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雪不来

◇杨枫

天气时阴时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天气预报不断说有寒潮南下，寒潮果真来了一次又一次，风一场比一场冷，到最后便干脆不再停歇，大有从今冬刮到明春的架势。衣服一层厚过一层，层层包裹在身上，棉鞋、手套、围巾、口罩、耳暖、帽子，全副武装地等待了很久……

雪，就是不来。

天气预报，12月12日，阴有小雪。

暗暗地兴奋，期待，又觉不过瘾，大呼小叫地告诉同学朋友。睡觉前许一个愿望：明天早上看到一个白色的世界。待武装完毕走出门去，抬头，看到灰蒙蒙的天，黑色的云，苍白的太阳不时地露几下脸。

天气预报，12月13日，阴转多云。

心凉了一大截，不过总结新乡多年来的天气预报状况，大多数天气都会推迟几天到来，就继续期待着。凌晨一点多看到同学在QQ空间更新了心情：希望明天有一个白色的世界。待武装完毕走出门去，抬头，略微有点发亮的天，灰色的云层，太阳远远地看着我，我远远地看着他，目光都不甚炽烈。

天气预报，12月14日，多云转阴。

又转阴了，会下雪吗？失望之中抱着期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风越来越冷，手在外面伸上不到半分钟，就刺骨地冰凉。去年11月就下雪了，今年怎么还不来？去年树叶还在树上，就下雪了啊。待武装完毕走出门去，抬头，看到依然灰蒙蒙的天，黑色的云，太阳出来晒了一会就回屋睡觉了，我穿着新买的羽绒服，不甚温暖。

天气预报，12月15日，多云转晴。

……

坐在被窝里看窗外，夜色一点一点吞噬光明，希望一点一点再次化成绝望，捏了捏冻感冒而不舒服的鼻子，看到了一条新闻：河南等地遭遇旱灾。

原来，不止雪没来，连雨也没来——竟然大半年没有下雨了。

雨没来，也就这样了，时间照样不知不觉地一点一点消逝。假如雪不来，是不是也只能这样任时间一点一点消逝，忽然就是明年？

但时间毕竟不可抗拒，只是雪不来，总觉得少点什么，甚至接下来的寒假和春节，也缺了点什么。

2010-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