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流水”小记
小唐她爹
“六一”早上6:30火车抵达西安,进到小区也不过7:30。几乎半年没有回来,进家门女儿一下扑入怀中,爸爸爸爸的叫,到底是骨肉亲情啊,感动得想掉眼泪。带回一副象棋,给女儿教。第二遍小家伙就有自己的思路了,不错。就是在让了车马炮的情况下,并不严格遵循马走日字象走田的规矩,任着她的性子,也不用炮架子,一枚红炮直接轰掉我已经过了楚河汉界的黑马。
中午10点多,带着女儿,跟汉中来的一位朋友,一起拜访也在家看孩子的寇挥老师。寇挥家的客厅、主卧、储物间、工作室,叠屋满架,到处是书。他读书多,见识广,随口说到一个作家,就能旁征博引地告诉你,这作家还有什么小说,这作家同时代还有什么小说,引导你找更好的东西去读。感慨寇挥的才华都用到笔底下了,口便见拙,不去给大学中文系的研究生代一代外国文学课,真是太可惜了。至于他的写作习惯、生活习惯,又有新得,留下以后专门写吧。
提到红柯出道前写过80多个短篇小说,寇挥说,写上100个短篇,谁也挡不住。呵呵,100个,冯积岐老师写了200多呢,听得人手心冒汗。人说好作品是改出来的,又说作家都是自己教出来的,短篇小说的“量”,看来也很重要。在数量中求质量,大概也是一种写法。
后面谈到我的《孔氏一门的飞行梦》,因为选入一本书中,就想听听他们的意见,两位都说搞得复杂了。再想此前一位令人尊敬的女编辑的意见,马上感悟到自己写老孔头、写猫眼睛、写疙瘩娃,甚至写那个如莲,几乎把4个短篇的素材,杂揉到一起了。回想有一次见冯积岐老师,他说我的《麦田里的少年将军》,叫他写就是中篇。看来以后应当简单、再简单些,一个短篇一个故事,甚至一个观念、一个意识,表述清楚即可。
看看时间还早,绕到赛格电脑城,买回一个12寸的联想本本,主要考虑外出携带方便,320G,待机6小时。想想这10年,生活的变化真大啊,很多2000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比如笔记本,不仅拥有了,还换了两三代。我们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心里一直埋怨这个年代,却享受着物欲横流年代里物质享用的益处——以及心灵方面的空虚与焦躁,至于这个时代到底是好是坏,还是交给历史去判断吧。
6月2日,星期六,与一帮文友在北郊相聚,清谈之中,受益良多。感谢他们,他们的支持和鼓励,将是我回归沙漠以后重要的内驱力之一。
2日晚上,去咸阳看了刚出院的母亲。感谢我的外甥康儿,十几年前我带过他,如今他已经能够照顾姥姥,让我放心工作。3日6点起来,赶在7:40以前回到小区,送了女儿上学。回头在楼下的汉唐书店,看了一整天书。
4日开始,因为高考,女儿放假6天,于是在4——8日,天天起来跟女儿下棋,下楼吃各种酸辣小吃,小宝贝要啥我就买啥,自感不在女儿身边,欠了她很多。人都说女儿要富养,就宠宠她惯惯她吧。吃完饭11点多,带上吃的喝的,一起去楼下看书,看到下午6点,又买东西吃,吃完了买一个大西瓜,晚上也不喝水,用勺子挖着吃,过一过西瓜瘾。
平日电脑里两个类别的“电子全书”,算起来有千本以上,电子书读得多。在西安的时候,几乎每个周末泡在万邦、汉唐、钟楼书店的音乐茶座里读书。近期接上以前的“气”,读近半年新出的书,偏重于小说、散文,文艺评论,国内国外的看了有几十本吧。千挑万选,买下一个茨威格中短篇小说集、乔伊斯的《都柏林人》,胡安-鲁尔福的所有小说,准备回沙漠与奈保尔的《米格尔大街》、舒尔茨的《鳄鱼街》、《卡夫卡短篇小说集》对比着研读。
9日上午,去位于东大街大差市的第四医院为女儿看眼睛。回来时转了骡马市,又从钟楼走到南门,过湘子庙街,下到竹耙街,又到鼓楼广场,一路给女儿找吃的。最后到鼓楼以北的麦当劳,终于让女儿吃了一顿满意的饭。然后又从钟楼走到南门,坐车回到南郊。到家小丫头的脸蛋都晒红了,但今天拉着她的小手,一路磨磨蹭蹭玩着走着,一起走那么长的路,感觉很有意思。
晚上到北二环中段与鲁院毕业的几位作家,给广东诗人黄金明饯行。饭店名字很特别,叫十三箸。第一次见少年成名,正在读陕师大新闻与艺术传播专业研究生的丫丫,丫丫看上去冰雪聪明,见人没有一点架子。黄氏夫妇已在西安居住两月,他们的孩子,清亮锐利的一双眼睛,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黄兄酷爱买书,走到哪里买到哪里,昨天光打包寄书的邮费就花了200多。黄兄说他上大一才开始接触普通话,令人惊奇。我说我们70后,天天下课跑回去听说岳全传、杨家将。他说他有类似的经历,但他听的是粤语版的。他说粤西地区很穷的,令人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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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陕西才女、美女:杨则纬(丫丫)与周暄璞
回家9天期间,感觉什么都是那么亲切,但是有一点,35度以上的天气,走到哪里都捂得人发汗。感叹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大胖子。其次是路上车多噪音大,一搭眼就是庞大的人群。当然,嫩胳膊细腿的美女也多,不过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看了应当不少,却记不起一个。想想沙漠里连一朵稍微美丽的异性之花都见不着,回西安还会审美、还能审美、还有对美的渴望与冲动,证明自己还不算老啊,暂时放下一点心。
10日回来的火车上,结识一位当地人,说到10年里房子搬迁三次,在外地上班三年,回去连自家的门都找不着了,内心那种纠结啊。期待能有机会与这一家人交朋友,了解他们发家的快乐和有钱以后的幸福和甘苦。
还有一位女编辑、两位乡兄、一男一女两个朋友、老同学、老同事,都没敢见。由于要照看女儿,也是接受老娘的电话“警告”,不许在外头跟“狐朋酒友”——老娘不知是用词不准,还是故意这样说的——待在一起。那就乖乖照看可爱的女儿吧,还请朋友们见谅。
上午11点到单位,周兄嫌我没叫他下山车接。吃完饭跟周兄、胥兄三个男人也没午睡,躺在一起乱谝,就像回到了童年。下午处理信件、博客,跟老朋友网聊之后,5:30,厨师就叫吃饭了。晚上是油泼扯面,味道不错。饭后与男男女女8位同事,拎着拣来的一只鸽子,放生到高压线杆顶端的一个鸽子窝底下。在长满杂草的沙漠里趟出一条新路,放浪形骸,随形适意,行走一个半小时。摘蘑菇、挖野蒜、寻兔子窝、找蛇洞、探寻墓地、上烽火台,恰似一队壮游的少年。
回来见两个光膀子的“胖罗汉”正在活动室里挥汗如雨的打乒乓球,抢了拍子断断续续打了半个多小时。期间电话处理了一个孩子的工作问题,跟一位朋友就一篇新小说在电话里争论了一通。同事们开车去矿上洗澡,因为要记这个“流水”,就没有去。
亲情是细腻的,友情是伟大的,生活是美好的。深感只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读书、好好写作,沙漠也能充满绿意。
故乡的朋友、亲人,感谢你们的关怀与爱护,让我们好好打理、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吧!
2012-6-10,神木红柳林。回来开会,侍弄文件,13日1:00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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