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到，牛A牛C让开道……

◇衙外

昨晚的风好大，大约是11点15分开始刮起的，当时我正在走路回家的路上，那风就像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一样，带着尘土、砂子、飞石以及漫天的塑料袋，顷刻间就将本来平静而寂寥的街道变成了风暴的泄洪大道。真的，那风来的太突然了，以至于足以令人窒息，但怎么说呢，也不知道是它直接通过咽喉刮进了我的心脏，还是我内心本来就翻卷着风暴，在那样席卷着彻骨寒气的狂风中，跟街上其他几个狼奔豕突的行人截然不同，我竟像肾上腺被注入了超量的荷尔蒙，是的，是的，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竟想到了高尔基所描绘的海燕，反而盼着那风能更大一些，我既不弓身，也不转身，更不躲藏，甚至刻意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也不要有什么变化，我迎着风直挺挺地向前，竟像在体味某种狂喜……

变态！

昨天下午，我又去医院看望了步调，在1月11日的博客上，我记载了他因滑雪而受伤和被救治的经过，当时医生建议是保守疗法，认为不必要为其做开颅手术，而第二天他就连续出现了三次癫痫症状。无奈，医生不得不对其下刀子，这家伙的确是条汉子，13日中午，当企鹅、帽檐我们几个推着他的病床进手术室之前，他居然还在病床上哼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濒死之人，居然还耍贫，也就是他这样的疯子了。昨天，我看他已被剃成秃瓢的脑袋上，确然就像被驴踢了一样——那个手术疤痕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像一个驴蹄子。开颅手术首先要揭开头皮，再锯开头盖骨，然后再把脑子里的淤血抽出……我问他：以后还冒险不？老家伙居然还在贫：以后是要少滑雪了，再滑就一气滑它半个月！

变态！

从前天开始，我所在的农资冬泳馆放假，再想游就要等到正月十一了。这是每年都要经历的一段儿，去年闭馆时，我选择去野外的冰窟窿里去过把瘾，但今年显然不行了，明天晚上就要飞赴广州，年前也就剩今明两天时间了。其实冬泳最磨砺人的时候就是现在，气温最低，水温最低，“自虐”者的情绪却是最高，我查了去年1月21日的yahoo博客，当时游了75次共55400米，而到前天，今年我才完成了55次42700米，可见今年我不是一般的懒惰。据说下川岛的海水也是挺冷的，我刚才跟钢炮电话，他说那里的早晚温差很大，要想游泳的话也是可以游的，我就在想，把今年“少”游的在那里补一补？

变态！

今天晚上，围巾、尖儿、帽檐三个人要一起过生日，一个41岁，一个正好40不惑，一个才33岁，我给大家发的召集聚会的短信开头是“牛年到，牛年到，牛A牛C让开道……”牛A牛C给谁让道呢？牛B呗！2009是牛年，但据预计，经济危机的形势只会加重，各项社会矛盾只会更加突出。但不管怎么说，日子还得过，就像那大风突然降临，你能怎么样？躬身弯腰躲藏固然可以减轻一点痛苦，但不弓身、不弯腰、不躲藏反而迎着它向前却能在痛苦中获得一点愉悦；就像步调的脑袋上像被驴踢了一样开了那么大一块疤，你能怎么样？天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固然是人之常情，但挺着被开过颅的破头，硬是哼小曲耍嘴皮，病痛反而被赶得无影无踪——这就是牛B，变态的牛B，率性而帅呆的牛B，哦，不是帅呆，现在应该说是“帅槑”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