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走了她们的幸福和快乐
(2009-08-12 22: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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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法国杂谈 |
初一看,西方社会和谐,富裕,快乐,其实不然,很多人生活不幸和苦闷,尤其是女人,不少人在感情中挣扎。
叶子是台湾人,来法读书拿博士学位,依靠父母的经济支援,学习生涯一帆风顺,经济上不缺钱。不久,台湾货币贬值,父母给的钱不够用,她去企业找了一份秘书的半工,第一天上班,老板就提出送她下班,途中大献殷勤,她明显感到了老板的热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成了恋人并怀了孕,老板有个大他10岁的老妻,且无子女,她却比老板小20岁,尽管长得很丑,但年轻的优势是明显的,老妻抗争拒绝威胁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离婚。法国的婚姻法有规定,受害者有权在经济上得到补偿,法庭判决老板给前妻一处房子(老板有4处房子),直至前妻重新结婚或死亡,另外每月付给前妻自己收入的三分之一(2600欧元),老太太吃穿不愁,但精神上百般痛苦和孤独。叶子顺顺利利地结婚生子拿学位,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富裕生活,她从没有内疚过想过,因为她的出现给老太太带来了什么样的痛苦和灾难。15年过去了,老板退休了,收入减少,但给前妻的钱不能减,这是法律规定,为此叶子愤愤不平倒羡慕起老太太来,说“她倒舒舒服服享受”,奇怪?叶子是我的熟人,我却不认同她的抱怨,她是否想过她曾经给别人怎样的打击和伤害,金钱是永远无法弥补这一切的,况且这原本就属于前妻,是她生生抢来的。
认识索菲时,她已过了天命之年,但仍风韵犹存,穿什么都美,特会打扮,看她买衣服的狂热已成病态,百思不解?一来二去,我才知她是个被遗弃之人,丈夫喜欢上女儿的同学并暗度陈仓,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没能动摇丈夫弃旧迎新的铁石心肠,连女儿也不帮她,离婚成了定局,她没有工作,也没技能,好在丈夫有钱,法庭判给她每月不少生活费,她住在很宽敞的房子里,青灯孤影无所事事,很难打发白天的无聊晚上的寂寞,人总能找到发泄的方法,狂热买衣服成了她唯一的嗜好,好在钱不成问题,家里的衣服多得放不下,她还在继续买,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才有活力,离婚给她带来的痛苦,她至今不能忘怀,她说”自己是行尸走肉,活一天是一天,我也知道这是病态,但又能怎样,命该如此吧。”
万亚尼克是个年轻的黑人,满脸的幸福,她有个爱她的丈夫和一对儿女,丈夫外派非洲,工资和津贴生活在非洲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每年夏天回法国度假,购买喜欢的衣服和东西,心中充满着感激和快乐,如果生活永远这样,她一生会很满足。有一天,一个残酷的事实粉碎了她所有的幸福和梦想,丈夫带来一个6 岁的女孩,低着头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几年前与一女人有染,产下一女,她现又怀孕,二天前,与她吃饭时,好端端的人一下子没了,孩子没了母亲,我是父亲应当抚养她,”面对这晴天霹雳,她欲哭无泪,痛苦,彷徨,难以抉择,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接纳女孩,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但情感上却很难容忍,她说“只要看见这女孩,就会想起丈夫的背叛,这比刀割还难受,这种痛楚将伴随终生,我们的感情又如何能继续维持下去,我们的家庭还会有幸福吗?虽然我很爱他,那是过去,因为我不明真相,现在知道了他对我这样,我已不可能再爱他了,我也想过自己的孩子,但事已至此,除了离婚,我别无选择。”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即刻毁了,从此她独自带着一对儿女回到法国工作生活(法庭判决,前夫每月给她和孩子1200欧元的生活费,)艰苦可想而知,最难忍的是夜深人静时的孤独和寂寞,她也想重新组织家庭,但带着二个年幼的孩子谈何容易,我曾经多次劝她复婚,前夫也愿意,但她不想,我理解她的感受。
阿妮一脸的精明符合她会计的职业,她在婚姻中曾经上当受骗,她和丈夫开公司,生意很好,对丈夫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从不检查账户,直到有一天,她收到法庭的信件,才知道丈夫要同她离婚,最可恶的是,丈夫早已转移了公司所有的资产,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离婚她拿不到任何财产,她不同意,但法律是讲证据,最后失败。从此她开始学聪明,凡是多个心眼,她已再婚,所有的经济来往,她都一清二楚,再也不会受骗上当,她说“对男人决不能相信,”这是她血的教训,怎么能不信。
西方女权主义发展得很快,政府也一再提倡男女平等,但事实上,女人还是弱势群体,受到伤害的总是女人。虽然法律上保护妇女的权益,在经济上也给与更多的补偿,但无法弥补精神上的痛苦和创伤。她们也许不再相信世上有爱,也许对男人从此失望,也许对生活彻底悲观。我想男女真正平等的道路仍然艰辛和漫长。
希望朋友各抒己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