个微妙的事情:你若喜欢一个人,那人的名字便会成为你心底最隐秘的禁忌,你从不敢轻易提起,那音色,那笔画,那形容,成为你踟蹰难逾的领地,不得越雷池一步。非如是,不能表达“远是种近,近又是种远”的情义。
前夜,心中的人儿发来信息:好点了么?现在伤口还疼么?
借着病房内昏黄的头灯,我的心头一热,胸腔被什么强烈撞击着,泪落无声……
你不知道的是,我爱你,正因为爱你,所以不能那么自私地把你据为己有。
我多么想把自己留在你心底——可是不行。
在乎就会送命么?
我只知道——至少会受伤。
遇见了命中之人,也终而放弃了命中之人。
是的,在这尘世间,相爱很难。
但还有比相爱更难的东西,那就是——两个人一生相互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