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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拉庸西撒哈拉摩洛哥撒哈拉的故事寻访 |
分类: 海外旅游 |
2010年
8月
前言:很早就知道三毛。虽然我从来没有仔细去读过她的文章和小说,但是这并不妨碍三毛因为“撒哈拉的故事”而成为很多三毛迷眼中的某种传奇。这个对爱情有着异乎寻常执着的才女在30多年前的茫茫撒哈拉沙漠中的生活故事让我踏上摩洛哥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充满了寻访的好奇和向往,而这个向往终于在2010年8月实现了。
在医疗队的朋友“麻醉龙”做了详细的功课之后,驾着我的小高,我们踏上了寻访的旅程。感想和实地的照片记录是大量的,而我迟迟没有动笔写下博文是因为麻醉龙比我更起劲地要写下长篇记录,这个家伙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写出的大篇的寻访感想在我看来已然十分精彩,基本上也正是我们共同的感受,所以我就乐得偷懒,直接把他的文章拿来贴到我的博客中以作记录和回味。而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贴上我的博客,是因为要等人家的辛苦劳动成果在2011年1月的“上海画报”发表之后,再行使我被授权的“独家网络发表”的权利,呵呵。
特此说明,以下的文字由“麻醉龙”所撰,本人只对局部地方做了些许编辑修改。文中所用照片大部分由本人所拍摄,少部分由“麻醉龙”拍摄。
正文:
很多中国人对撒哈拉的知晓就是从《撒哈拉的故事》和《哭泣的骆驼》开始的,三毛与荷西在滚滚沙尘中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令多少痴情男女为之心驰神往。作为一个为数不多走进过撒哈拉的中国人,我也许能更加深刻地理解三毛当初的选择。从三毛的内心深处,她既是一名猎奇探胜的旅行家,又是一名情感丰富的文学青年。作为旅行家,在当时的世界中心地区沐浴了现代文明之后,世俗的繁文缛节和情感的跌宕起伏,已使得她感到身心俱疲。所以当她看到一张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撒哈拉的照片,便毅然决然要去这个世界的“边缘地带”,接受撒哈拉沙尘的洗礼。因为撒哈拉所处世界的“边缘”,所以那边的一切都是神秘和未知,一切都令人感到好奇和新鲜。诚如北宋宰相王安石所作《游褒禅山记》里所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作为文学青年,如同我们今天开设博客一样,三毛也在用她的眼光和感受,与她那个时代的人们分享着撒哈拉生活的酸甜苦辣。她不仅对西撒哈拉的自然景观有着独特的观察角度和悉心体验,还对沙漠地区的人文起居有着细致入微的的兴趣和关爱。无论是当地社会的达官显贵、长老乡绅,还是贩夫走卒、布衣庶民,三毛都以一个撒哈拉人朋友和西班牙人家眷的角色融入其中。以上两个要素的结合,才使她能在寸草不生的撒哈拉沙漠写出那么多脍炙人口、津津乐道的好文章。
那块被三毛称之为“梦里的情人”的西撒哈拉如今是何种一副景象?那些被三毛同情过、无奈过、怜悯过而又关爱过的撒哈拉人现今又生活得如何?自从来到摩洛哥,少年时的三毛情结、加之对西撒哈拉的好奇、辅之资深驴友的经验,更逢驻西撒哈拉联合国维和部队赵司令的热情相邀,终于在2010 年的夏末,经过两个月的精心策划,我怀揣《撒哈拉的故事》和《哭泣的骆驼》,带着一份不亚于当年三毛那样猎奇探胜的激动心情,驾车驶进了西撒哈拉的漫漫沙尘,寻访三毛笔下的那方圣地,见证37 年前她与荷西苦涩而浪漫的爱情之旅。
联合国西撒哈拉地区维和示意图 (手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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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路线:Tantan----Laayoune----Boujdour-----Laayoune----Smara----Tantan
在摩洛哥,我去过三处撒哈拉。既体验过MERZOUGA 那里闻名世界的红色撒哈拉沙丘,也欣赏过TATA
峡谷旁灰白刺眼的撒哈拉戈壁。这次,我们来到的西撒哈拉,是撒哈拉沙漠与大西洋唯一相接的部分。如同三毛刚到这片苍茫荒凉的沙漠时一样,我也是怀着一种十分激动和复杂的心情。如同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她的所述:一方面终于踏上了这块神往已久的沙漠,“一旦回归这片土地,感触不能自已”。另一方面,“我马上要面对的新生活,在我,已成了一个重大考验的事实,而不再是我理想中甚而含着浪漫情调的幼稚想法了”。所以当荷西对三
