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一本书可以让人品读一生,受益终身,那就是《读者》;如果说有一种杂志能够震撼心灵,拯救灵魂,那就是《读者》;如果说有一样东西值得收藏,堪称无价之宝,那也是《读者》,这是我和《读者》深交二十多年来的感受。而她早已成为我人生的挚友、精神的伴侣和思想的指引者。
从1984年偶尔遇到这本杂志那一刻起,我从未让她离开我的身边。刚开始只能订阅,因为我所在的小县城没有零售。就像等待恋人一般焦急,好不容易等到一期,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忘了吃饭,忘了睡眠,直到灯火阑珊。最教人心痛的是有几期我压根儿没有见到。收发员和邮递员互推责任,但受罪的可是我,这比失恋还难受。后来搬到中等城市,订阅还嫌送得慢,干脆在书亭去买。新书一到,先睹为快,真是惬意!这么多年下来,《读者》占满了整整一个书柜,成为我唯一的收藏。对于遗失或自创刊以来未订到的《读者》,我都通过邮购或其他方式一一补全。我可以自豪地说:“我是《读者》大全!”
至爱《读者》,所以轻易不肯施人(确实有人借去不还或随意丢失,让我心疼不已又不好言语),因此在亲友圈内留下“吝书不吝钱”的恶名。我无法容忍《读者》被人轻视,被人视为普通书刊,于是为此与别人红过脸,吵过架。我更无法接受《读者》混迹于旧书摊内,与三流杂志等齐一元出售,那是对《读者》的亵渎!于是我买下了我所能见到的所有旧书摊里的所有的《读者》,细心拂净抚平后,或留给自己,或送给知己。朋友说我傻,我认了;亲人说我痴,我也乐意。
我是一个内秀的人,对人对己都要求很高,精神需求高于物质享受,朋友不多,知音更少,有时内心很孤独。在无人可诉说的时候,最好最方便最忠实最及时的朋友就是《读者》。在每期《读者》里,我都会找到对我当时心境的文章,反复诵读,心里豁然开朗,微笑浮在脸上。即使黑夜也不再害怕,即使泥泞也不再畏惧。
午睡前读一篇,一天都是惬意的;晚睡前读几篇,连梦都是甜蜜的。最好是在周六的上午,女儿去补课,丈夫去加班,早晨的阳光洒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成了自己的女王,独自地享受《读者》;或者在周日的下午,不用起床,不开电视。暖暖的斜阳铺在温热的床上,只觉周围一片寂静,我澄静地享受《读者》。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恍若仙境,忘了工作的辛劳,不计时光的流失,我做回了我自己。
我是一位中学老师,《读者》既是我和学生沟通思想和情感的桥梁,也是我教育学生的最好教材。在当班主任的十几年里,每周都开设有一节“心灵鸡汤”课,亲自诵读或请学生朗读《读者》中的的美文,大家一起聆听,一起分享,一起感悟。有一期卷首语叫《微笑是最祥和的语言》,至今我和我的学生都能背出,成为我们师生每次见面必谈的话题。
《读者》也是我们这里语文教师给学生要求的课外阅读材料的首选。《读者》上的文章给了学生心灵的启迪,让他们思想上闪出火花。
《读者》是我们家唯一一本大家都认同的杂志。丈夫爱看政治体育类的书籍,女儿爱看小说及网络作品,而只有《读者》是大家共同喜欢的杂志。新一期《读者》一出现在街面上,大家都争着买,致使家里常常有二到三本同期的《读者》。这样也好,省得先抢不到的人干着急。女儿受我的影响从初二时就开始走近《读者》,直至现在,简直爱不释手。女儿所有课程里最拿手的是语文,语文里最得意的是作文。在她们学校建校一百周年征文竞赛中她的两篇作品都获了奖,并被分别刊登在校庆专著和校刊的首篇。她的写作思路和立意都得益于《读者》对她的启发。丈夫本不喜欢杂志类书籍,但《读者》例外。他看完后常和我讨论其中的某些文章。
如果说有一个词语可以描述我对《读者》的喜爱程度的话,那就是“痴迷”二字。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读者》,就连送我的礼物也是《读者》。与别人交谈时我也习惯性地说,《读者》上说......,以至于他们都以为我除了《读者》外别的书一概不读,送我雅号“《读者》迷”。就连女儿和丈夫也受我的影响成了铁竿的《读者》迷。是的,《读者》已填满我的生活,深入我的思想,渗透我的血夜,俘虏了我的灵魂。
仔细想想,我到底具体喜欢《读者》的什么呢?
我喜欢封面。《读者》每期的封面都是精品佳作,让我爱不释手,玩味许久。曾经有一期名为“暂时的和平”,画面上一位女士怀里抱着一只大黑猫,她的大沿帽上静静地蹲着一只小老鼠。一个关于战争如此沉重的话题就让作者这么轻巧而幽默地表现出来。这幅画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我喜欢《读者》所有的栏目,尤其是卷首语、文苑、人物、人世间、人生之旅、两代之间、婚姻家庭、心理人生、在国外等。在这里能经常见到我最喜欢的作家如邓刚、刘墉、林清玄、毕淑敏、舒婷、戴厚英、池莉、流沙、席慕蓉、易中天、叶兆言、余光中、贾平凹等人的作品。近期戴厚英的《送》和池莉的《一颗自己的心》让我倍感亲切,她们在说自己,我却以为她们在说我。在这里名不见经传的作者也可登大雅之堂,一本原创版,给了他们不用等着被别人发现而直接展示自我的平台,它也让我跃跃欲试。
由于钟爱《读者》,《读者》杂志社也成了我心中的圣地,一直希望有幸能够朝拜。正好今年暑期有机会去师大学习,一个月里又是向别人打听,又是查看地图,又是坐公交车自己去找。终于,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早上,我找到了她!尽管是星期六,报社不上班;尽管正在搞基建,大门口还堆着垃圾,我已经很满足了。在里面兜了一圈,望着这普普通通的建筑物,我想:这里工作者是怎样的人群,他(她)们有着怎样的智慧,能够把一本普通杂志办成甘肃的名牌,中国的名牌,世界的名牌?!在竞争激烈的出版业,在浩瀚林立的书丛里,《读者》又以怎样的气魄,傲视群雄,抓住亿万人的心?!没有人能回答我,除了《读者》本身。带着大大的微笑,满足的神情,我在大门口留影,圆了一个梦。
我还有一个梦:有朝一日我的文字也能上《读者》。不知我的作品是否能够上《读者》的高度?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永远与《读者》同在,分享她的成功与荣耀。
2006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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