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之中访“雪国”

◇衙外

没能上富士山，真是很遗憾。好在是，这个遗憾在今天的合掌村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弥补。

合掌村属于岐阜市的白川乡，乃世界文化遗产。村落之所以叫“合掌”，据导游说，就是因为这里常下大雪，村民的茅草屋顶像合十的双手。果不其然，虽然我们一路迎着雨雪而来，但到了这里才发现，它跟中国东北的雪乡一样，局部小气候造成这里的雪要比其他地方大得多，不信您瞅瞅，现在才12月初，这里却已经是半米深的积雪。

下了车，我便被这里的素净所打动，不免想起了川端康成的《雪国》，这本书我读过已经有20年，但到了合掌村，我马上就背出了它的开篇之句。这是我当时所发的微信：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川端康成的《雪国》读过十数年，小说的简洁开头仍记忆犹新。虽然他描写的是伊豆，跟我们今天所去的白川乡不在一处，但大雪笼罩下的合掌村，古朴、纯潔、静默、凄美，实在太符合我作为读者所能体会到作者并引之共鸣的那种遁世思想……

真的，这地方太有感觉。我想，川端描写的地方虽不在此，但他大约也是来过这里的。对于川端的书，我一直有这样一种感觉，在他的笔下，美总是呈现凄艳的色彩，更悲剧的是，纵然这凄艳的美也是稍逊即逝。这也就是说，美终归是徒劳的，而每个人的一生就是在追逐这种徒劳，并为此付出一切……

今天的行程安排就很符合川端的这种思想，不管是这里，还是其后我们访问的高山市古街，都是仅给几十分钟的游览时间。这里说明一下，我此行参加的是一个同业考察团，像合掌、高山古街这样的地方，平常的大陆团队几乎没有来过，我们能来此打望两眼已属难得，所以，我劝慰自己，在抱憾的同时，也应感到庆幸。

    今天我们足有6个小时在路上。告别合掌村，又乘车2个半小时抵达高山阵屋。所谓阵屋，也就是古代的日本县衙，是当时郡府所在地，也是日本国内唯一保存下来的郡府。只是我们的浏览时间太短，大家都是走马观花，加上高山古街，不过40分钟搞定。你说能看到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头一晚借宿和式酒店。大家都穿着和服，吃着繁琐的日式料理，感觉很好，不免又让我想想起4年前在九州，跟孙桑、王姐、蒋老师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