毛说,“你的沙漠,现在你在它的怀抱里了”时,三毛只是点点头,但“喉咙被哽住了”。沿着海岸线旁的国道,我们一路向南,由阿加迪尔出发,朝着西撒哈拉沙漠的重镇拉庸前进。汽车开进了大漠深处,只见那漫无边际的沙漠就像一个无边的大海,高低起伏的沙丘就像翻滚的波涛。停车小憩时走出驾驶室,我立刻感觉到了天地之间自己的渺小。有时在海边行驶,蔚蓝的大西洋海浪不断拍打着橙黄的撒哈拉沙漠,就像一对不同肤色的恋人正在互相追逐嬉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桀骜的大西洋显得如小伙般温柔多情,而暴虐的撒哈拉也展示出了少女般的娴静美丽。从没见过撒哈拉的人一定会觉得它是那样的高深莫测、神秘可怖。但此时,我对它的感觉已经不再停留在那可怖的一面,而是特别想深入地了解和认识它那神秘的另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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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今天一提到西撒哈拉,更多的是一个政治问题的代名词,而不是一处旅游景点。要了解这片土地,首先要了解它的历史。据考证,西撒哈拉早在公元前一世纪就有游牧部落的活动。公元8 世纪,阿拉伯人征服了当地的撒哈拉人、柏柏尔人、吐阿雷格人、摩尔人,并且确立了伊斯兰教的统治地位。15 世纪起,葡萄牙和西班牙先后插手当地穆斯林部落的纷争,伺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到1884 年,西班牙占领了从布兰克角到勃哈多角的整个西撒哈拉地区,而三毛当时去的小镇拉庸就是这个地区的首府。1956 年摩洛哥独立以后,就不再承认殖民者划分的界线,对这块历史上曾属于摩洛哥的沙漠提出领土要求。而当西班牙人1975 年撤离西撒哈拉之后,当地的西撒人民解放阵线(简称 “西撒人阵”) 为了寻求独立,与摩洛哥政府进行了长达15 年的武装冲突。直到1991 年9 月6 日在联合国的调停下才实现了停火。以《哭泣的骆驼》、《沙漠军曹》为代表的一批小说都反映了当地在1975 年前后的紧张局势:“西撒人阵的游击战已经蔓延到西撒首府拉庸”;“联合国调停西撒争端的三人小组也来到了拉庸”;“海牙国际法庭上多方纠结着西撒问题”;“摩洛哥国王哈桑二世号召下的‘绿色和平进军’运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尽管三毛出自其善良内心,把撒哈拉人摆在受害者的角度,反映了当时要求民族自决的呼声“天崩地裂”,“撒哈拉在怒吼,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她也客观的分析了形势,预言了民族自决只是“痴人说梦”。当时的撒哈拉人如同一盘散沙,有要求独立自决、战斗至死的民族英雄,也有趁乱闹事、公报私仇的街头混混,更有躲在幕后、见风使舵的老练政客。因此,就算37 年过去了,西撒哈拉停火也有近20 个年头,撒哈拉人并没有建设出一个像样的国家,倒是摩洛哥经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发展当地经济,为在摩洛哥控制区的撒哈拉人提供了教育、医疗、住房、食物和饮用水。以我个人的观点,谁统治这片土地并不重要,关键是看谁给这里的普通人民带来了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正因为摩洛哥这么多年的治理有道,加之绝大部分西撒土地实际控制在摩洛哥手上,整个国际社会对西撒问题的舆论还是向着有利于摩洛哥的方向在发展。
在如此广袤的沙漠公路行驶,对我来说是第一次。“四周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死寂的天地像一个巨人一样躺在那里,它是狰狞而又凶恶的,我们在它静静展开的身体上驶着”(《荒山之夜》)。当我们真正进入撒哈拉这片苍茫而神秘的大地时,我心中阵既充满兴奋,又无不悲怆。如同三毛在小说中描写的:
“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着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满目皆是黄沙、戈壁和骆驼草,公路周围的荒凉与三毛那个时代并无不同,给人就是一种“月球上的景色”。唯一不同是那一座座由中国中兴和华为公司建设的手机基站铁塔,彰示着现代文明的春风。此种场景,不由得让人想起唐朝诗人岑参在《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描写的“平沙莽莽黄入天”的意境。难怪三毛当年无意间看到那篇有关有关撒哈拉的沙漠的介绍后,就被其浩瀚的规模和磅礴的气势所震撼,决定将“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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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里,三毛完成了那两部著名的小说集《撒哈拉的故事》和《哭泣的骆驼》, 名扬华人世界。
前往拉庸的路就是在沙漠与海之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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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延伸到海,沙与海的和谐是西撒哈拉的独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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