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飞天梦

－－胡文馥与敦煌壁画

    敦煌，是一个地名，是一段历史，是一种文化，是一门艺术，是一个充满色彩和韵律的符号。敦者,大也;煌者,盛也。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之魂牵梦游，有多少人在她的过往中苦苦追寻，又有多少人倾注一生心血想揭开她的神秘面纱，还有多少人不止一次地留恋眷顾。自从发现了敦煌，可以说诸多仁人志士探索的脚步从未停止，作为土生土长的敦煌人，胡文馥也可算是其中之一吧！

胡文馥，1971年出生在敦煌，现为敦煌市美术家协会会员，供职于国网甘肃省电力公司敦煌市供电公司。作品先后荣获“银河杯”国际篆刻大赛优秀奖、甘肃省电力公司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60华诞书画作品优秀奖和敦煌市纪念建党90周年“小康杯”书画大赛绘画类作品三等奖等多项奖励，本人被编入《当代中国书画新秀名录》。

谈到胡文馥就不能不提及他的父亲胡开儒。胡开儒，字敦爰，号榆林山人，原敦煌文物研究生干部。历任敦煌民俗博物馆馆长、敦煌民俗学会副会长、敦煌市第四届政协文史组委员、敦煌画院顾问、九三学社敦煌支社社员。作为敦煌研究院的一名成员，他参与了榆林窟荒芜历史环境的治理和建设，潜心于石窟历史和石窟传统书画遗产的研习，出版了由第一任敦煌研究院院长常书鸿题写封面的《敦煌名胜古迹诗歌楹联散文选》和时任敦煌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作序的《敦煌莫高窟石窟艺术体系分支－－安西榆林窟》两本专著，临摹了大量的窟内壁画和书法真迹，不仅填补了榆林窟研究史料之不足，而且提升和扩大了榆林窟对外的知名度。

在他父亲一个人孤守榆林窟的10年时间里，正是胡文馥的小学、初中阶段。为了陪伴父亲，一到学校放假，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往榆林窟。交通不便，路况很差，他常常是坐着拖拉机去，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一坐就是近十个小时。白天跟着父亲在洞子里钻出钻进，走过了榆林窟的每一个角落，看遍了洞窟的每一幅壁画，久而久之，一股不可名状的神秘、好奇充盈着他的脑海。闲暇时间，看父亲写字、画画，他也学着依葫芦画瓢。就这样，胡文馥也与壁画结下了不解之缘。

    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父亲的言传身教和环境的影响熏陶，使他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之间，对他的成长过程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启蒙老师和家庭教育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套用一句“文革”语言，叫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这里面，有纯属机遇巧合的偶然，有不期而遇的顺其自然，有从自发到自觉的必然。

正是有了这些天时、地利、人和，加上个人天赋的充分发挥，内在潜质的深度挖掘，在胡文馥的人生中便出现了这样一个算式：优势＋长处＝个性特色。《孟子·公孙丑下》中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孙膑兵法·月战》上说：“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对胡文馥而言，所谓天时者，即在当时的中国乃至世界掀起了一股敦煌热，敦煌学研究勃然兴起，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潮流，出现了竞相临摹敦煌壁画的浓厚氛围；地利者，他自小在敦煌土生土长，又陪伴父亲在榆林窟度过了数百个日日夜夜，这里的环境、条件甚至每个洞窟他基本耳熟能祥；人和者，父亲本身就是一位敦煌学学者、一位书法名家、一位以壁画为主要题材的画师，他身在其中，不可能不受到触动、感染。

当谈及这段经历时，胡文馥仍然记忆犹新。他说：最难忘的是榆林窟院内的那间书房，那里是我们父子经常学习、绘画的场所，父亲亲手教我写字、画画，在那里，我接受了最直接的书法与绘画启蒙教学，父亲临摹的壁画稿，有时就由我帮忙描摹、勾线，不知不觉地对线条的连贯、形体的把握练就了出来，甚至于在绘画中所体会到的韵律和格调，也是受那个时候的启发，还有父亲的学识、才华、个性等，在我成长的道路上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在和胡文馥的初次接触中，笔者依稀感觉到他本是一个性格内向、禀性耿直、略带腼腆、不善言辞的人，可一旦说起敦煌，他的话就明显多了起来，而且讲得还非常专业。他认为，敦煌石窟包括敦煌莫高窟、东千佛洞、西千佛洞、安西榆林窟等，是我国乃至世界壁画最多的石窟群，有历代壁画众多，内容非常丰富，技艺精湛，风格具有与世俗绘画不同的特征，有佛、有道、有神、有人、有山水，还有建筑画、器物画、花鸟画、动物画等。敦煌壁画其实是一个大概念、大范畴，具体说来还有造型、类别、题材、画法等等的区别，在结构布局、人物造型、线描勾勒、赋彩设色等方面，都真实地再现了大量的现实社会生活，比较系统地反映了各个时期的艺术风格、传承演变以及中西艺术交流融汇的历史面貌。

    胡文馥早期的绘画和大多数临摹者一样，都是以菩萨飞天壁画为主，因为飞天是敦煌莫高窟的名片，各个洞窟壁画精美，栩栩如生是敦煌艺术的标志。只要看到优美的飞天，人们就会自然想到敦煌莫高窟艺术。当然，任何事物都不会是一承不变的，包括壁画的临绘。在这千余年的历史长河中，朝代的更替，政权的转移，经济的发展繁荣，中西文化的频繁交流等情况的变化，飞天的艺术形象、姿态和意境、风格和情趣，都在不断地变化，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艺术家，为我们留下了不同风格特点的飞天。但胡文馥有所不同的是，他画的飞天壁画色彩更加鲜艳，这一点得益于他对榆林窟壁画的长期观摩。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为了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和绘画技巧，胡文馥参加过当地举办的多个专业培训班，潜心钻研壁画艺术，还在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进修学习。通过数十年的思考探索和创作实践，在技法、构图、布局上都有不断的变化，作品也得到人们的认可，逐步走向市场。随着2016年首届丝绸之路（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的成功举办，使他又催生了一些新的创意，试图在敦煌壁画中加进新的元素，如用工笔画飞天、绘壁画，用国画的写意画法描绘敦煌的著名景点、有代表性的风土人情，用小篆书写题款，把几个方面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力求成为敦煌旅游的一个标志性纪念品，就像“马踏飞燕”一样，而且他已经在做着尝试。

鲁迅在他的小说《故乡》中曾经说过：“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期待胡文馥放下精神和心理上的包袱，能够子承父业，把对父亲的缅怀转化为走向艺术更高境界的动力，以宽广的胸怀、开阔的眼界、心无旁骛的专注投身于敦煌壁画艺术的探索追求，勇于突破，大胆创新，走出一条人无我有、人有我新的路子来。

作者简介

王月娥 ,笔名王玥，自号上善玉人。国网甘肃省电力公司书美协会理事；文学协会主席，作品曾入选全国硬笔书法大赛、国家电网公司＂卓越之路＂职工书美影展并参加巡展、获＂百合芬芳＂全省女职工才艺展书法二等奖、＂锦绣陇电＂甘肃省电力系统职工书法展览三等奖、＂魅力陇电＂女职工书法作品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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