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碉楼:惬意广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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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碉楼:惬意广东行
◇衙外
前天上午就回来了,因为赶飞机早晨起得太早,当天回家就睡了整整一下午,昨天本来上班,谁知道到了单位又没有版面,就在爸爸家泡了一天,今天才打开电脑,随便记载一下此次广东之行。
我们去的下川岛,是钢炮他们前年就去过的,之所以今年又去,是因为他认为这里景色宜人,却又不像三亚等地那么多人,很适合散心。确然如此,今年春节的下川岛比他们前年来的时候人更少,我们在岛上待了三天,三天都是阴天,岛上冷冷清清,寒风习习,间或还下点小雨,总得来说,虽然不像北方那么冷,但也不似南方的天气,以至于我们带去的长袖T恤之类的薄衣服一件也没有用上。
岛上冷清,其实正符合我的心思,一年忙忙碌碌,难得有这样一块清静的地方抒发寂寥的心情。好几个夜晚,当我们泡完茶、聊完天,孩子也已睡去,我独自趴在面朝大海的四楼阳台上,极目远处虚幻的黑暗。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我却在料峭的海风吹拂下,体悟内心灏渺的清冷。这一年一年的时光,过得实在是太快了,我想着白天在海滩上捡拾来的贝壳,分明感到自己就像它们一样,被那海浪裹挟着,懵懵懂懂、混混沌沌,就经历或沉寂在某种浩大的波澜壮阔……
但孩子们显然不用想那么多,他们正处在“春暖花开”的年龄,我儿子布袋熊与钢炮的儿子炮弹似乎不知道疲惫,到了岛上之后,就一天到晚疯个没够,早晨早早起来,晚上半夜不睡,直让人怀疑俩人吃了什么兴奋剂。不过,除了夜晚刻意体味一会儿寂寞外,白天,我们几个大人也各个玩得挺爽,不仅在海滩上狂飙沙滩摩托
,初二的下午,还爬到岛上的一座当地人都不上的无名山上,像老鼠一样在茂密的灌木丛中钻出一条路来,愣是给腐败之旅找出一点自虐的感觉来。此外,我还扎进海里畅游了两次,尤其是初一那天下午,我们开摩托到一个无人沙滩上,那里的海浪极大,足有两米之高,夏天面对这样的海浪里也就罢了,可现在是冬天,我一次次被海浪拍倒,一次次迎着它往前硬冲,我看不到自己,但可以想象那情形一定像一只没毛的北极熊——这恐怕是我最牛的一次冬泳。而就是这天上午,我收到朋友的短信:“牛站在海边上,啪嚓一个浪打在牛身上,无数螃蟹一起喊:海劈牛耶……”呵呵,当时站在海里,我感觉这似乎就是专门为我编的一条短信。
初三中午下岛,经几个小时的奔波,我们到达开平时,潭江两岸已是华灯初上,我们选择住在临江的华侨大厦,才看完海景,又看江景,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第二天去郊外看碉楼,据说这是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的确很美。最美的是锦江里村一个叫“瑞石楼”的九层碉楼,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掩映于丛丛绿竹之间,美得令人心醉,如果不是周围散养着鸡呀鹅呀的中国南方乡村景色,真有到了某个法国小镇之感。我们就那么随便地走走看看,又分别到了赤坎和立园,尤其是赤坎,骑楼下商铺一个挨着一个,更像到了异国他乡。碉楼,是开平特有的建筑,上有枪眼和瞭望台,本是为防土匪用的,据说始于明朝晚期,最早应是岭南风格的建筑,只是后来随着当地华侨文化的发展,渐渐变得中西合璧。但正是这样的土洋结合,让开平就像掩映在大榕树下的尚贝里,那种美,那种情调,如果你不能亲自走到,绝难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