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深处有人家
文图/小唐她爹
昨日连下12小时大雨,洗净了白云、黄沙以及空气,还有沙表一层厚厚的植被。
为了遍览雨后的沙漠,今早8点多,就与一位同事拎着四瓶矿泉水,离开矿区驻地,直往沙漠深处走去。
走走歇歇大约5个小时,到下午1点多回来,算一算也就20多里地吧,就已经走得有点困了。
经过探访我们发现,沙漠深处并非一片不毛之地,更不是所谓生命的禁区,而是白云、沙山、林木、枯河、野果、羊群,应有尽有。更加意外的是,无意间进入一个废弃的村落,见到大小5个人,两只哈叭狗,一个蓄满雨水的水窖,还有几片庄稼地。地里种的有玉米、洋芋、生姜、豌豆等作物。
由于我们身居沙漠,严格一点来讲,今天见到的几位老人,他们是我们最近的邻居。

沙漠乎?草原乎?雨前一天傍晚所摄

雨前傍晚摄,红黑两头牛,自然放养,不见主人

雨后野花、沙漠水池

审花,花审?
村口的树与路,有没有母亲居身里头?
废弃的窑洞,顶上黄土已经塌陷
老人与狗。老人70多岁了,纤弱而健康,像极了我的大姨。我说留点钱,回头来您家搭灶吃饭,老人说,来吃饭就行,不要钱。最朴素的人,往往并不在庙堂之上,而是在民间,在底层。

水窖。原有水井被破坏,矿上赔款8万元。此窖取水,人不用下来,家里都有抽水小泵
拍照间隙,一位老人在崖畔上看见我们,亲自下来邀请我们上她家去。看她的全家福知道,老人四个儿女均已结婚生子,老伴去年刚刚去世,暑假两个孙子从县城回来。正上初一的男孩,长得白净微胖,如果唱出身于麟州(神木古称)的杨老令公家的戏,比如说《穆桂英挂帅》,是不用化妆的一个杨宗保。女孩9岁,大我家小唐1岁,正上3年级。女孩子羞羞答答不愿露脸,相就没照成。他们说的村名听不清也没记住,但记住了两个孩子的名字,男孩叫阎震,女孩叫阎璐(或许他们又姓闫、晏、严,不过在整个陕北,姓前三者的可能性最大)。老人说,村里总共60多人,就她和村口我们见到的那对老夫妇,还有一位孤寡老人,四个常住人口。但是一分钱,每个人都有份。然而她们村不像曹家火盘,矿井没从村底下经过,赔偿很有限。去年矿井挖过来,一户人家老屋塌方,赔了10万元,并不是人人都有份。

靠天吃饭的坡地玉米

仙人掌上的老男孩

老龙柳

柳之龙

黄沙、沙蒿、红柳、蓝天、白云

羊倌和他的白羊黑羊,离远看不清羊倌的面容,数码相机的长镜头硬拉过来的,有点模糊。原先把黑羊看成了黑狗,羊倌的打扮亦显时髦,并不见在谢家堡陕北民俗大观园见到的厚厚的羊皮袄,更没有信天游听。上次到贺家川,遇到一位知青大姐说,他们那儿有一个放羊人,因为怕政府查,吃住在山里,天天晚上出去放羊,白天把羊圈起来休息。反观沙表的植被保护,不能不说,这是近10年以来,政府全面禁养牲畜的结果。至于今天见到的牛和羊,作为政府政策的漏网之鱼,权当是为了点缀我们的镜头吧,希望不要被斩尽杀绝。
一滩碎石不见斗
三仕女、俏佳人
果子沟里有野果:苹果,枣,樱桃。还有野鸡嘎嘎嘎乱飞,拖着长长的红翎子尾巴,可惜相机捕捉不上
回望天际,蓑草浮云。天苍苍,野茫茫,白云深处有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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