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的优美:澳门旧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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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是在旅行的时候才有安然娴静的心,尽管身处一个繁华的闹市。
澳门旧街区是老澳门人生活的地方,每次路过都想停下来走走街巷,寻寻小食,终是因了永乐大戏院才定了目标对澳门老区的探访。
早在电影《伊莎贝拉》里就熟悉了澳门旧街区的生活形态,不可抗拒的小街道风情,尽管狭窄、密集,却覆盖着一种颓废的优美,也许是因为总想起伊莎贝拉纤细的身影游走在澳门街道上的样子,也期待能在同样逼仄、炎热的澳门夏天和破旧的房屋里找到伊莎贝拉的身影。
情节已经渐渐模糊了,影片里的街道却出奇的清晰,陈陋的小巷和眼前看到的一模一样,衰败中透出宁静。影片音乐也随着记忆穿梭这迷离的街道上,滋润着走过的屋角和拐角,节奏舒缓而不疏远。
永乐戏院在老街区的最深处,这个超过五十年的旧电影院曾上影很多经典电影。五十多年,
最有内容的是永乐剧院周围的生活场景,戏院后面的古董小地摊里能略知一些澳门的旧时生活,尽管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淘,但澳门过往的岁月也许被淘到了。
右侧是安详生活的老人们在饮茶聊天,老澳门人和老北京人一样有着相同的雅趣:叹茶、遛鸟,不同之处是叹不一样的茶和遛不一样的鸟儿。有一种时光就是需要这样花时间消磨,且一定要在简单世俗的爱好里,感受的是不简单且脱俗的生活最高处,这终究是各地老街区里的一种仪态,如红瓦绿墙般醒目。
路过一家五金店,上午的十点钟人们已经开始劳作,门前正在搬运货物老澳门人丝毫看不出脸上的艰辛,澳门本就不是行色匆匆的城市,即使在这经济收入低下的老街区。
街道的宁静几乎让我忘了这是在澳门,好在来了这老街区,好在也带来了旅途中才有的安然娴静的心。若问到澳门老街区我到底探访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为了呼应这样的安然和娴静吧,验证真实澳门人的生活形态。
一个上午过去,街道渐渐地熟悉了,茶餐厅、点心铺、服装店、理发店……再来的时候老街区也许已被改造不复存在了,倒不知安然娴静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