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甘南敦煌旅行札记,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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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寺菩提树酥油花坛城堆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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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对藏族文化关注频繁,7月份入藏,领略布达拉宫的威严和壮美,曾独自一人游荡在哲蚌寺的街巷,曾坐在色拉寺辩经台前看着僧侣们热火朝天的功课,昨天刚离别拉卜楞寺的朝阳,眼前还依稀漂浮着郎木寺的晨雾。今天要去塔尔寺,去领略唐卡、堆绣、酥油花这号称塔尔寺三绝的艺术奇葩,短短两个小时,或许会收获更多。
早餐的青稞饼满口醇香,到达塔尔寺大概九点钟吧,在北京应该是在阅兵的时间,似乎很多人在看祖国六十年生日的庆祝节目,塔尔寺游客不多。逃离城市的禁锢,呼吸郊野的空气,甘南青海的行程是无意中确定的,十六天的旅程让我重新认识了祖国的西北,蓝天是永远的印记。今天依然,为了更加深刻地理解塔尔寺,我们请了一名导游随行解说。
塔尔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的诞生地,也是格鲁派(黄教)的发祥地,与西藏噶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伦布寺、甘肃拉卜楞寺共称为格鲁派六大著名寺院。塔尔寺坐落于莲花山,寺周围被八座形似八瓣莲花的山峰怀抱,塔尔寺宏伟的建筑群犹如莲蕊。至于先有莲花山之名还是先有塔尔寺之实,不得考究了。
塔尔寺依然看见很多磕长头的信徒,在金刚时轮坛城等殿堂外,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双手合十置于头顶,经过头、鼻、口、心,全身伏地,伏地时,双手双脚和额头都要与地相贴,然后双手再分开磨着地面到头顶合十站起,周而复始。或许有些人已经额头渗血,可心中只有佛祖,据说每人要磕头到10万个,可能有的人要磕一年,白天在塔尔寺磕头礼佛,晚上在附近的人家借宿,他们大多都长途跋涉,这种虔诚让我肃然起敬。
记得六世达赖仓央嘉措那首情诗,是从朱哲琴天籁般的嗓音中寻觅的空灵的爱,穿过几个世纪的轮回,在耳边回荡——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夜,我转动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塔尔寺的那颗菩提树,那棵被称为“十万佛像”的菩提树,据说是宗喀巴大师诞生时脐带滴血而生的菩提树,当然,我没有在菩提树的叶子上看到狮子吼佛像,却似乎从菩提树的淡香中,听到了仓央嘉措的低吟浅唱——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贪念着缠绵的文字,欣赏着精美的壁画,听到导游讲解酥油花的制作过程,唏嘘不已,或许酥油花还没有完成,有的喇嘛手就冻残了。记得一个朋友曾经送我一张唐卡,只记得颜色艳丽,应该是绘画唐卡,到塔尔寺才看到更精美的堆绣唐卡、珍珠唐卡、提花唐卡。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记得林清玄的《凤眼菩提》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这首诗,其实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含义。今天游览了塔尔寺,当我看到那些虔诚的面孔,那重复的膜拜,似乎理解了:世上本是空,万物皆是空,心境如是空,一切皆从容。这或许是一种境界吧,领略到这层境界的人,应该是所谓的开悟了,对于生老病死贪嗔痴面,随之而去吧。
离开塔尔寺,继续踏上征程,我的朋友们,当十天后我们离别,静静想想你们,一定是我快乐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