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如人名物名地名书名┅┅一切的名,只是个符号或称呼,用来区别该事物与其他事物,没别的意思。庄子在他的《天道》篇中说,你叫我牛我便是牛,你叫我马我便是马。那意思就是说,无论你叫我什么,我就是我,决不会因此而丧失自己。名,从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符号,派生出名与身、名与实、名与利及其它的关系;而后才滋生出以名策善的名教。以名策善,是古圣人的思想结晶,他们认为名与善是相铺相成的,名可以促使人们向善。这是他们提倡以名为教的原动力,并创建了守名器、争名义、区名分、设名位、倡名节┅┅的名教。可以这么说,有了名教之后,为人处事一切都得有个名堂,不论这名堂是真是假。
就拿名与身而言,老子和庄子果然重身轻名,但中国只出过一个老子一个庄子。人人爱身惜命,该是人之常情;但事情并非如此,在名面前,多少人身不由己?多少人为之折腰?就像现代社会以法为治一样,古时以名为治;名教作为历代皇朝的统治手段之一,甚至被誉为天地之纲。统治者为了达到牢笼人心、愚民愚士的目的,将名与利与社会地位等等相交织,宣扬“有名则尊荣、亡名则卑辱”的思想;换句话说,有了名就有了丰屋、美服、厚味、姣色,就有了一切的一切。就像有人舍身以求财一样,有为求名荣身而不惜杀身成名者,在封建社会是屡见不鲜的。
古人说“功名生地狱、礼教死天囚”,便是对名教的反省和抵抗。名之害,单从名与身的利害关系中,我们就已一目了然;而名本身,与庄子所言相反,无论叫它什么,它早已丧尽了自我。一个徒有虚名之名,不但担当不起如此沉重的负担,而且也被遭踏得够可以了。人类文明的发展,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换句话说,从名治到法治,不但是人类社会的伟大进步,也是人类思想的进步,人性的进步。李白在《行路难》云“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不在乎身后之名的李太白,流芳千古;这是封建统治者所没能想到的,也是那些以身殉名的士大夫们想不到的。
还名以清白,还名以本意;名就是名,就是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符号或称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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