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距离
(2010-03-23 10:5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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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磨剑集续集 |
再见你的时候,我的高中或许可以说是已经结束了。高四是命运强加给我的一年。但是在那个暑假,我还是在家里期待着。我想回到临颍一高,但是我更想来到襄城高中,三年前,是她无情地拒绝了我的进入,使我只能孤身一人在邻县求学。现在我终于可以回来,终于可以见到你们了——我初中的朋友,终于可以继续在一个校园里上课了。
而你我,已经是三年多未见了。
认识你的时候是在初二。随意扎起的长发,妩媚却又自然,美丽的歌声……是不是初一第一次全校大会时候在上面唱歌的就是你?但是记忆中最深刻的不是你的歌声,而是你的那个眼神,我从来没有想到能让我记忆这么久的一个眼神。
那是一节音乐课,刘鹏举让我和他坐在一起,就在你的前面,他请我吃他妈妈带来的东西。正吃着,刘忽然让我上后面看,于是,我和你的眼神接触了——淡淡的哀怨,深深的爱慕……我吃惊于你那时的美丽,也震撼于你的大胆。我不知道我们对视了多久,很短很短的时间,我转过头去,再也不敢回头。
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刘鹏举很早就告诉了我。那时,我正和班里的一个女生纠缠不清着,对于恋爱我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恐惧,所以后来我给你写信说只做好朋友,你答应了。
但是,可能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每次在你背后注视你的背影的,是我啊!那些清晨和黄昏,那些课堂,或者就是那个可以用“荒唐”概括的初二岁月。
只是,在和她的纠缠中我感觉到了疲累,对从书中看到的对恋爱的美好产生了怀疑。那个时候,我们都爱做梦吧?梦想着出现一个白马王子或者一个白雪公主,也许是给自己陪伴,也许是满足自己的虚荣。然而这个梦,我始终不敢去触碰。
我们开始了书信的交流,却始终没有说过多少话。最兴奋的时光应该是初二的最后一个月,我们同时坐到了第二排,你我中间只隔着郑豪鹏一个人。每天我们写纸条,说自己的苦闷。
清楚地记得初二结束的那天是下着小雨的。我回教室拿东西,在楼梯口刚好碰见你下来,你迟下了脚步,而我只是匆匆的回头看你一下,想说声“再见”却失去了勇气。
没想到初二我们还能够在一个班级里面,这一年或许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我却没有把握。也许是初二的事情给我的伤害太大了,我可以和其他的女生随意谈笑,和你,却总是紧张。所以,初三的一年你我也没有过多的接触,有的只是那些书信。那些书信在初三的春节前我全部给了你,让你帮我保管,因为我的父母就要从广州回来,我怕他们发现。后来,你对我说你把那些书信全部烧了。初中的记忆,就随着这些书信在你的火种中成为灰烬。
中招考试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整整一个假期我都在想:这个镇子并不大,我怎么就不能遇见你?
事情从来是难以解释的。就如那年我意外地没有考上一高,只能去邻县的高中上学。而你,走进了复习的教室。
距离再次相聚,中间隔着三年多。
开学就不停地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了你在哪个教室,就去找你,一次又一次,却总是找不到你。最后,在一个晚自习结束后,我在下到二楼时碰见了你。
你正在和一个男生交谈,那个男生就是你的男朋友吧?你的背影令我感觉到熟悉,但三年的时光还是让我产生了犹豫。我尝试着喊了声“张满”,你转过头看到我,兴奋地笑了。你给我打招呼,然后就开始聊起来。聊的是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个夜晚我真的很高兴。后来去你们班里面找你,说“张满”竟然没人知道是你,原来你已经改名叫“张小满”了。
但是,我还是更愿意喊你“张满”。
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是在你去年的生日吧,十月初二,那封信的称呼就是“小满”了。对于你的这个名字我并不熟悉,它让我感到三年时光带来的距离:曾经的一切都不是一切了,包括曾经的你,曾经的我。
最后一次交谈是在一个晚上,我们说了很多,而我只感觉我们已然远离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文科的,那个晚上你却告诉我不是。还能说什么呢?唯有失落吧。直到学校巡查的老师来了,我们才分开,回自己的宿舍。以后再见到你也只是打声招呼,再没有别的。我们的关系已经渐渐淡去了,淡到只是同学了。
李冰冰有天忽然对我说你有男朋友,就是他们班的,我只说了句“早就知道了”,其实,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生日那天送给你的礼物是班得瑞的CD《梦花园》吧?也许,心目中的你只能在我的梦中出现了……
然后是高考,以及不可拒绝的分离。
终于,彻底失去你的消息。
我知道我还可以找到你,而我却不想去寻找了。一些事情,终究成为过去,一些人,也终究离开。滚滚的时间狂潮面前,我无能为力,只希望你明年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希望你的男朋友能给你带来你期望的幸福。
同时,希望你能想像《梦花园》上面我的写的那样:拥有一个丰富多彩的心灵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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